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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老是交代:“我不是阿端啊,怎么那么多人将我认作阿端呢?你是谁我真的不知道啊。”
美人皱了皱眉头,突然却笑了一下。我有种感觉,那就是眼前这位美人从来没有这么笑过,不然怎么会看上去这么不和谐,这么难看呢?
他清了清嗓子:“那你从现在起认识我好不好?我叫夏岑,姑娘芳名?”
我也学他清了清嗓子,极其诚恳地回答他:“我不知道啊。”
他似乎见我目光十分澄澈,一点都没有骗他的样子,脸上终于好像带了一点失望,可乍一看,又好像是有点高兴。然后他和我商量:“那以后叫你瑞端,好不好?”
我皱了皱眉头,还是与那阿端相像,可又转念一想,终究也只是一个名字,于是便点点头。
他立马就很入戏,便道:“瑞端,你现在感觉如何?”
“我很好,只是记性不好。”
他笑了笑,走到我跟前,拍拍我的手:“别怕,别怕。我一定治好你。”
然后他叫了一个中年男子进来,极其精瘦,一身黑衣,像是死了人一样的穿着。我却听到夏岑喊他:“舅舅。”
我惊悚了,怎么美人的舅舅如此不堪一睹呢?
“你替她看看吧。”
我其实有点不愿意的,整天看来看去有什么好看的?但是,我也知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于是还是乖乖将手交了出去。
中年男人替我诊了诊脉,一副奇怪的神色,然后开了口:“背上的伤没有伤到要害,应该无妨。失忆之症就奇怪了,没有任何脉象能说明她失忆了。”
“可是我就是不记得了啊。”我很无辜。
夏岑美人顿时一副思索之相,于是又问我,居然跟先前叫做拢翠的丫鬟问的问题几乎如出一辙:“瑞端,这京城谁家肘子做得最好?”
我一副“你有毛病”的眼神看着他,不得不说:“我哪知道?”
他眼神微微一怔,良久之后却笑了笑,问我:“既然瑞端说这里漂亮,那么以后住在这里好不好?”
我摇头:“不好,这里又不是我的家。”
他突然不说话了,静静地看了我一眼:“那你把这里当做家好不好?”
我没说话,也笑着看着他。
作者有话要说:想知道真相吗?哈哈,好吧,亲爱的,你们不要急,我小小剧透一下:阿端才不会失忆呢……就像某个姑娘说的又不是砍到脑袋……
33、我们回家
33、我们回家 。。。
我拿起那碗瘦肉粥,准备专心致志地好好犒劳一下我的肠胃。
夏岑看我像是真的饿了的样子也适时闭了嘴,只待在一边看我。我有点吃不下了,在一个美人支着脑袋盯着你的时候,任谁都不好意思继续狼吞虎咽的吧。
于是我清了清嗓子问他:“夏公子还有事么?”
他听我叫他夏公子似乎极其不习惯,眉头轻轻皱了皱,然后他倒像是十分熟悉似的从袖口拿出了一块丝绢替我擦了擦嘴,还一脸宠溺的样子:“看你,吃得到处都是。”
我堪堪将碗放下了,让美人伺候我吃饭,我自问没有这个福分。
他又问我:“吃完了?怎么才吃那么点?”
我摇摇头意思是不吃了,又继续问他:“我这伤要多久才能好呢?”
“不要心急,多久我都养你。”
我于是道出问题关键,一击要害:“我为什么要你养?我与你非亲非故。”
他被我问得脸色一白,最终答非所问:“瑞端,我娶你好不好?”
待在一旁的他那许久不曾说话的舅舅此时却轻轻咳了一声。夏岑一下子脸色就不好看了,可是也不过就是一瞬间的事情,然后他摸了摸我的脑袋,像是做过无数次那样,对我说:“你休息一会儿吧。”
满室寂静,剩下我一个人了。又是无聊时分了,我又开始拽衣角解闷了。
这个经历告诉我,千万别受伤,千万别生病,会让你百无聊赖,更厉害一点会让你生无可恋的。
这种时候,我万般希望有点什么事情发生,于是我想佛祖许愿最好与我有关,最好我就是那关键人物,然后我便搅他一个天翻地覆。
佛祖果然显灵了……
讲故事的男子神出鬼没地出现在我眼前了,他脸色平静无波,仔细一点看却又能看见他眼里波涛汹涌,也却随着他步伐的临近一点一点又退了下去,最终只剩下清冷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