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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就想报告什么,但一看见那个他捉来的小炉匠,话又收回去了。
少剑波的眼睛一瞅白茹:“看你……别把灯忽弄灭了。”
白茹脸一红,吐了一下舌头,头一歪,藏到高波后面的灯影里,坐在炕沿上。
少剑波已意会到杨子荣和白茹的意思,命高波和李鸿义把小炉匠押下去。
少剑波向杨子荣微笑道:“谈谈吧,成功到什么样?”
杨子荣刚要开口,外面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他三人内心不约而同地都有点紧张,便一起向门外走去。
一迈门坎,迎头碰上二小队副董中松,他高兴地嚷道:“参谋长!参谋长!”
“又忘了,叫二○三,叫队长嘛!”白茹半开玩笑地纠正董中松,意思是对剑波说的,因为他曾多次地纠正过她。
董中松嘿嘿一笑道:“急了!叫什么都行。”
“什么把你急的,小家伙快说!”
小董喘息未定,说道:“刘勋苍回来了,捉了一个宝贝,进门就磕头:”三老四少讲个情,孩子无知,饶命!……都是一家人……‘“小董滑稽而活泼地表演着那人的可怜相,逗的大家笑起来。白茹笑得都止不住了,推了他一把说:”再演一回。“
笑声未定,刘勋苍满头大汗,几天也没洗脸的样子,闯了进来。
“嘿!坦克!你可把人急坏了!”少剑波上前用力握着刘勋苍的手。大家一面开玩笑说:“坦克回来了!”一面上前同他亲切地握手。轮到了白茹,刘勋苍那大而有力的手,故意用力一握,握的白茹“哎呀哎呀”,痛得乱叫,脚下乱蹦,手往外挣。刘勋苍好和她开玩笑,他一面同她握手,一面说:“小白鸽!看看又跳起舞来了!我在大山里就听见你笑。”说着,一大步跨上炕去。
白茹揉着被握痛了的小手,嘴一噘,头一歪:“你的耳朵有多长?”
刘勋苍蹲在炕上,一五一十地讲了他的经过。大家静静地听着,仿佛觉得他的勇猛和力气已经传播到每个人的身上了,大家的精神都异常焕发。愉快中,少剑波命令:“好!现在连夜审问,免得夜长梦多。日子长了,匪徒必然警惕。而且容易暴露我们自己。我们要攻其不备。时间就是力量。”马上回过头向刘勋苍问道:“这家伙有什么特点?”
“怕死!”刘勋苍很肯定地答道。
“是的,侦察不能老一套,审讯也不能老一套。小炉匠就被我审讯夹生了。他利用咱们的宽大,一意狡猾。对付这些匪徒中的骨干,要用不同的手段,对死心塌地的反革命,要有镇压的威严。小董!把他带来!”
小董应声:“是!”迅速地跑出去。
刘勋苍拿起一把日本式的大战刀。白茹点上一块松树明子,火光闪耀,非常明亮。在火光照射下,大家的英武明亮的眼睛,显得格外威风。
小董抓住刘勋苍那“战利品”的衣领,提进来。这匪徒缩着头,弯着腰,两个猴眼吓的直瞪瞪地眨巴着。一进门坎,趴下就磕头。
“长官饶命!长官饶命!三老四少求情。”
小董扯着他的衣领,一把拉了起来,甩了他个踉跄,前晃后荡,浑身乱抖。
少剑波一声不响,眼中射出森严的光芒,一直瞅了他有两分钟。那家伙越加颤抖的厉害,几乎站不住了。
“你愿死,还是愿活?嗯?”少剑波恶狠狠地张口就是直追急逼。
“愿活!愿活!……长官饶命!
饶命!“那家伙喉头干哑哑的,不住地点头弯腰。
“那么说实话!有一点假——”
少剑波看了一下刘勋苍,刘勋苍早已会意,明晃晃的战刀一举,眼一瞪喝道:“我马上割掉你的脑袋!”
吓得这个家伙妈的一声,手一握脖子,又要跪下,被小董一把扯起。
少剑波朝白茹一噘嘴:“记录!”回头瞅了一下这家伙,厉声道:“什么名?”
“罪该万死,小人刁占一。”
少剑波和杨子荣对视一笑。因为正碰对了,杨子荣侦察小炉匠时,听到他对他三舅谈到“刁猴头”。
“刁猴头是谁?嗯?”少剑波问这一句,就是进一步给他个下马威,好叫他少扯谎,或不敢扯谎。
“正是我,正是小人。我每十天出来一次送大烟,是我们在山里种的。我送给栾警尉,他再下山卖。他把买回的咸盐、药品和情报递给我,我带回去。
我们俩接捻子的地点是分水岭下的河流点,石簸箕上面的馒头石。今天我拿三十斤大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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