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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一眼,绕手于背后。阴测测的问:“都说佛渡世人,可偏偏忘了我。可见荒谬的很。”
这话是不假,求佛求佛不过求的一心安,拜佛拜佛也只是拜得解脱。孟顺容既能清醒说出这话,就不会有求佛之举。沈懿之暗自思忖,难道今日这局可是为自己而设。
“佛只有一双悲悯世人的眼,一颗感怀天下的心,却无力颠覆天地。人人都有佛心佛性,不是佛渡世人,只不过自己渡了自己。”
“什么佛心佛性我不懂,妹妹真真是得道高人。”说完半响无语,徒留一室清冷。
沈懿之瞧着她眼睛发红,额头青筋浮现,面上酝酿了山雨欲来之势。心里有些发麻,小心翼翼的问:“姐姐,既然不信这佛,妹妹便是多讲也无意义,不如。。。。。。”
她才问完这句话,原本沉默着不知在想什么的孟顺容便转过脸来看她。虽然是在看那大氅,可是那淡漠的眼色却让人几乎要怀疑她根本就不是在看她,仿佛那狐皮氅成了精。
“妹妹是嫌弃姐姐麻烦了吗,姐姐略通书墨,妹妹这为姐姐诵读一番吧。”她把揉成卷筒的佛经一把丢了过来,笑着坐在那椅子上。
俗话说不怕力气大的,就怕不要命的,孟顺容已接近癫狂之状,偏偏关在这小屋里叫天不应叫地不灵。沈懿之颤抖着展开那皱巴巴的经书,正欲开口。
一道携冰带霜的声音切过来。“跪下,念经可要虔诚。”
佛经光秃秃的青石地板,半个坐垫都无。沈懿之掂量了番,不清不愿跪了下去。心口倒抽气,昨夜和皇上妖精打架忒狠了点,姿势摆的多了点。这不某人神清气爽上朝去了,自己骨头被拆了般直不起。一跪牵起大腿内部瘀伤无数。
孟顺容眼底更黑了。
沈懿之不得不闻着呛人的熏香念起经来。
一遍,两遍,三遍。。。。
她的眼被熏红,眼泪止不住。膝盖一下冻麻了无知觉,两腿内测的淤青伤口撕裂般的疼痛,忍不住“嘶”的一声。
孟顺容如喑哑的炮竹突然被这声“嘶”点着了。两眼如火如炬那处照,嘲讽道:“妹妹到底年轻,连伺候皇上都不能够,这会是在佛前忏悔吗。”
沈懿之僵着身子,笑了起来。之前孟顺容要她拜佛念经,不过是绕着圈子处罚。她更喜欢打开天窗说亮话。
“姐姐这是怨恨自己年老色衰不得圣宠吗,锦贵仪和贤妃可比我玉嫔得宠多了。难不成姐姐也是柿子拿软的捏。”故意说这话不过想激出孟顺容真正的想法而已。
孟顺容神情又是怨恨又是期盼,转而古古怪怪,道:“姐姐不是三岁小儿,这话激不出。他们两个我还不放在眼里。色衰而爱弛,我早已不奢望君王宠爱。孟茹月一生最幸福最看重的就是命苦的孩儿。”她看见沈懿之因为那句苦命的孩儿皱起了眉,怒道:“我的孩儿是皇上的长子,在他心里的地位一直无人能及。可就是你,居然和我孩儿争宠。”
沈懿之这下真说不出话来了,她知道孟茹月对死去的孩子一直有执念,不过三十便活的浑浑噩噩,魂魄早就随着孩子去了。她在后宫生存的原则一直都是能不心软便不心软。今日竟飞来横祸,她怎么去和一个死人争宠,莫非是真的脑袋有问题。
孟顺容一把扯下沈懿之那白底墨梅大氅,抱着往脸上抚摸,那表情好像真抱了个孩子。
“这是皇上十八岁那年第一次去西山围猎打到狐皮,先帝大为赞赏。而我就是当场被指给了皇上。一年后,我怀了孩子。皇上抱着我说要把狐皮给我的皇儿。谁曾想。。。。。。”
这件普普通通的狐皮来历居然这么不平凡,在孟茹月心里简直是见证那段宠爱的证据,沈懿之早知道就不要这不祥之物了。
她忙道:“妹妹年轻不懂事,想必管事的太监也没长眼力,实在是无意冒犯。姐姐喜欢这大氅,拿去便是。妹妹这就告退。”
孟顺容未语先泪先留,哽咽道:“没有皇上的意思,底下人还不敢作践。这狐皮,今天不是你,明天也有别人。我的孩子没了,皇上还有别的女人给他生。再聪明的女人一旦爱上了,便傻的不像话。我不争宠,不夺爱,只想和孩子一起过活。后宫容不下,皇上容不下。沈懿之,你当真以为皇上心里有你吗,赏赐这般打眼的东西。皇后第一个容不下。”
她半伏在生冷的青石板上,哑口无言瞪着孟顺容,突然想到,上首的人衣着打扮全是几年前的款式,那般鲜艳的衣料下骨骼似要撑破薄如蝉翼的皮肤。光阴荏苒,红粉成骷髅。
“你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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