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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
向晚上得车来,那句“妈妈”就要脱口而出的时候,却听得苏夫人热情又惊异地喊,“真的是你吗?小晚?”
向晚正无措与苏夫人的热情的时候,苏夫人拉过她的手,热情地说,“有几年没见阿姨了吧?看看,都出落成大姑娘了。”
“阿姨?”向晚猛地抬头,看见苏夫人虽然在笑,却笑得绝不自然。她闭一闭眼,等自己平静下来的时候才开口,“您,找我有事吗?”她轻轻问道。
“你这孩子,这是什么话?”苏夫人笑说,“我们很久没见了,不介意陪阿姨喝杯茶吧。”
向晚默默点头。
苏夫人又吩咐司机,“小王,麻烦替我们找家茶馆。”话一脱口,又改口道,“我都忘了,还是去咖啡店吧,你们年轻人兴这个,是吗?”言谈间,全然一副通明达理又疼爱孩子的大家妇人形象。
“随您喜欢就好,苏夫人。” 对这自己的母亲,她是在叫不出“阿姨”,宁愿称之以“苏夫人”。
“你倒是越来越漂亮了。”向晚没想到在咖啡馆坐定,苏夫人的第一句话居然会夸赞她的容貌。
若是平常人,大概向晚也会顺便夸赞一下对方的容貌,毕竟,在外形上夸奖女人是永远正确的话题。但是,她明白,这些对于她的母亲完全会起到反作用。只好继续沉默不语。
“最近过得如何?”苏夫人好像一点也不介意她的沉默,继续问道。
“还,还行。”向晚嗫讷,她知道自己成舞女了吗?知道了吧,毕竟海报那么多,随便在绥州大街上走一圈就会知道的。
“听茗茗说你很红?”苏夫人好像一点也不介意,依旧平静地问道。
该怎么回答?是,我成当红舞女了?向晚继续低着头,不言。
“大概是很红了,连我在乾平都听说了,绥州有个叫苏向晚的当红舞女,当时还以为是同名同姓,没想到真的是你。苏启就这么教你的?”苏夫人眼角一挑,无比讽刺地看着她。
向晚的头已经快低到地上去了。母亲虽然字字带刺又极尽讽刺之能事,但,毕竟是在关心着自己的。她这样想着,更觉愧对父母,“对不起妈妈,是我错了。”
苏夫人没有理会,又说,“你刚才看见我了。”不是疑问句,苏夫人很笃定地问道,“为什么转身离开?不想看见我吗?”
“您希望看见我?”向晚迟疑地说出口。
“不希望。”苏夫人很直接地说道,“但是毕竟看见了,我不会当成没看见。”
原来如此,是怪她少了礼数了吗?向晚心想,连忙道歉,“对不起妈妈,下回我不会这样了”
“不,恰恰相反,我要你下回继续这样。”苏夫人开口打断她,“还有,永远不要叫我妈妈。我今天认真地再告诉你一次,我不是你母亲。”
“什么?”向晚一个惊愕,失手打翻了手边的咖啡杯,咖啡顺着桌沿滴下,污了她的裙子她也没察觉。一直到侍者来收拾,把毛巾递给她,她才回过神来。
“您说的是真的?”她小心翼翼地求证,“那,我是谁?”
苏夫人轻蔑地看她一眼,嘴里吐出两个恶毒的字,“野种。”
原来如此。无怪乎她从来不疼爱自己。
原来如此。无怪乎她对父亲总是那么地敌视。谁能想到外人眼中的一对神仙佳偶却过得如同仇人。
原来如此。无怪乎当日她对自己说那样的话,说她这辈子都不希望再见到她。
“野种”,这两个字带给她深切的痛却也抚平了她对苏夫人的怨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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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跳出瓶颈了
番外一
忘记了。在看尽名利,尝遍百态后。她早已忘记了故事的最初。
在乙未年的冬天的第一场雪落下的时候,纪璃觉得自己的生命也走到了尽头。
纪家花园里一片梅林,红梅盛放,寒香浮动,艳丽如同胭脂。映着白雪,灿然生光。可这一切在纪璃的眼中,却如同印在白布上的血,白惨惨,血淋淋,无比的狰狞可怖。
“啊!”一声尖叫,伴随而来的是尖锐的桌上东西乒乓扫落的声音。被扫落在墙角的凹凸不平的铜镜委委屈屈地映射出那张被破坏了的国色天香——一道从左眉划至右脸颊的丑陋的疤。任她如何自欺,哪怕把水银镜换成了模糊的铜镜,依旧可以看到那道疤痕的存在,是的,她毁容了。
下人们个个敛声屏气,恨不得自己能化身成为空气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