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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用浓烟熏。
“冬天遇上穿山风,千万别到山洼避风,那样就会被搬来的雪山埋在沟里。遇上它就要赶快登高峰,抱大树,因为高峰上的雪只有被吹走,不会被积来,因此就不会被埋掉;抱大树就不会被刮去。”
最后他用四句歌谣,综括了山林遇险时抵抗的常识:春遇荒火用火迎,夏遇激洪登石峰。
秋遇虫灾烟火熏,冬遇雪龙奔山顶。
说得大家都非常称赞李勇奇的山林经验,誉称他是山林通。
这阵穿山风,带来了山林气候的恶化,西北天上的乌云涌涌驰来,盖没了傍晚的太阳,天上滚滚的雪头,眼看就要压下来。
少剑波阴郁地仰视了一下天气,低沉地道声:“天黑了!
雪来了!“显然他对这突变的气候表示十分烦恼。他仔细地看了看指北针,急急地滑到队伍前头孙达得的马旁,严肃地向他命令道:”孙达得,雪来了!地上的踪迹眼看保不住,现在只有依靠树上的刻痕,你的任务,是沿着杨子荣的道路,不要领错一步。“
“我完全有这个把握。”
天气不利,小分队的滑行更加紧张,他们拚命地争夺着天黑前这可贵的时间。
威虎山上。
杨子荣摆布一天的酒肉兵,把座山雕这个六十大寿的百鸡宴,安排得十分排场。
傍晚,他深怕自己的布置有什么漏洞,在小匪徒吆二喝三忙忙活活的碗盘布置中,他步出威虎厅,仔细检查了一遍他的布置。当他确信自己的安排没有什么差错的时候,内心激起一阵暗喜,“好了!一切都好了!剑波同志,您的计划,我执行这一部分已经就绪了。”可是在他的暗喜中,伴来了一阵激烈的担心,他担心着小分队此刻走在什么地方呢?孙达得是否取回了他的报告呢?剑波接没接到呢?小分队是否能在今夜到达呢?大麻子还没回来,是否这个恶匪会漏网呢?总之,在这时间里,他的心里是千万个担心袭上来。
他又仰面环视了一下这不利的天气,厚厚的阴云,载来那滚滚的雪头,眼看就会倾天盖地压下来,更加重着他的担心。他走到鹿砦边上,面对着暮色浮盖下的雪林,神情是十分焦躁。他想:“即便是小分队已经来了,会不会因为大雪盖踪而找不到这匪巢呢?
特别我留下最后一棵树上的刻痕离这里还有几里远。“他的担心和烦恼,随着这些激剧地增加着。
“九爷,点不点明子?”
杨子荣背后这一声呼叫,把他吓了一跳,他马上警觉到自己的神情太危险,他的脑子唰 地像一把刷子刷过去,刷清了他千万个担忧。他想:“这样会出漏子的。”于是,他立即一定神,拿出他司宴官的威严,回头瞧了一眼他背后的那个连副,慢吞吞地道:“不忙!天还不太黑,六点再掌灯。”
“是!”那个匪连副答应着转身跑去。
杨子荣觉得不能在这久想,需马上回威虎厅,刚要回身,突然瞧见东山包下,大麻子出山的道路上走来三个移动的人影。他的心突然一翻,努力凝视着走来的三个人,可是夜幕和落雪挡住了他的视线,怎么也看不清楚。他再等一分钟,揉了揉眼睛,那三个人影逐渐地走近了,看清楚是两个小匪徒,押来一个人。眼上蒙着进山罩,用一条树枝牵着。“这是谁呀?”
顿时千头万绪的猜测袭上他的心头。“是情况有变,剑波又派人来了吗?”“是因为我一个人的力量单薄派人来帮忙吗?”
“是孙达得路上失事,派人来告知我吗?”“这个被押者与自己无关呢,还是有关?”
“是匪徒来投山吗?”“是被捉来的老百姓吗?是大麻子行劫带回来的俘虏吗?”
愈走近,他看被押来的那人的走相愈觉得眼熟,一时又想不起他到底是谁。他在这刹那间想遍了小分队所有的同志,可是究竟这人是谁呢?
得不出结论。
“不管与我有关无关,”他内心急躁地一翻,“也得快看明白,如果与自己有关的话,好来应付一切。”想着,他迈步向威虎厅走来。当他和那个被押者走拢的时候,杨子荣突然认出了这个被押者,他立时大吃一惊,全身怔住了,僵僵地站在那里。
“小炉匠,栾警尉,”
他差一点喊出来,他全身紧张得像块石头,他的心沉坠得像灌满了冷铅。“怎么办?这个匪徒认出了我,那一切全完了。而且他也必然毫不费事地就能认出我。这个匪徒他是怎么来的呢?是越狱了吗?还是被宽大释放了他又来干呢?”
他眼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