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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头上脚下,全是朝鲜装。
两只贼眼怒气冲冲地瞅着剑波。他见空气和缓,就开始顿足嚎叫,叫些什么却听不懂。但从他的嚎叫和表情中,可以看出他是仇大恨深,破口大骂的样子。
战士们更不耐烦了,要拉出去活活地打死他。
少剑波严肃地命令大家回各小队休息去。他把杨子荣叫到院子里,和他耳语了几句,少 剑波就走开了。
少剑波回到了小分队部,白茹正劝他躺下休息,杨子荣走进来报告道:“二○三首长,一切都安排好啦,这家伙挺凶,所以又绑了他几道绳子。”
“好!”少剑波说着,就吩咐陈振仪去把刘勋苍等找来。
等同志们到齐了,少剑波像往常一样坦然而镇静地说:“今夜这件事情,不仅对敌人要保守秘密,就是我们内部的人,也只限于今晚在场的和已经知道的人知道,这是纪律。因为这很可能是特务的诡计,我们不要上当,千万不能冲动。我们革命军人应有这样的素养,就是情况越紧张,越复杂,我们就越要理智,越冷静,越沉着。”
少剑波说完后,战士们的愤怒情绪才安静了一些。刘勋苍开始报告事件的经过:“太阳刚落山,我由东北面一家老乡家做群众工作回来,走在一个漫甸里发现一溜脚印,是顺着一行枯柳条走的,仔细一看还是新踩的胶鞋印。我就很疑惑,便打发三个战士先回去,我顺脚印走来。
路上我想,此地老乡从下了这场大雪后,出门的人很少,尤其咱们来了出门的根本没有。而且这里的人出来都是穿杌鞡或蹓蹓牛,为什么这是胶鞋脚印呢?我们的人都穿大头鞋!……我就趁傍晚还有点亮,急忙地跟来,可是跟到东头没有人住的马架子里,看来像有人在那里吸过烟。我就又跟,这脚印又转到朝鲜居民区,顺着房脚,从一个集团间屋,又到了另一个集团间屋。可是都没进家,一直是走向西北,绕了好大的一个圈子,又从大西边绕过来,到了汉族居民区,在西边一个四合大院的东脚门下,再没了踪迹。我断定是进了这个屋,我就在草垛后隐蔽起来,把白羊皮大衣翻过来穿上。点灯的时候,前大门吱的一声,从里面闪出了一个黑影。我怕棉鞋踏雪有声,就脱下鞋赤着袜底悄悄地跟在他后头。这家伙熟得很,一直朝这走来,等到靠近这座房子的后头,这家伙顺墙根像一条狗一样溜过来。我一看不好,就窜了上来,此刻已经晚了,第一枪已响了。当时我真急坏了,后悔我下手太晚,枪一响我心里唰地凉了。心想:二○三首长完了。
我顾不得使枪,就拚命地扑了上去,抓住他的手,这时又是两枪,幸而都打在屋檐上。这家伙身大,力气大,幸亏我占了他那个后搂腰,被我摔倒,滚了几个上下。陈振仪他们出来才把他逮住。一看是个刺客黑炮手,可气急了。奶奶!当时我拿着从他腰里搜出的那把朝鲜刀,真想朝头上给他一下子……“
“好了!”少剑波用眼盯着刘勋苍微笑着说,“你看他真是个朝鲜族人?……”
“没错!说的是朝鲜话,穿的是朝鲜衣服,还有这把朝鲜刀。”刘勋苍自信他的见解是对的。说着又激动起来,“二○三首长!宽大政策对这样的敌人是不能讲的呀!若是今晚你有个好歹,党的损失多大啊!我们小分队又怎么办哪!”
大家的情绪又是一阵激怒,都同意刘勋苍的说法。
少剑波微笑着摇摇头说:“勋苍同志!你把问题看得太简单了,这是由于你太冲动的缘故。没有别的再讲,就按照我刚才的指示执行,丝毫不能打折扣。”刘勋苍急躁地把嘴张了两张,显然看出他要反驳剑波的意见,可是还没说出来。少剑波把左手一摇,“就这样,快回去!”
刘勋苍十分不满地把头一低,“宽大!还有这样宽大的!”
把冲锋枪懒懒地一提,拖着沉重的步子往外走,刚一跨门坎,他马上蓦一转身,回头气汹汹地对着陈振仪、李鸿义斥责道:“你们这些警卫老爷,也不知是干什么吃的!今天如果出了大事,我看你们的责任可怎么负!现在我规定除了白茹外,你们三人轮流站岗。听见了没有?要不我回去派人来!”
陈振仪站在墙角,一动不动地抽抽泣泣,正在责备自己的失职。
“回去吧!不要怪他们,这毕竟是意外的事。”少剑波瞅了瞅每个人的脸,温和地对刘勋苍说。
白茹守在剑波的身边,不时地问他是否痛,喝不喝水,又给他试体温。她那对受惊的大眼睛注视着剑波的每一微小的动作,好像她在想尽办法来分担他的痛苦。
少剑波却毫不介意地在继续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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