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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胡,现在我封你为威虎山上的老九,以后咱的地盘一大,还可以独辖山头……”
“谢三爷……”
“别忙!”座山雕把手一扬,“因为我们是国军,总还得有个官衔,现在我委你为滨绥图佳保安第五旅上校团副。”说着这个老匪自己亲手舀了一碗酒,递给杨子荣,“来!老九,祝贺你劳苦功富,荣升上校团副。”
“祝贺胡团副荣升!”八大金刚一齐喊道。
杨子荣把胸膛一挺,两个膀一抖道:“托三爷的福,借诸位的威,我胡彪愧领,愧领!今后还祈求三爷提携,各位哥们捧场。”
说着接过酒来,又是一饮而尽。
匪首们得了杨子荣所献的“先遣图”,吵吵嚷嚷,狂喜乱笑,谈论着他们的今后。
杨子荣看着,内心涌出胜利的微笑,心中满意自己这第一场戏演的成功。他想:“这些若回去告诉同志们,那该多么有趣可笑啊!特别是那个天真的小白鸽,又要乐得跳舞了。等着吧!同志们,等着咱们胜利的会师。我会尽我的一切智慧,来完成党的委托。”他忽然心一沉,好像沉重的任务重压着他的心头,“这不过是刚钻进匪巢,关键问题还不在这里,而是在未来,艰苦的斗争刚刚才开始。”
第四部分
第十六章 苦练武,滑雪飞山
阳光照射着大地上的白雪,反射出刺目的光芒。
夹皮沟的小火车站上,挤满了欢笑的人群。他们迎着阳光,向正南张望,盼着姐妹车归来。
今天是第五天了,姐妹车按原定计划,应该正午进站。所以人们从早晨到晌午,就在站 上等着,盼着,狂喜着。有些小青年和半大的孩子,劲头更大,一直是蹦着跳着,打着雪球仗,在人群里钻来钻去地互相捕捉。有时把大人撞一个踉跄。大人吓唬一声,他们便一窝蜂地跑出车站,跑到西南的小山包上去迎“姑娘”
——他们给姐妹车这样亲爱的称呼。孩子们在山头上,望一阵,打闹一阵,跑跳一阵,他们已成了车站上等车的人群的山头讯号。
工人们一回又一回地伏在铁轨上,把耳朵贴近铁轨,听听“姑娘”的脚步声,是不是快到了。人们忍着饥饿,不时地紧勒裤腰带。他们的心很想把小铁道一下抽短,或者抽着道轨像抽绳子一样把整个铁道抽过来,一下子把姐妹车抽到自己的跟前。
半下午了,太阳贴近了西南高山的林梢,它的光亮也开始暗淡,人们的欢笑显然减少了,代之而来的是阴郁和失望的神色。
一阵冷风,掀卷起一层雪皮,雪尘扑在人们的身上脸上,这山地规律的落日风,给人们残余的热情扑着冷水,加重了失望的情绪,摧残着人们的忍耐力。有很多的老头和妇女,耐不住落日风,蹒蹒跚跚地走回家去,满脸愁容地回到他们的茅屋里。车站上的人逐渐稀少了,气氛是那样沉寂和冷清。
只有一些年轻人和孩子们,他们却一点也不感到失望,还是说着笑着,吃着像白馒头一样的雪团。
少剑波看了看表,又看了看贴近林梢的太阳,精神上也有点焦虑。可是他并不担心姐妹车会在军事上出什么意外,因为他相信自己所掌握的情况。也许,是因为森林铁路换滨绥铁路正线时,由于物资需全部装卸而耽误了时间。他笑嘻嘻地走近几个坐在一堆大木头上的小青年道:“怎么样?小伙子们,泄劲啦,咱们的‘姑娘’是会来的。”
“没泄劲!劲头有的是,二○三首长。”司机张大山的儿子,名叫小双喜,瞪着机灵灵的一对大眼睛望着剑波,抖动了一下他那结实的膀子,然后一蹦跳下木头堆,提了提他那满是补钉的裤子,愣头愣脑地像个小铁人一样。他扬了一下胳臂喊道:“伙计们,别泄劲,走!再去迎咱们的双‘姑娘’。”
“对!再迎去,走!”
几个小伙子一起蹦下木头堆,欢蹦乱跳地又向西南山包奔去。后面跟着又跑去十几个十二三岁的孩子。
小伙子们跑去后,车站上更加冷清,除了小分队的战士,几乎没有几个人了。
少剑波和小分队的战士们,望着这群富有生气的小青年和孩子们奔上山顶。只见有一个小青年,看远影也像小双喜,爬上一棵大树,刚爬到树桩,只见他一下从树上跌下来,接着山包上那群人一齐蹦跳起来,两手一扬一扬,像是在呼喊。
“怎么!是不是从树上滑落下来,是不是跌坏了!”少剑波十分耽心,“刘勋苍,白茹!快上去看看。”
“是!”刘勋苍和白茹答应了一声刚要朝山包上跑,那群小青年连蹦带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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