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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弱的他睁开了眼,眼中印出一张俊美而焦急的脸,“…孩子…我的孩子…”
“…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雌性一下来了力量,他双手抓住柳飞的衣衫,双眼迫切的看着他,似乎他就是那根救命稻草。
“我会救的,但是你必须帮我的忙,不然,我也无能为力。”柳飞为了激起雌性的斗志,嘴里说着狠话,现在只有雌性保持清醒的意识,胎儿和他才有救。
“……孩子,救救孩子……”孩子是他命,救他,一定要救他,雌性松开了手,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保持清醒,我马上帮你接生。”柳飞用骨刀利落的划开雌性的染血的裤子,并用划下雌性大片贴身的衣衫,将被鲜血染得一塌糊涂的擦净,他需要看清的扩张度,是不适合孩子的出来。
“对了,可有药师检查这孩子是雌性还是兽人。”打开程度不理想,柳飞赶紧将雌性的衣服也全部划开,伸手在雌性腹部检查起来。
“……雌性…是一个雌性……”雌性,珍贵的雌性呀,这是他们飞狼族近五十年里第一个雌性孩子呀,大家是多么的期待他出生呀,要不是自己太任性了,也不会让孩子遇到危险。
不对,应该不止是雌性那么简单,哦,不应该说,不是一个雌性那么简单。柳飞一摸就感觉出来了,可是也不是两个雌性,两个雌性的话,飞狼族的药师肯定能检查出来,而这个——又是臀位入骨盆,又不止一个雌性。
难产!
柳飞遇到了在兽界从医十几年里最艰难也是死亡率最高的‘病’。
在狐族,他和阿爹会对每一个怀孕的雌性作定期检查,对有胎位不正的都提前矫正,基本上在生产的时候都不会出现什么大问题,而其他部落的药师却缺乏了自己那手从现代社会带来的医学经验。
难产成了每个部落都绝对不想遇到的,最严重的‘病’。
那两个字表示的不就是一个人的死亡,很可能是一尸两命后,雄性兽人也会跟着去,好点的孩子活下来了被部落养活,再好点,雌性活下来了,可孩子死了,这样的结果一般不是雌性能接受的,心智脆弱的很可能很快也跟着孩子去了,心智坚强的倒是可能再次活下来。
不管怎么样的结果,都是一个家庭的悲剧,一个部落的悲剧。
“龇牙快进来。”没办法了,只
能用那招了,虽然在这里他还从来没用过,不过,他的技术是没有退步的,要知道,兽人在打猎的时候,伤筋动骨是常有的事情,不小心整个骨折呀,或者粉碎性骨折什么的也很常见,他有的是练刀的机会。
那些皮粗肉厚的兽人,可经得起折腾了。
而这个雌性?
柳飞没办法再继续想下去,现在只能给他‘剖腹产’了,虽然有一定的危险,但他不能因为有危险就生生的看着孩子憋死在腹中,甚至连累雌性一起死亡。
耳边响起些微脚步声,柳飞知道是龇牙进来了,“龇牙立刻去煮一锅开水来,让外面那个家伙吧外面的东西清理的,以免引来更多的野兽,打扰我工作。”
“好。”龇牙一点头,立刻转头离开。
“坚持住。”柳飞打开自己的包袱,将一个严密包裹的一个小包裹拿出来放到左手边干净的地方,并从一堆药瓶里,找出一个药瓶打开,倒进竹筒里,里面有着今早吃剩下的奶果汁。
摇匀,半扶起雌性的头,喂他喝下。
雌性的意识很快涣散,嘴里无意的念着‘孩子,孩子’。
“放心。”我会救你和你的孩子的。
————
灰巨艰难的在洞门口走来走去,他看着那兽人用临时挖空当木盆的木头,不停的往洞里送热水,然后往洞外倒血水,他的整颗心全部揪扯在一起。
他悔呀,
他该阻止他的,
他该拦住他的,
他不该答应他来这里看‘雨花’,
都是他的错,全都是他的错。
他该死,他没有保护好他。
要是他有什么三长两短,他也不会苟活于世。
就在灰巨不停的自我唾弃,自我责骂的时候,一声响亮的啼哭如同天籁般响起。
“啊,啊。”灰巨嘴里发出无意识的单音节,愣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是怎么一回事,就想往里冲,可他刚走两步就被那个陌生的兽人当了回来,那兽人一手拎着一个‘嗷嗷’叫的小灰狼,一手抱着
一个小脸哭得通红的小雌性,小雌性被简单的清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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