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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之后太快知道真相。”
虽然说得平静,可从某些斟词酌字上来看,萧念对于萧胤那赶鸭子上架一般逼着他登基的举动,定然是有颇多怨言和不满意之处的。
“为什么会这样?”蓦嫣没有去在意那些小细节,闻言只是浑身一僵,全身的血液仿佛全冻结一般,顿时觉得有些眩晕,微微晃了晃身体:“疯疯不是说,那长寿阎王之毒每日发作,只是让他痛吗?怎么还会——”
“长寿阎王之毒在发作之时,会伤及心脉,最终使中毒之人心脉衰竭而死。”萧念虽然是在为她释疑,可那态度却似是有些漫不经心,眼睫之下,眸中却似有一簇极明亮的火光,无名的暗流静静划过心底,荡起阵阵涟漪:“以往,他身怀内力,可以借内力调息压制那毒性,即便是心脉有损伤,也不至于太过厉害。可而今,他内力尽失,少主渡了真气与他,护住了他的心脉,那毒性便就转而侵蚀别处了。”
听得他言语之还有没来得及解释清楚的,于焦急参杂着惶恐,蓦嫣全身紧绷,感觉自己的心像浸在冰冷的水中,漫无目的地漂浮着,有失重般的迷茫和痛苦,脑子一片空白:“你的意思是说,失明只是起个头?!”
“没错。”他语带玄机,淡讽的轻语虽然温和无波,却令听者像被一千根冰箭同时射穿一般,有种寒彻心肺的无名恐惧:“如今是失明,再过些日子,便就会耳聋,口哑,四肢无力,最终瘫痪,变成一个真正无知无觉的废人。”
照萧念这么说来,她的狸猫不仅会失明,其他的感官也会随着毒性的侵蚀而一步一步地蜕化,最终变成一个毫无知觉的植物人?
原来,失明和疼痛都还不是最可怕的!
向晚枫说得一点也没错,他的确是保住了萧胤的命,可是,却没有告诉她,最后等待萧胤的竟然是这样的一种结果!
烛火如冰棱的罅隙里游动着的一缕灰白,覆在蓦嫣的眉目间,混合着周遭的阴影,衬得她瞳仁的颜色逐渐由浅转浓。
蓦嫣心口惶惶,有了忐忑的知觉,情急之下,心开始往下沉,一股焦灼随即便燎烧了上来,任由唇微微颤抖着,开开阖阖间,问出口的却是个再傻不过的问题:“真的没有办法么?”
“办法?”萧念感觉到了她言语中似是万念俱灰的惊惶和无措,只是幽幽地笑,走到御座前执起茶杯,看自己的脸倒影在茶水中,佩服自己,竟然可以将这些话说得如此云淡风轻:“若是少主能多活些年岁,或许能找到办法。”
夜风无孔不入地从窗缝里钻进来,刺骨的冷,蓦嫣颤抖之余,太阳穴也免不了一抽一抽地疼。最终,她深吸一口气,如墨般的发间簪着的珠钗微微颤动,那剔透的流苏珠子摇摇晃晃,映着那没有血色的颊,惊心动魄的摄人心魂。“都是我害了他。”垂下眼,她低而痛苦地嗫嚅着,只觉得萧念的言语已经掐断了她最后一丝希望的幼芽。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瞥了瞥她,他眉眼深邃,目光如同锋利的钩子,溢满阴云似的黯然和嘲讽,沙哑地开口,低低的声音虽显得拖沓,却尤其意味深长:“要怪,也只能怪他自己的命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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浑浑噩噩地回到睿王府,蓦嫣不声不响地在花厅了坐了许久,这才觉得自己像是稍稍缓过了一些气来。说实话,此时此刻,她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去面对萧胤。曾经,她还言辞怯懦地请求,希望他在要杀她的时候不要亲自动手,只因她不愿死在心爱的男人手里,可现在看来,他其实从一开始到现在,说不定就根本没有动过要杀她的念头,而她却时时处处都在自以为是地揣测他的心思,总觉得他会抛弃她,会害她,会伤她。
如今看来,这算不算是现代人爱无能的一种通病?
也不知道在花厅里坐了多久,等到她浑浑噩噩地回到寝房,却不见萧胤的踪影。有些疑惑地唤来尉迟非玉一问,才知道萧胤竟然还在书房里。
是不是她之前挣脱他的手跑掉了,他便就觉得她是生气了?所以又在书房里呆坐,竟然也不回寝房来休息?
往书房一路走去,她心中五味杂陈,竟然说不出满心满腔是一种什么滋味。
她何其幸运,竟然遇上萧胤这样的男人。当初,她喜欢他时,不过是因着他偶尔的温柔和体贴,却从没有料到,他骨子里竟是如此的深情。
书房里一片漆黑。
蓦嫣估摸着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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