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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算不算色诱?南安王突然跟自己开了个冷玩笑,看着那张笑眯眯的脸,一阵怜惜之情油然而升,沧桑的眼神,虚假的笑容,揉和在一起让人看得心碎,似乎这个世上没有任何人值得他信任或者依靠,那种孑然一身的孤独和对所有人的防备,在他身上转化成了一份伤人致深的冷漠……
南安王觉得,自己从来都没有真正地了解过他,虽然自己手里有一份他从小到大,详细到繁锁的情报,自己对他的印像,也只是三年前的愤然转身时的绝决,和中榜后跨马游街时的潇洒……
“你不累吗?太医是不是说过,不让你过度劳累的?”南安王半搂半抱着他,把他扶到榻边坐下,“你跟水溶在一起的时候也是这么拘谨吗?他大概会直接把你扔到床上不让你起来吧?”
贾宝玉眉头一跳,很不想谈论这个话题,跟水溶谈论南安王,和跟南安王谈论水溶,都不是明智之举,他对这一对师兄弟没任何好感。
上一世是水溶举着圣旨来抄家,谁知道这一回会不会换成南安王?他现在接近自己,跟当初水溶接近自己,是何等地相似……光凭这一点,他就没办法喜欢这两个人。
“你对水溶也是这样?”骨子里散发出来的那种淡淡的疏离和不信任,还真是让人难受,水溶没掐死你也真算是长耐性了!
贾宝玉思索了片刻,说道:“……还好吧,我一直不都是这样的么?”
说着他看向了一旁的贾政,以视线询问,贾政很认真的想了一会儿,说道,你是从伤了心脉以后才开始这样的,越来越冷漠,越来越孤独,虽然你以前也多多少少也有些防备,但像你现在笑得这么假的样子,我还是头一次见到……
或许,在跟外人在一起的时候,你笑得都一直这么假?只是我不知道罢了?政老爹突然悲从中来,难道真的是我太不关心儿子了,连儿子的真实性情都不了解?我这个父亲当得真是太失败了啊喂!
两行热泪,潸然而下,宝玉,为父对不起你啊!
贾宝玉懒懒地往榻上一椅,十分歉意地冲南安王一笑,我身体受不了了,您随意……
南安王也不客气,坐在他的身边,随手拿起一个桔子来剥了喂他,贾宝玉看着递到唇边的桔子嘴角一抽,咱们不熟,真的……
“不要这么难以亲近,难得有个人让我想真心对他好。”
贾宝玉沉默,我也想有个人真心对我好,我也想找个人跟我一起分担肩上的重任,可惜,你是水溶的师兄,跟水溶一样,是皇帝的左膀右臂。
这句话的重点在“皇帝”啊,你们懂不?他现在要对我家动手啊!你们懂不?我要保护我家他要消灭我家,你们都说对我好,真到了紧要关头,你们谁肯帮我?
35、唉,我还是让甄宝玉神瑛了
35、唉,我还是让甄宝玉神瑛了
眨眼之间,时光飞逝,三个月的时间能干些什么?准备林妹妹的嫁妆却足够了……
响彻云霄的鞭炮把沉寂的荣国府惊醒,似乎一夜之间增添了许多生气。
人们脸上都洋溢着欢快的笑容,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下人们也是笑逐颜开,穿着崭新的衣服,个个神彩飞扬,孩童们在人群里钻来钻去,有人拾瞎了火的鞭炮,有的争抢瓜果,一派嚣闹。
在贾府正房旁边的小抱厦里,身穿霞帔的美人静静坐在镜前,听着给自己梳头的喜娘一遍遍唱着吉祥的歌,什么一梳夫妻恩爱,二梳子孙满堂……唱完了之后,把自己的头发盘成了妇人髻,一顶珠串摇曳,宝光闪闪的凤冠就压在了头上,紧接着,大红的盖头遮住了她的视线……
紫鹃和雪雁一边一个,扶着她坐到了床边,等着上轿的吉时到来。
今天是她出嫁的日子,要嫁给才貌双全的新科探花,羡煞旁人……
“吉时到,新娘上轿——”隐隐听到有人在高喊,林黛玉心下一紧,猛地握住了帕角,果然,喜娘欢天喜地的走了进来,说道:“姑娘,咱们去给老太太和太太嗑头吧,新郎的八抬大轿过来了!”
贾母心疼黛玉是个孤女,怕她在婆家受委屈,就把她记在了贾政夫妇的名下,当女儿来嫁,以后她的娘家就是贾府了。
含泪拜过贾母,又给贾政夫妇嗑头,然后在雪雁和紫鹃的搀扶下,上了一顶两人抬的小轿,小轿颤颤悠悠,一路抬到了大门口。
王夫人看着远去的轿子,不但没感到高兴,反而更加担心了,贾宝玉这些年对黛玉真是捧在手里怕冻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用心谁都看得出来,她这一嫁,真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