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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骚包笑得不可自已,他眉目顿时生动起来。我瞧着他这般模样,直接摸了摸自己的脸。又没在脸上画乌龟,我有那么好笑么?
“娘子,是为夫的错,实在不该冷落了你。”
我无语,瞪他一眼:“吃饭。”
他很乖,立马拿起饭碗。我低头沉默,只和红烧肉天人交战。
一只酱肘子夹到了我面前,赵骚包有点小心翼翼的声音响起了:“阿端,娘子,你生气了?”
我将那酱肘子望了又望,一时没忍住就抓起来一口咬了上去。
赵骚包的语气明显和缓了:“娘子,干嘛把丫鬟都赶走了?你跟前不要个伺候的么?”
我将肘子解决,决定开始办正事。于是正了正神色,一本正经地问他:“那日从沈府回来时你在马车上说的话,是真的么?”
提到他的师父,他脸上的笑容果然渐渐收敛,堪堪将面前的饭碗放下回道:“是真的。”
我不禁一叹:“没想到,连沈家都有你的人。”
赵骚包听我这话,看向我的眼神里顿时带了些好奇以及淡淡的赞赏。
我其实十分懂得看人神色,我顿时一怒:“干嘛!我难道就想不到!你别说话,让我自己猜!”
于是我在脑海里将一个个人物逐一排除。帅哥老爹身边的小厮?不可能,一个个都是知根知底的。大娘、二娘身边的人排除,跟蓝妃是一伙的。美人娘亲身边?更不可能,有哪一个人能在我眼皮底下这么多年,那太侮辱我的智商了。
那么,就只剩下三娘房里了。三娘早死,瑞玉、瑞仪都是跟着美人娘亲,唯一我不熟的就是那个瑞玉所谓的教习师傅,那个据说还有一身绝世武功的杜师傅了。
我抬眼看赵骚包,十分肯定地问他:“是杜义吧?”
赵骚包将筷子一放,夸赞道:“娘子果然聪明。”
“所以,你师父的消息是他告诉你的吧?之前还好好的,回去的时候你却突然说你师父过世了。再说,你在沈府失踪,我都没问过你去哪了。”
他一副兴趣:“对,还有什么?”
“还有,杜义应该是‘一品阁’的人,不然消息哪能那么灵通。”
赵骚包为自己倒了一杯茶,笑嘻嘻地说:“阿端,我果然没有看错你。你足够聪明,做当家主母正好。”
我大言不惭:“我是大智若愚。”其实,我更想说我是腹黑,只不过怕他听不懂。
他点点头,却说:“我倒愿意你看上去就是一副聪明相。”
“为什么?”
他笑得有些暧昧:“这样我就不用猜得那么辛苦了。”
对于他将我的话题越带越偏,我决定回归正题,继续问他:“这些天到哪去了?”
他将茶杯一放,丹凤眼直盯着我看,看了好一会儿才说道:“我去益州了。”
我顿时神经敏感起来:“苏姑娘?”
他点点头,看我顿时炸毛的样子顿时笑了,却也说道:“你别急,你听我说。”
我笑:“说,你最好说清楚。”
“苏离一早就住在了益州的宅子里了,都有两年的时间了。师父云游四方,她一个人待在深山里,时间一久,我们都不放心,于是将她安顿在了我的宅子里。师父过世的消息,我说到底也不能瞒着她,于是才去了益州。至于耽搁这么久的时间是因为要处理师父的后事。”
他越说神情也越淡,我知道天山老人对他的重要性。他当时一定是一个十分难搞的小孩,老人一定花了许多心血教他。
“其实。”赵骚包突然又将茶杯握住,又生生将其捏碎,最后才吐出一句话:“师父竟然已经去世三年了,我为人徒弟,居然现在才将他的尸首带回。”
“老人武功如此高强,谁能杀了他,却又在三年里瞒天过海?”
赵骚包眼内顿时精光乍现,他说:“三年前,那里正好有一场战役。”
我心里一惊:“钟武屠城?不可能啊,他没道理也将老人也杀了。”
似乎是我说的有一丝道理,他抬头点点头:“对,所以,我定要找到那人是谁。但是不管是谁,我定不会让他好过。”
我顿时吃不下饭了,一股阴沉气息扑面而来。赵骚包,一向都不好惹。
“阿端,过几日我们一起去益州可好?”
我下意识有点厌恶那个地方,于是问他:“能不能不要去?”
他摇摇头:“阿端,还是走吧。这里要变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