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鸳鸯引着雪雁去了里屋,黛玉已经慢慢转醒,雪雁急忙把信递给她:“姑娘,二爷的信!”
“快拿来我瞧瞧!”黛玉挣扎着坐了起来,急忙接过信,打开一看,上面只写着短短一行字:妹知我心,万万保重,替我在老祖宗跟前尽孝!
短短一行字,比什么灵丹妙药都管用,她惶惑心一下子就定了下来。
在紫鹃的搀扶下,来到外间,坐到贾母的身边,将信交给贾母,贾母看过,又是心酸又是欢喜,一把将黛玉搂在怀里,长长地叹了口气。
第二天一大早,贾琏和薛蟠带着几十个精挑细选的护卫追人去了。
下江南的快船上,一个清秀俊雅的男人坐在船舱里摆弄小茶几上的茶具,说道:“我说,宝二爷,咱们走的是不是太仓促了?”
“还好吧,只是去江南置些产业,最多一年半载就能回去,倒是你,真打算留在江南替我打理?”
柳子墨笑笑:“不相信我?还是不放心我?”
贾宝玉头疼:“我在想,该怎么跟蒋青交待……”
皇帝说,我胃疼
京城童试考完,皇帝歪打正着,还真有人泄题了,前二十名除了柳子丹没换,其他的一个重复的人都没有,看着榜上第一名工工正正地写着“柳子丹”三个大字,皇帝除了胃疼还是胃疼。
除了盼望着此人能在考举人的时候名落孙山外,就只求着莘莘学子们争点气,风头全被一个戏子给抢了去,实在是丢人。
但他又着实对这个戏子很好奇,觉得此人是个人才,不愿意用非常手段掐了他的应考之路,所以,……他老人家接着胃疼去!
贾代儒这回买的鞭炮比上一次还要多,霹雳啪啦放了足足半个时辰,倒是一点都不嫌烧钱。
贾政是个惜才之人,听到宗学里有这么个人才,也是大感惊奇,特意问了是谁家亲戚,结果被告知,是宝二爷的朋友,可能是家里比较穷,请不起先生,所以才到咱学里附学。
一听自己儿子还能交到这种有出息的朋友,大感脸上增光,立马派人拿了一百两银子给贾代儒,八十两当作给学里的奖赏,余下的二十两留着给柳子丹置买东西,儿子现在不在京城,自己这个当爹的就把这个朋友替他照顾好这个朋友。
如果他知道这个朋友就是当日的戏子的话,不知道会不会气得厥过去……
柳子丹一从学里回家,就看到门口的大槐树底下拴着一匹马,再看门前的石墩子上垂头丧气地坐着一个人,见他回来,立马两眼放光:“子丹,你哥呢?”
这段时间又是太妃过寿,又是王爷生辰,忙得足足两个月,好容易有时间了,他连午饭都没吃就快马加鞭就赶了过来,结果却被下人拒之门外,说大爷二爷不在家,他要有事请留言……虽然也做好了被拒之门外的准备,但是没见着面就被拒之门外,搁谁谁也不干,于是,他在门口等了足足三个时辰。
十一月的风可不暖和呀,纵然穿着狐裘披风,还是被冻得腿脚发麻。
“蒋大哥,你还是忘了他向前看吧,这不是明摆着自己给自己找罪受么?”柳子丹现在看见他就头疼,小时候发生过什么事他不记得,只知道自打去年这个人见了自己哥哥后,那就像狗皮膏药似的粘在身上甩不下来了,而哥哥每次见到他,都能恨得哭上半宿。
不是他狠心,见到痴情郎见死不救,实在是没法救,他哥不是不通情理的人,能让他恨上十年的人,不是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也差不了多少!
蒋青一脸苦色:“你说的倒是容易,能忘我早忘了,还死皮赖脸缠着他做什么,这不是忘不掉么!”
柳子丹无奈,只得请他进门,一个清秀的小厮上了两盏茶就退下了,顺便问问他晚上想吃什么,好让厨房准备。
然后,一本正经地告诉他:“二爷,大爷走的时候说了,每天必须得有一道荤的。”
您爱吃素不要紧,您吃素我们下人也不能吃肉才是正经啊!
柳子丹嘴角一抽,这句话这家伙每天晚上都要请示一遍,一个月来从不间断,也亏了他为嫌烦,揉揉泛疼的额角,说道:“以后你们爱做啥做啥,不用请示了,真的,你们做什么我吃什么!……哦,对了,多准备两个酒菜,晚上留蒋大爷吃饭……”
小厮两眼笑得弯弯,心说我要的就是你这句话,高高兴兴地应了一声,退下了。
“你哥哥他干什么去了?”蒋青知道,柳子墨肯定不在家,要不然柳子丹能让他进门才怪!
柳子丹端起茶杯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