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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医生，中西医结合好厉害啊！”

感觉到他一直似笑非笑地注视着自己，实在不好意思和他四目相对，只能一边喝汤一边眼神往其他方向乱瞄。恰好看到远处阳台上挂着的一条毛巾在迎风飘荡，突然想起来……那床单……洗完了怎么没挂起来啊？

她转过头，红着脸，尴尬地问：“那个什么……是不是你洗了？”

易昇顿了两秒，好笑反问：“那个什么是什么？”

钟艾好想哭，涨红着脸，声音细如蚊呐：“床单啊……”

易昇想了一下，摇了摇头：“没有啊。”

她瞪大眼睛：“可是那啥……第一次不是都会流血么？我怎么没看到啊？”

易昇一下子就笑了出来，但看着钟艾一副要哭的样子，咳嗽了两声清了下喉咙，才慢慢解释：“其实大部分性发育成熟的女性第一次□□都不一定会流血的。□□并非一片薄膜状，而是带状中间带孔的，所以发生性行为也未必会破裂流血。相反流血也不一定是□□破裂，有可能是□□损伤。”

钟艾愣愣地点了点头，在他带笑的眼神里才反应过来自己和他在讨论这事情实在有点搞笑……

又缩回脖子埋头喝汤……喝……汤……

过了一会，又抬起头问他：“你早上去哪了？”

易昇安静地看着他，从裤袋里拿出一个暗红色的小锦盒，慢慢地打开。

“其实我在美国拿到第一份薪水的时候曾经买过一个一模一样的，但后来搬家的时候弄丢了。我昨晚就在想，不知道还能不能买到当初那个款式。”

钟艾看着眼前这颗看似简单却代表经典永恒的钻戒，完全说不出话来。

“但幸运的是我当初买的是最经典的那款，所以无论时间过了多久，经典的永远还在卖。”他声音有点软，很温柔但很清晰。“就像过了这么久我对你的感情还是跟原来一样。所以，你愿意带上它吗？”

钟艾放下了碗，深呼吸了一口，开口的时候声音都有点哽咽：“哪有人这样求婚的……”

易昇笑着握住她的手，“还是你想要我单膝下跪？”

“连花都没有……”

“你花粉过敏。”

“烛光晚餐也没有……”她努力想瞪他，但带水的眼睛怎样也凶不起来。

“你刚喝完我炖了一早上的汤。”易昇笑着望着她。

好像，真的已经没有被他更了解她的人了。

钟艾吸了吸鼻子，把眼泪憋住，反握着他的手：“你想好了？以后不能后悔的。”

易昇把戒指缓缓地带入她无名指中，低头在她的手指上印下一个吻：“我只后悔没有早点找回你。”

甜蜜的二人世界一直持续到下午，钟艾才被提早设好的手机记事提醒晚上要飞Q市出差。

易昇载她回家收拾行李，才进家门，他便开口：“顺便也收拾一些日常用品搬过去我家吧。”

钟艾怔了几秒，有点犹豫：“同居啊……？”

易昇抬起她的下巴：　“老婆，你已经答应我的求婚了。”

钟艾又不争气地脸红心跳起来，只能搪塞地“唔”了声，便跑进房间收拾东西。

钟艾这次负责的项目意外棘手，客户的好几个突发情况都让人措手不及。

晚上她和易昇Facetime视频，哭丧着脸抱怨客户难搞，“起码要周五才能走了。”

易昇刚从医院回家，把手机架在洗手间镜柜上，低头洗脸。

“你怎么都没反应啊，你都不想我！”钟艾鼓起脸指控。

易昇拿起毛巾擦脸上的水，整理完才抬头看着小屏幕里她生动的脸庞，露出疲惫的笑：“我很想你。”

钟艾立刻就偃旗息鼓了，想到他也是连续几天连轴转过来的，心软得一塌糊涂，“是不是很累，快去洗澡睡觉吧。”

他把手撑在洗水盆上，视线和屏幕里她的眼睛持平，慢慢地说：“让我看看你有没有瘦了。”

他的头发上还带着水滴，衬衫的一半钮扣解开，就这样跟她在屏幕里四目相对。钟艾觉得自己脸已经开始发烫了，架不住他安静深沉的眼神，胡乱岔开话题，“那个，你们医院的新大楼元旦后就可以搬进去了。”

“嗯，前几天院里让我们都去看过了。”

她作出一副随口问问的语气：“你们觉得设计得怎样？”

易昇抿起一角嘴唇，似笑非笑：“我对我的办公室很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