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1/4 页)
颂嘎勰阆敫傻氖禄蛘呱璺ǜ梢换亍H绻��窍牒昧讼率值牡胤剑�敲淳陀屑父鋈嗽诎滋斐雒湃ツ嵌�训匦慰�匆环��
如果不是在谋划、做发财梦的时候,他们就聊作战的场面,回忆他们在各个牢房和监狱的时光。那是他们干此买卖所付出的代价。他们了解不同的牢房、监狱分区以及看守的情况。我已经有足够的虚假背景材料,上面记载着我严重刑事犯的罪证,以此表明我如去坐牢一定会是一条硬汉,没有一点畏惧。但是我从来没有表明过我蹲过牢房,因为我不了解监狱的情况。如果说出那样的话很容易被挑出毛病。如果你蹲了3到5年的牢,你才了解看守——哪个看守是什么等级,了解同狱犯人,哪个犯人待了15到20年,哪个犯人现在还没有出狱。这伙匪徒熟悉隐语和俚语。人人都对那种关系、那种时光记忆犹新。
我的看法是:如果没有必要说你于过什么事,你就不要说。这伙人在谈论他们狱中的情况时,我就像个普通市民一样只在一边听着。
吃午饭时,有人会出门弄点中国食品和“英雄”三明治。到了4点半或5点左右,他们就分散,回家和家人一起吃晚饭或干别的什么事。晚饭后他们返回到大街上开始抢劫活动,或者逛夜总会,或者于他们要干的事。
每逢星期二,我们就到萨利俱乐部吃午饭。萨利是个老资格的党徒,是科隆坡家族的一个头目。他在十七大道上有个交谊俱乐部,离吉里的商店不远。我们有时候聚集到他那里,和吉里那里两处分度时光。但是,每个星期二下午,萨利准备一顿丰盛的午餐,招待我们一伙共有8人,连同他自己的,加起来大概有18到20人。他有个井井有条的厨房,烧肉丸子,还有意大利通心面条、香肠、辣椒等应有尽有。因为有这样的午餐,我们要设置一张长的折叠桌。整个下午,我们就坐在桌旁吃午餐,喝的是萨利自己家中制的红酒,大家一起吹牛皮。
我白天大部分时间就这么跟着他们转。我要在10点和11点之间赶到俱乐部,整天都和这帮家伙混。到了下午快完、接近傍晚的时候,我就回到寓所,可能小睡个把小时,然后起来淋浴。大约9点钟时候,我就出门赶到我们碰头的地方。有时候我回到布鲁克林,有时候在曼哈顿一带溜达;有时候和他们一道,有时候一个人到一些地方。这些地方的人通过那一伙而认识了我。
尽管我们在各个夜总会溜达的时候,大家谈的仍然总是抢劫诈骗的事,或是正在干的、或是即将要干的。他们靠的是脑袋瓜子为生,因此,他们的脑袋比普通人要用得更多。他们脑袋一刻也不停地在转动。一个人无论怎么有钱,总还嫌不够用,要么是盛宴,要么是饥荒。他们的计谋有一半是落了空的,一无所获。尤其糟糕的是,他们还要受控,这样要么要破他们的财,要么就坐大牢。可是这并不会使他们的头脑清醒。无论是对于他们的失败,或是提出的那些浮躁的行动计划,他们都没有舒畅的时候。他们照干他们的。
一个不显眼的党徒名叫维尼,也在吉里商店里混。他身体过胖,心脏不好。他吃了几片药——可能是硝化甘油。有一天下午,大家都在玩牌。这一局很难分胜负,好几个人在赌。与此同时,他们还在聊着夜晚偷一户住宅的前景。那户人家在新泽西的巴的纳。
突然间,维尼跌到了地下,呼吸很困难,手紧紧地抓住胸口。
“喂,大伙儿看,”我说,“维尼出问题了。”
没有一个人动一动,他们继续玩牌。维尼在喘气,在抓胸口。他们还是玩他们的。
“他心脏病发作了!”我一面叫一面往他那儿走。“我们得马上把他送到医院去!快!谁来帮帮我一道送他去医院!”
“噢,他老犯那毛病,”一个家伙说,“他常发作,没什么,吃几片药就会好的。”
这种情况常常发生,在这样的场合我想顺着那一伙人。但是,我仍然有自己的道德观。
我不能眼看着他死。我设法扶他起来,扶他出门上我的车。我驾车去了急诊室。几个小时以后,他出来了。他说:“我的药用完了。”
我们返回到吉里店铺。他们还在玩牌。有人说:“不错吧,我们对你说了,他会好的。”
天天这么跟那伙人混起来倒也容易。大部分时间显得很无聊。他们虽然在学术上一窍不通,但是在城市环境中他们有巧妙的生存能力。就在日常生活的表面下,总有某种潜在的东西,可能会使我出差错。我一方面时时在头脑记住所发生的有关情况好向联络特工汇报,同时我还得保持警惕,以免跌入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