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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亲口承认我……”
“别说你喜欢我!”我忽然开口打断他的话,缓缓开口,“我真很感谢你一路以来的关照,可是我知道你是胸怀天下有野心的人,不会被困于儿女情长当中,仅仅因为喜欢我,就可以放了我,放弃你想要的一切。所以,你当初救下我,肯定不仅仅是像你所说的,只是想用我来要胁姬暗河那么简单……我太笨,想了一路也没想明白,因为姬暗河同样不是受困于感情的人,何况我到了他面前,只要一开口,立刻真相大白,我根本不是他想要的那个人……”
张义静静盯着我,面色渐渐沉静,手却没有松开我,反而渐渐收紧:“接着说。”
“没了。”我回望着他,神色平静,“我只想到这么多,其他的,你想告诉我我听,不想告诉我我也没办法。”
反正人人都是这样拿我当炮灰的。
张义不怒反笑:“还真低估了你的智商……”他的目光过于凌厉,我只觉得似乎要在我心上烧出两个大洞来一般,不敢与之对视。
蓦地我下巴一紧,他一只手狠狠捏住我的下颔强迫我与之对视:“你说我是该夸你聪明呢,还是该骂你太笨呢?你不知道当面揭穿这一切要承担的后果么?”
他下手极狠,我觉得下巴快要被捏碎一般的痛到心里,但我拼命忍住不吭一声。
“你真的想知道?”他微眯了眼睛,一字一字地道,“你想知道就求我,你知道,这世上没有白来的东西……”
这句话不久前他也曾说过,但那语气和表情,却再不相同。不知道为什么,我眼中微热,只觉得眼泪立刻就要流了出来。是痛,但我已分不清是身痛还是心痛。或许一切的痛都不及我心中的割舍否定来得痛。我当然知道他一路的照顾相护固然有算计在其中,但更多的是为了什么!
我欠他已经太多太多,我不想连活着都是因为他的成全。
他的谋划半年,他的九死一生,他的一路关照,他的种种野心抱负,如果都因为我而付之东流的话,我就算苟活着,又情何以堪!
当初在世子府花园里,我曾感慨过“士为知己者死”的愚忠,可如今我恍然明白,当一个人除了命之外别无长物的话,是会毫不犹豫地选择以死来相报的!
我咬牙,狠狠将眼泪逼回去:“我……求你……萧王爷!”
他的脸色蓦的微白,忽然松开我,仿佛自己握住的是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一样,与我拉开了距离。
我只觉得下巴处火辣辣的痛,却只是盯着他:“求你告诉我,是谁让你救的我?”
张义挑眉而笑:“你求我我就偏要告诉你?你知道我是个睚龇必报的人,给你机会你不要,既然如此,我又凭什么去当滥好人?”
望着他猥琐得近似于无赖的嘴脸,我一时无言,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他又戴回了面具么?是我亲手将他推回了壳子里!
说罢他起身推车厢门,冷冷道:“把眼泪擦干了再下车,别让人看见了起疑心。”
我怔怔的望着他的背影,才发现自己竟然哭了……我抬手胡乱抹了眼泪,却不料触及了刚刚他掐到的伤处,痛入心扉——可是,没错,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
释旧怨
凉州城虽是靠近边境的重镇,但毕竟远离京城,又加之经常会被战火波及,因此虽然热闹,但条件并不太好。说是城中最大的客栈,但相比京城还是十分简陋。
晚饭时张义没有出现,他让店家小二给我送进房间些吃的。我倒也宁愿如此,否则见到张义我估计更加食不下咽。胡乱吃了点东西,我又让小二替我要了桶水来洗澡,小二微微犹豫了下说要准备一番,不过后来倒还是让人抬来了水。事后我才知道在凉州城水源并不富裕,用那么一大桶水来洗澡对于当地人来说实在算是过于奢侈的事了。
月光透着窗棂映了进来,凄清而冰冷。躺在床上,我翻来覆去却睡不着,轻抚着腕间佛珠,唯有这个东西才能给我些许力量。可是今日似乎这串佛珠都不能带给我平静和勇气了。
今日马车上对张义绝决拒绝的那一瞬间,我只想到了用命来偿他所做一切,竟在片刻间遗忘了心底的那份执着!按理说,我应该虚以委蛇,先答应下来,然后找机会逃走,去寻朱离当面质问也罢,过另一种人生也罢。以后我与他桥归桥路归路,什么“不回京城不去边关”的承诺不过是空口白牙,这才是一个人真正的处事之道。可为什么听他答应放我离开,心中竟只是满满的愧疚和不忍?竟只想着不要承他这么重的一份情?
我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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