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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画楼又想起韩夫人来,顺口问了李方景这个土生土养的俞州人,知不知晓韩家的情况。
“……韩家?”李方景沉吟道,“他们家不怎么出门交际,是俞州为数不多的老派人家。而且是七年前搬到俞州的,一直神神秘秘的……不过用度很阔绰,应该是富贵大户。”
“不太出门啊?”画楼微讶,“就没有交好的人家?”
李方景打量她的神色,不明她到底为何问这个。只见她似乎问得漫不经心,并不是十分慎重,也就随口道:“似乎跟督军走的很近吧……当年我托关系进俞州警备厅的时候,韩家三少爷也是警备厅的。那人心思深得很,办事也颇有手段,就是偏瘦,枪法极差,适合做个军师,不适合做军警。我就问他是怎么进来的,老一辈的同僚说,是白督军亲自将人送过来的……”
既是同乡,又是权贵人家,只怕韩府是白云归曾经上司的家属吧?
思及此,她也就放开了。
李方景却想起什么来,补充道:“……后来他就突然失踪了,杳无音信的。”
“怎么突然失踪了?”画楼心头一跳,她不由想起韩夫人那双带泪的眸子。
“他只说是辞了事,想另外谋个差事。警备厅的同僚里,有个姓陈的,是个地痞出身,跟韩三关系不错。他妹妹长得水灵,韩三见过几次,就勾搭上了……后来韩三辞了事,偷偷跟那姑娘说,三五年之内他可能不回俞州,留了一笔钱给那姑娘,让她好好照顾自己。那姑娘问他去哪里,他却不肯说半句。那姓陈的就在警备厅说,韩三肯定是犯事了……没过两个月,陈家姑娘怀了身子,姓陈的就找去韩家府邸,希望韩家太太抬了他妹妹做姨太太。韩府说他们家三少爷身子不适不见客,还说一直在俞州。那姑娘气不过,就白天在韩府门口哭泣,第二天,姓陈的和他妹妹也不见了。另外一个同僚说,晚上寻姓陈德尔喝酒,看到白督军的人亲自上门去抓人……”
说道这里,李方景声音微低,忍不住笑起来:“因为韩三是督军亲自送到警备厅的人,他出了事,大家第一个念头就是说督军的闲话……我们也是听听而已……”
可是白云灵说,韩家三个儿子两个女子,都像韩夫人,那么韩三公子应该是在家的啊!
可是韩家为何突然就不让三子出门呢?
这事颇为蹊跷。
可是跟她有何关系?
真是好奇心太重了。
画楼微笑,捧着茶杯轻呷一口,又问李方景:“你如今不是东南六省官银总号的总经理吗?怎么还是终日无所事事啊?”
李方景耸耸肩,笑容倜傥:“愚笨的上司才事事自己动手……除了我以外,官银总号那些人,谁不是精明的?我不管,才是最有作为的……”
“有成绩,你领头份功劳;可是出了事,也是你首当其冲!”画楼轻巧笑道。
李方景知道她心中有数,也不羁笑了:“东南六省官银总号,发行东南六省货币,关乎东南经济稳定。督军自然知道这个很重要,除了我之外,另外的人都是他的心腹……他断乎不会为了拿我的错处,故意制造事端,让东南经济动荡的。对旁人而言,这个位置责任重大;于我而言,却是个富贵闲差,是白督军对我的恩泽而已······”
一开始的忐忑,后来上任,他瞬间便明白过来,心中微微松了一口气。他若是真的着手去管理,只怕白云归也不安了。
他不管,对他对白云归都好。
白云归也很满意他的态度。
聪明的下属让上司很省心。
画楼听着,颔首微笑,又打趣他:“坐在白督军的客厅,喝着他的茶,居然说他的闲话。卿非君子也!”
“君子坦荡,不背后议人是非。我当面说他闲话,正是君子之风!”李方景狡辩道。
画楼忍不住笑起来。
周副官却领着韩夫人进来。
比起昨天,她今日神色更加阴晦,眼皮微肿,像是哭过了……
她客气跟画楼打了招呼,然后就跟着周副官去了白督军的书房。
“这妇人是谁啊?”李方景听到画楼称呼她为韩夫人,不免诧异,难道就是韩府的?
画楼照直说了,又道:“昨日也来了······”
“你叫她夫人?”李方景又问。
画楼颔首,“周副官和李副官他们是这样叫的······”
说起李副官,画楼惊诧他今日一整日不在身边,不免心中一顿。
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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