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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白雁不象是会记仇的人呀!
她以前不是很在意他么,他已在为她改变自己了,想珍惜,想去爱她时,她却变了。
康剑想不起事情的症结,一宿没合眼。
第二天早上,眼窝深陷,满脸疲倦、沧桑,嗓子沙哑,还微微带点低烧,早饭也没吃,急匆匆就走了。
白雁比他稍晚一步,两个人没遇到。
白雁心情有些灰暗,离婚是件沉重的事,不管怎么装坚强,心里面也不好受,想着接下来又要被别人说长道短,就有点疲累。上了班,脸上始终伸不开,郁郁的,护士长问她是不是和康领导吵架了,她浅浅地笑了笑。
第一台手术安排在上午十点,是泌尿科的。早晨不算忙,白雁和护士们把手术室消毒、清洁过,便到休息室看报。
走廊上听见有人在叫: “请问哪位是白雁小姐?”
白雁翻了个白眼,走了出去。花店的小伙子手里拿了束花,把她上上下下打量了几眼,递过一枝笔, “签下字!”
“你没弄错吧?”白雁懵了。她长这么大,从来没收过花。昨天是一床的的礼物,今天是花,又是锣鼓又是庙会,真是好热闹。
“你们医院还有第二个白雁?”
白雁摇摇头。
“那就快签,天气热,花经不住晒,我还要送下一家呢!”
白雁狐疑地签上名宇,接过花。
这花瞧着陌生,叫不上名字,不是玫瑰,不是百合,不是桃花,不是荷花,紫色的小花束,很清雅纤细,香味淡淡的。
她捧着花走进体息室,小护士们纷拥而来。
“哇,是风信子哦!紫色的风信子,代表和平。这是有人要向你道歉呢!”一个小护士嚷嚷道。
“我就说你和康领导吵架了。”护士长接过话, “快看看,花束里面有没有什么卡。”
白雁找了半天,啥都没找着。只得找了个空盐水瓶,洗净了,把花插了进去,到是让休息室多了几份色彩。
病人九点半进手术室,注射过麻药,过了一会,冷锋就过来了。
白雁没有看他,恪尽职守地做自己的事。手术中,除了没必要的交流,两个人一句多话都没有。
手术结束,病人先出手术室。白雁帮他解下手术罩衣,拿下医帽、口罩,准备出去,冷锋叫住了她。
“再也不理我了吗?”
“没有呀!这不在说话么?”白雁耸耸肩,眼神却看向另一边。
冷锋静默着,看向她的眼神有点无措。
“冷医生,你还有别的事吗?”
冷锋一股气突然就顶到了胸口, “你不要在我们之间砌墙,好不好?”
“冷医生,说实话,我不想我们以后再有任何交集。你要是出去,可以找另一个傻孩子。”
冷锋突地笑了,眉眼生动地绽出光泽, “那你想不想认识另一个傻孩子?’
白雁脸一红,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听着象吃醋,掉头就走。
冷锋经过休息室时,看到里面的风信子,和护士长说话的口气温和了许多,还带着笑,惊得护士长一愣一愣的,冷医生不会对她有什么用意吧,她可是不玩婚外情的哦!
白雁觉得心里面象是堵了一肚子的话,需要我个发泄口。午休时,她跑到楼下妇产科找柳晶一块去吃饭,柳晶不在。妇产科值班医生说她早晨来了后,便请假走了。
白雁觉得奇怪,柳晶以前有个鸡毛大的事,都要在她面前说个好几次。
她给柳晶打电话,电话是畅通的,就是无人接听。
吃过午饭回来,她又拨,手机有人回应了。
“柳晶,你擅离职守,干吗呢,玩失踪呀!”白雁对着电话就吼。
没想到那边突然爆发出一声接一声的声嘶力竭般的尖叫,震得白雁的耳膜都嗡嗡回响。
“柳晶?”白雁呆了。
“啊,啊,啊……”柳晶的叫喊中带着嚎哭,可就是不说话。
“柳晶,你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你在哪?公寓?求求你,快说话呀!”白雁急得直跺脚。
柳晶放声大哭,任白雁在这边喊破喉咙也不开口。
白雁一吓,丢下电话, 就往外面跑。
这火热的正午,医院外面的出租车不知跑哪块纳凉去了,白雁急得想哭。
“白雁,你要去哪?”冷锋开着车从医院里面出来,拐弯时,看到路边的白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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