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 第 75 章 (第1/2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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寝殿外的月光透过窗格,温柔地披在蜷缩在榻上的人身上。
萧蕴龄面向墙壁,疲惫地阖上双眼。有人拉起她的手臂,她已经没有力气再做反应。
她靠在男子的胸膛上时,感受到抵在唇边的杯口,她抿了一口,有水滴顺着下颌流入宽大的衣袍中。
刚被点燃的香炉升起袅袅白烟,醇厚的檀香驱散屋内浓郁的味道。
她又卧回柔软的床榻上,有温热的触感穿过手掌,套在手腕上,接着是另一只手。
她听见了相碰时的泠泠声响,是玉器才能发出的。
沈策的脚步声绕过屏风后,萧蕴龄才缓缓睁开眼,借着微弱光亮看向手臂,是一对白色玉镯,似乎有月华在玉质中流淌,源源不断地向她传来合宜的温度。
她知道沈策很有钱,无论是聘礼还是平日送给她的礼物,用料总是上乘。
他发现她接近的目的,所以开始用这些财物与她交换。
萧蕴龄打量了这对镯子,试图透过它们看清沈策的想法。
莹润的玉镯下,是一圈红色的痕迹,估计天亮后便要变成淤青。
难言的怒气从心底涌出,她用力将一只镯子脱下来,抬手就想往地上摔去。
“不喜欢?”男子的声音还带着喑哑,他披着外袍走来,双臂将她困在其中。
萧蕴龄抬眸瞪他,胸膛因气愤而起伏不止,她手指紧了紧,最终把它摔在被褥间。
他过来抱她,沐浴后的潮气浸透她刚换不久的衣裳,镯子又回到她的手上,晃动着月色。
竹片上冰凉的药膏抹在手上的一圈,之后是红肿的唇角,还有腰上明显的指痕。
她在上药时乖巧了许多,被抱着坐在腿上,长发顺着肩膀遮掩她的身体,睫毛被泪水沾湿。
沈策忍不住亲了她的脸颊,夸道:“好乖。”
握在手掌中的玉镯几乎要被折断,她揭露了他对她的控制,他便故意说这些话来让她难受。
“避子汤。”她克制着怒气,语气冰冷。
刚恢复正常的氛围瞬间又凝滞了,萧蕴龄总觉得沈策的指腹太过粗糙,此时抚弄她的下巴,令她不得不直视他的双眼。
昏暗的屋内,他平日里冷清的凤眼染上了浓重的欲色,灼热得让她几乎不敢再看。
“这么讨厌我的东西。”他说着凑上前吻她。
唇角的膏药苦涩,在药味中还有残留的酒味。亲吻她的男人双眼阖上,神情虔诚得仿佛是最忠诚的信徒,但他睁开眼时,眼神中全是不堪的亵渎。
萧蕴龄推不开他,只摸到还未干涸的伤口。
“刚才在浴池待了许久,清洗干净了吗?”
他自幼习武,挽弓执剑的手指上被磨出血泡,愈合后新生的血肉有着薄薄的一层茧子,茧子再次破开,周而复始,直到掌心不被剑柄所伤。
太粗糙了。
他平日里性情高傲不容挑衅,萧蕴龄猜想过争吵后,他或许会因面子受损而冷落她。但他似乎更加无所顾忌,毫不遮掩他心底的肮脏想法。
她目光在他手上顿了顿,而后别开脸。沈策将擦手的帕子随意扔在一旁。
“我吃了药。”他将手掌贴上萧蕴龄的小腹,隔着一层布料揉着,“真可爱。”
他真是疯了。
萧蕴龄气冲冲地躺回床上,拉高被子将自己盖住。
身后贴上的气息滚烫,她闻到了酒味和皂角的味道,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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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萧蕴龄从宫中出来时,熟悉的马车等候在宫门外。
她惊讶地上前,马车内的人也从车窗看到了她的身影。
“姐姐,你怎么来了?”萧蕴龄站在车窗旁问道。
萧蕴文的眼神透着奇怪的怜惜,萧蕴龄来不及思索,便听到她说:“王姨娘病重。”
萧蕴龄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姐姐说的是谁,她嘴角还在僵硬地维持笑容,担忧被萧蕴文看出她和沈策的异常。
“姐姐在说什么?”她听不懂萧蕴文的话,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内容。
萧蕴文从马车上下来,心疼地抱住她。
回到杨府,萧蕴龄捧着热汤小口喝着,耳边是萧蕴文仔细斟酌的语气。
萧蕴龄婚期将近,誉王府的人到访时,萧蕴文还以为是嫁妆从永州送到了。
没想到比嫁妆先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