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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鸿飞省悟过来。他听说过,这家醍醐旅社常对客人兜售这种催情的药物,据闻这能使烟鬼力可扛鼎的毒品,不知坑害过多少人?吕小娟想得到一时的欢娱,警长感到她可怜。
东方鸿飞看到吕小娟楚楚可怜地站在那里,期待的眼睛渐渐变成失望,把透骨的狂荡都胆怯地掩饰起来,轻轻叹口气说:“小娟,你过来吧。”他把由于惊喜而变得懦弱的吕小娟揽在怀里,轻握住她的手说,“你和宝珠情同姐妹,生死与共,这我知道。我不愿……”
“你不愿啥?”吕小娟在他怀里睁开眼睛。
“我崇敬蓝宝珠,实在不想让她看轻了我。小娟,在万春楼时,我曾说过要做你的兄长。我是个健康的男人,只要你再轻易地做出一种举动,我就会抵御不住了。”
吕小娟闭眼摇着头,两只手臂紧紧箍住警长的脖子,饱满的胸脯起伏不定;尽管紧闭住嘴唇,但沸腾着的血液所蒸发的热气还是从鼻孔急促的喷出来,射到东方鸿飞的脸上,使警长的心施摇动,像狂澜中的一叶小舟,如飙风里将倾的大厦。他感到目眩、燥热。然而,吕小娟没有动,睁开无力的眼睛,问:“你不喜欢一个变好的女人吗?”
东方鸿飞点着头,忙又解释:“我喜欢。”
吕小娟半眯起眼睛,绽开红唇微微一笑,说:“我懂得像你这么纯的男人,你是不会抛弃我的。你的心我明白,你喜欢的是宝珠。”她轻轻挣脱出警长的怀抱,站起身,从放置在屋角的皮箱内取出一把匕首,又解开头发,割下一络,穿进一枚金戒孔系住,递给警长说,“鸿飞,我说过了,你是我最后一个男人。头发你留着,假若宝珠妹子爱上了你,这东西就权当个念想吧……她会喜欢你的。”她眼里噙着泪,慢慢转过身去。
贯穿着青发的金戒温热尚存,东方鸿飞慢慢地攥紧,望着吕小娟可人的背影,不由得一阵冲动,走过去扳住她滚圆的肩头,发狂地在那光滑、细腻的脖颈上吻起来,贪婪得像只舔鱼肚的猫。末等吃惊的吕小娟说出话来,她的嘴便被警长热烙铁般的双唇揭裹住了……
……吕小娟的心里流淌着蜜,眼里却含着泪水。她不认为刚才算是个销魂夺魄的时刻,而是伐毛洗髓和脱胎换骨。是一个女人的重新塑造,像用噙笑的泪眼送别“处女‘的仪式,像明媒正娶的”洞房花烛夜“,像妻子对心爱的丈夫奉献出的火热。
她温顺而小心翼翼地抚摸着警长结实的探胸。他闭着眼很疲惫地仰躺着,像登到山峰极顶的汉子倒下来,神思安详而又是空白。吕小娟轻唤:“鸿飞,你想啥?”
“我想蓝宝珠。”他闭着眼一动不动。
“我猜你也是想她。”她探起身,轻吻着警长的鼻尖。东方鸿飞睁开眼,看到两个微微晃荡的肉团,白得刺人眼目,那鲜红的芭蕾又如滴垂欲落的血珠。他连忙闭住眼,说:“小娟,我这是头一回。”
“我懂。”她温柔地说,用手慢慢梳理警长篷乱的头发。
“宝珠现在哪里?”
“我都告诉你。”她深情却又有些辛酸地望着已经消失激情的警长,盘腿坐在他身边。
“咱们快穿衣服,这……不雅。”他蓦地坐起来,尴尬地朝着神态庄重的吕小娟一笑。
“有啥不雅,人生下来不都光着身子啊!”
“是啊!人们造佛的时候,就不该给佛穿上衣服。”
“你说啥?我不懂。”
“咱们慢慢地聊吧。”东方鸿飞点燃一支烟。吕小娟按动电铃,让传者送些“宵夜‘来。
也是这一夜,在杨按虚公馆内,也演着一幕“凰求风”的喜剧。是场担着生死悠关风险的戏。
四姨太蔡灵娟不情愿春光深锁,事付蠢夫。在她眼里,杨按虚和街头操刀的屠夫没有区别。她的意中人原是东方鸿飞,因警长敬鬼神而远之,她只落得水中月、镜中花,每日唱“春闺怨”,自从见了赵霄九,东方鸿飞的形影便隐退了。东方鸿飞虽英俊、潇洒,但肚里盘得是挂冷肠子,冷得不近人情。而赵霄九不仅相貌风流出众,而且才华横溢,一双妙目内能蕴藏许多文章。他做了副官后,马前鞍后地跟着杨按虚,绝不接近四姨太一步。
使四姨太惊恐的是,杨按虚在市长家打牌,让赵霄九回来取那张“墨梅图”,想在众人下炫耀。当时叶念秋也在场。不料,赵霄九一去不归。市长戏德地说:“按虚兄,怕是你那副官携带宝……宝物逃走了吧?”他想说出“宝春”。
杨按虚的脸红一阵,白一阵,连连打错牌,不住地讪笑。叶念秋站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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