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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个假,休息一下吧。”
“是呀,你看上去需要静养,我去跟那个老头说。”萧姬说着就要站起来。梅岑一把拉住她,感到一阵昏厥:
“算了,我没什么事。再说,逃课总不太好——”
“我同意你的观点。”一个苍老但精练、低沉但亲切的声音说,吓了三人一跳。慢慢回头,只见老樟树就站在她们后面。糟糕!被他听去了百分之多少?可老樟树并没有显得很愤怒,甚至没有怀疑,而是摆出了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可梅岑,如果你真的不舒服,我同意你的朋友把你送回宿舍,这节课你不必上了。”他好像很担心的样子。
“啊,老樟——啊——师,我觉得这样不太好吧。”梅岑腼腆地迟疑着,求助似地瞄着钟苓和萧姬,那两个人彻底迷惘了,恐怕连自己叫什么都忘了。就在这么犹豫不决的时候,她还生气地瞥见敖雪正用居高临下的眼神得意地看着她。哦,真是见鬼!她暗暗骂道。正是这一点增长了梅岑的勇气——或者说卤莽之气——不管用什么词来形容吧,反正,她“嚯”地站起来,咄咄逼人地看了敖雪一眼,尔后干脆地对老樟树说:“老师,我的确感觉不太好,要是您允许,我想去医疗室喝杯冰水。”
老樟树看着她,目光中隐隐含着警告的成分,但他的声音却是平静的:“当然可以了。你们两位——”他转向钟苓和萧姬,“——如果你们愿意,能否送梅岑去医疗室,有个伴儿总是好的,是不是?我下课会向你们的班主任说明情况。别紧张,这是正当理由,我不会介意的。”麦莎当然不会介意,梅岑暗想。
无须他再说第二遍,梅岑和同伴们拿了书本,马上向门口走去。在踏出教室的那一刹那,梅岑突然“听”到老樟树叫了她一声。不可能呀,他还在上课呢!来不及考虑,她就回头了。果然,老樟树正在望着她,那目光十分具有穿透力,使梅岑产生了一个奇怪的想法,那就是老樟树对Mask知道得清清楚楚。
“梅岑?”钟苓的声音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怯生生的。
“啊,什么?哦,哦,我知道了……”梅岑回过神来,跟上了钟苓。几秒钟后,她仿佛早就拿定注意似的,又果断地回头看着教室,老樟树还在盯着她。瞬间,她认定了他像一个人。像谁呢?这个人她并不认识,但肯定见过——废话,要是没见过,怎么会觉得眼熟!问题就在这儿:在哪儿见过呢?怎么就想不起来了?等等,好像是在——
“梅岑?快走吧,人家正在看我们呢!”萧姬低声催促道。
这下梅岑的思路全乱了。她又茫然地注视了老樟树一两秒钟,才费力地抬脚向前走去。唉,要是萧姬晚叫一会儿……梅岑也没有把发现老樟树像一个人的事告诉她们。她不知道为什么,总之,她也不再去想这件事了。你可以这么说:都怪萧姬。
“行了,你没事,姑娘,喝杯饮料就好了。”医疗室的老师端详着梅岑,微笑着说,递过去一杯红茶。萧姬和钟苓仍担心地看着她,她什么也说不出,只得勉强绽开一个不自然的笑容。
走出医疗室,梅岑抬头看了看挂在墙上那座金碧辉煌的大钟,离下课还有半个多小时。完蛋,钟苓肯定会追问她一大堆问题,萧姬也会面露十二分的怀疑——这是她们俩的老习惯了。可梅岑这会儿还拿不准愿不愿回答呢,只好拼命去喝红茶。显然,这是个错误,因为杯子很快就见底了,她再找不出事干了。
钟苓看着梅岑的杯子,没吭声,也慢悠悠地小口喝着她那杯巧克力(医生热情似火地一定要让她和萧姬也选一杯饮料)。梅岑有点奇怪,不过这正合她的心,她才不会主动挑起话题,让自己受累呢!倒是平时惜字如金的萧姬先开口了:
“我想,你不想说话就不说吧,啊?”她用小勺子轻轻搅动自己的橙汁,“其实也没什么,我和钟苓……没什么的。”她耸耸肩,喝了一大口橙汁,结果被烫得够呛:“咳,咳,我没搅够时间。唉,倒霉呀。”梅岑看着她,她不停咋着舌头,痛苦得不得了。梅岑知道她这么做一半是想逗自己开心。要是在平时,她肯定会取笑她一番,或陪她一起抱怨老天太不公平;偏偏在今天,她对什么都不感兴趣时,萧姬闹了个没趣。萧姬显然发觉了,但什么表现也没有。钟苓则偏着头耐心地看着梅岑,这使她开始不自在了。她皱着眉躲闪着两个伙伴的目光,越来越受不了了。
“梅岑!钟苓!萧姬!你们在这儿干什么?”在六楼拐角处,她们正好和抱着至少二十本书的麦莎撞了个满怀,对方怀里的书稀哩哗啦撒在地板上,书的主人则惊讶地看着她们,“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