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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见,当时人们都把她想像成一个又凶又丑的女人。
潘淑琴为豪爽人热情,好交朋友,但做起事来有些不管不顾,用姐妹们的话说,“她很爱表现”。
她在街上骑着单车,忽然会扯出一嗓子,“打倒小日本鬼子。”
她们一起聊抗日,说鲁迅,谈黑格尔哲学,她们都相信社会的进步不是自然发生,需要有人推动。
她们要做这个推动者,而不是阻碍者。
日本侵略军对英法租界实行了封锁,重要路口都设了检查站,检查过往行人,同时,派遣特务进入租界,暗杀和秘密逮捕抗日人士。
在武汉失守之后则开始实行溶共,限共,进行###活动。
革命的抗日组织被进一步边缘化,并随时面临被破坏的危险。
沦陷区这里连空气中都有一种压抑感。
人们走在街上随时都会遭遇日本兵无理由的搜查。
女青年如果穿着白色凉鞋和红色袜套,就要被日本宪兵以践踏“大日本帝国国旗”荣誉的罪名捉起来。
而这曾是当时夏天流行的穿着。
路过日本兵营前总能看到,那些气势汹汹的矮小日本兵举着刺刀强按中国人的头,要中国人向他们鞠躬。
这是最大的屈辱,让人难以忍受。
华谊学校是所汪伪政府的学校,所以校内并没有日本特务教官驻校。
还能让人自由地喘口气。
能触动她神经的条件只有一条,就是愿意在陈颖弘的领导下开展抗日,并且她能置生命于不顾。
有老师在宿舍里大谈要去根据地抗日,潘淑琴一般是不动声色。
不能随便暴露自己,考查一个人不是通过一句话两句话。
她的班里有位学生表示同情抗日,他的言论思想深受鲁迅,巴金著作的影响。
潘淑琴和他相识了有半年,一直犹豫是否要吸收他帮助抗日。
潘淑琴去他家玩,注意到家中的沙发很漂亮,在不经意间问了一句。
那人说,是亲戚送的。
这个亲戚刚从华北回来。
潘淑琴一听马上收回了要发展他的初步念头,“如果他的亲戚和日本鬼子有关系,那就麻烦了。”
潘淑琴想。
二.
上海宽阔的街道显现出少有的大气。
让潘淑琴觉得在这里一定能发挥自己学到的很多东西,信是柴倩如写来的,通知她过几天会有朋友来看望她。这是柴倩如和潘淑琴分别时留下的暗语。
参加聚会的姐妹们似乎对此也已经习惯了,她们也没有问“姐妹”都是谁,就听“姐妹”们讲了将近两个小时。
而主持会议的陈颖弘也不知道她是谁,她也不知道她们是谁。
“姐妹”成了她们的代号,而姐妹就是她们留在自己心中的代号。
陈颖弘跟大家说,我们今天请来一位“姐妹”,下面就请“姐妹”为我们分享。
法西斯白色恐怖统治了整个上海。
就在这种情况下,抗日的火种不久又燃烧起来。
一个受共产党和军统双重领导的地下抗日组织正式建立。
这支地下队伍,当时叫做巾帼突击队,分布在上海,南京,苏州等大中城市,并分别打进了伪汪政府,军队,警察,银行,教育和协和促进会等机构内部,甚至在周围,都布下我们的力量。
他们巧妙地隐蔽者,积极地活动着,向抗日提供了许多重要情报。
在组织上有了一个新的发展。
一些拥护抗日的,合乎做秘密工作条件的进步知识青年被吸收进来,进一步形成了一支有战斗力的地下尖兵队伍。
冷风一阵,一阵吹得正紧,马路上静寂得无一行人。
只有孤单的街灯在夜雾中闪烁着。
在白色恐怖笼罩下的敌占区从事地下工作,就要严格遵守秘密工作的规则,在街上碰到再熟悉的同志,也要装作不认识,甚至连眼睛都不能抬起来,以免引起盯梢的敌人注意。
但事过不久,她们就在别人面前说起她的不是。
原因是,有一两次她在大街上见到其中的一两位女朋友,她们想与我打招呼。
为了避免暴露身份,她将头转向另一边装作没看见,不搭理她们。由于她们不理解秘密工作的纪律,便认为“潘淑琴这个人非常傲慢,在路上碰到她,本想和她打招呼,可她把头一偏,理都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