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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狗血的八点档电视连续剧,往往,只有主角经历了悲苦至极的人生,才能引发观众的浓厚兴趣和莫大同情,可是,他人同情的背后,往往是希望你堕入更深一层的地狱,以增加传奇性和娱乐性。
人性,就是这么冷漠。
“就连刚才,你跟着我一起跳下来,只怕也是早就知道这个断崖不至于把你我摔死的吧?”望着那迷蒙的雾气,她也不去管聂云瀚眼中的杀气凝聚到了什么程度,只是像发泄一般滔滔不绝地诉说,只说到嗓子也有些干了,连声音也变得有些沙哑了:“甚至于,你肯拿自己做垫背,不让我受伤,不也是你的手段吗?你的伤不算很重,定然是死不了的,就快到午膳时间了,只要莲生发现我失踪,整个神仙洞府的人都会出来寻找,那么,我们便会得救。所以,用这些不足以致命的伤来换得我对你的全心信任,这,不就达到你的目的了?”
最后,她缓缓地睁开眸子看着脸已经有些扭曲的聂云瀚,澄澈的瞳眸深邃黝黑,像是一把剑,直入人心:“聂将军,你对一个人的好暗藏着那么多心计,平心而论,你真的是一个我可以全心依靠的人么?”
“看来,是我低估你了。”聂云瀚危险地眯起眼,已经无法抑制地将手掌蜷曲着,做好了灭口的准备。就连尉迟非玉也没有看透他深藏的心机,为什么眼前这个女人竟然能看的一清二楚?
“一个女人如果太过聪明,便注定会短命!没有哪一个男人,会希望自己身边的女人能看透自己全部的心思。”
“那你现在大可以立马动手杀了我。”她闭上眼,虚软的身体乏力的靠着山壁,只是低低的笑,不让任何人看清她眼中的情绪,暗哑的声音里带着微微的苦涩:“争权,夺利,阴谋,杀戮,不要说谁负了谁,或者是谁利用了谁,我也不过是想求一条活路。我有心有眼,看得清楚想得明白,只要谁能给我这条活路,我便就暂且做谁手里的棋子,就这么简单,不过是一场交易罢了。”
末了,她抿起唇,那山壁上徐徐滴下的水珠溅在她的脸上,一颗,两颗,三颗……像是干涸的眼底怎么也流不出的泪,缓缓地往下滑,留下了很清晰的水渍。
那一瞬,她突然觉得很想睡,恨不得,睡醒了之后,她便回到了正常的状态,眼前的一切都是南柯一梦中幻想。然而,她却也清晰地知道,那决议惩罚她的人,不可能就这样放过她。
聂云瀚那满怀杀意的手握紧了,又松开,松开了,又握紧。
明明,他只需要握住那纤细的颈项轻轻一捏,便就可以轻松地达到杀人灭口的目的,掩饰自己一切的谋算,甚至于,他还可以将罪责全都推到尉迟非玉的身上。反正,萧胤已经许了他青州的统御权,不是么,眼前这个女人,于他而言,并没有太大的利用价值。
明明,无毒不丈夫,他挥剑砍下的脑袋,他纵马踏过的尸骸,何止千百?杀一个半残废的女人又算得了什么?
明明,他就是冲着青州的统御权而来,无所不用其极,为的是不再做任人驱遣的马前卒。可此时,他却为什么下不了手?
不知为什么,耳边突然回响起起她曾经问过的那个问题。
聂将军,你说过,你会带我回青州去的,对么?
当时,她若是问的认真,那么,他便也答得真心。
他无法否认,那一刻,他是真的想带她回去,待得他夺下了青州的兵权,掌管了卫王府,然后,他会遵守承诺,带她去看盛放的紫薇,去看妖娆的木槿。
垂下头,他看着自己的手,突然觉得自己迷失了。
完璧归谁
蓦嫣不知道自己几时睡着了,也不知道自己究竟睡了多久,总之,待得她醒了过来,天色已经变得有些暗了。抬起头,看着晦暗的天色,她突然开始佩服起了自己如今的粗神经。在这之前,她一语道破了聂云瀚的诸多心机,竟然一点也不担心聂云瀚会恼羞成怒,进而杀人灭口,还能睡得这么全无防备。
看来,聂云瀚说的不无道理,莲生或许并没有在第一时间把她失踪的消息告诉萧胤和叶楚甚,当然,也有可能是萧胤和叶楚甚没打算在第一时间寻觅她的踪迹。
无论是怎样都好,可见,她的价值也不过如此,远没有她预想中那么不可或缺。
她揉揉眼,突然觉得喉间痒痒的,轻咳了几声之后,不适感似乎是越来越严重。
突然想起聂云瀚来,她看了看距她不过一步之遥的男人。
他斜倚着石壁,似乎也是在昏睡,可是却睡得很不安稳,嘴唇干裂成了灰白色,额上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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