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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光,眼看着赵霄九的枪口对准自己,他虽失去理智,但粥状的大脑尚有一丝光线:逃不出他的枪口……
“东方兄,你为公殉职,霄九回去就如此说了。我想杨厅长和四姨太会亲自吊唁的。”
“打吧,狗娘养的!”东方鸿飞瞪圆血红的眼睛,双手扯开衣襟,两瓣蓝玉手镯落在地上。
“我是为《八骏图》永不为世人所知所得才送你走的。”他很轻松地说,“东方兄,知道我如何不躲你的神枪吗?”他如猫戏鼠般地笑了两声:“你手枪只能压六粒子弹。两名枪手各领取一发;黄小姐独享三发!又赏我一发,你来不及换枪了。
对吗?“
东方鸿飞猛扑过来,赵霄九极灵巧地闪过,举枪射击,不料也没了子弹。虽智者千虑,却终有一失,在他炫耀枪法打蜡烛时,已全部把子弹挥霍了。直到此刻,他才收敛住笑容,拉开架式,准备与拼命般的警长搏击。
警长的“燕青拳”前几式,都被他轻易化解,而且辗转腾挪极有章法。警长知道对手武功精湛,与其说旗鼓相当,不如说高出自己一筹,当下稳住神思,不敢有一丝的怠慢,略有疏忽,必遭惨败。
突然,东方鸿飞头脑里掠过闪电般的念头,用力向后一窜,说:“慢!咱俩终有一个要做鬼的,就是我死,也不做个糊涂鬼。”
“东方兄,有话请讲。”赵霄九游刃有余地转动着手腕,“论武学之道,你是行家,能看得出,我刚才打的是君子拳、佛爷掌,没有攻你半招。”
警长不理会他的骄狂,说:“你是当年在龙首山盗画的张蜀!”
“不错,那是我的假名,而赵霄九也未必是真的。这话是你媳妇讲给你的?还是我妻子说的?”
“你害了吕小娟,害了她全家,毁了整个山寨!饶了你天地不容我!”警长挥拳打过。
两人都想置对方于死地,彼此下手毫不留情。烛光下两条身影如鬼魅般移动着。
警长看不出他的拳出自何派,渐渐地力不从心,转攻为守。片刻间,眼角被掌扫裂,胸口挨了重重一掌,险些吐出血来。
在两人都全神贯注搏击时,谁也没发觉沙发上坐着个人,喝着咖啡,皱着眉说:“好苦,呸!像他娘的黄连汤。”
赵霄九心虚,听到语声,唯恐又有人跟踪夺宝而来,忙用目光斜看。心神略分,被警长连攻三拳,一拳打在鼻梁上,顿时骨折,喷出鲜血。
“住手吧!猫狗儿似地打架。”老女人上前双臂一分,警长和赵霄九便被撞出数尺远。他俩同时辨认出来,是无耳乞婆。
警长惊呼:“是你老人家!”
赵霄九的话也和警长同时说出:“要饭的?”
无耳乞婆嘿嘿一笑,说:“东方鸿飞,你心肠不错,看我蹲在女儿墙下可怜,竟给钱,我记着呢!”又指着赵霄九说:“你娘的不是好东西。”又笑眯眯地说:“你俩的话我都听到了,姓赵的小孩儿,把画交出来吧。”
“实言相告,画我已经出手了。”赵霄九的态度很强硬。
“给谁了?”乞婆沉下脸,两眼露出凶气。见赵霄九不语,伸出双掌说:“看看,你那十几个警察和柳青镇的伤号都毙于我掌下。小子,你那‘错龙掌’还嫩着哩!”一掌轻拍过去,赵霄九躲闪不及,锁骨被打碎。
“老前辈,你不要动手,我要给许多冤魂报仇!”警长愤然地攥紧拳头。
“好,你打!”
警长摇着头,说:“他锁骨已碎,我不能再打了。”
“有出息。”乞婆称赞地挑起拇指,又对赵霄九说,“你要不说,我让你活受罪。”
赵霄九自知在劫难逃,叹口气说:“我得画后,立即去了北京,交给了段祺瑞……”他话未说完,乞婆气愤地挥掌拍落,赵霄九头颅西瓜般地裂开,身体委顿地上,气绝身亡。乞婆见他死了,跺脚喊着后悔的话。
“到了段棋瑞手里就难弄回来啦!”警长自语。他知道赵霄九献画的用意是图谋厅长的位置。他想:人贪欲越大,下场可能越惨。以赵霄九的才华,心术若正,前途必然似锦,何苦数载寻画,命归黄泉?
“你刚才说什么?还想跟我争画?”乞婆从痴想中醒过味儿来,目光变得凶残起来。
“你误解了我的意思。《八骏图》能值半壁江山,我也不想要,我要的是妻子。”
乞婆点着头说:“我懂了,你是为我着想。看在你给我铜板的份上,我破例饶你不死。可你的嘴要严实,不然……”她翻起发红的手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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