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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的死与她无关,可丘齐却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现在的单莲,早已不是十几年前与他和歌饮酒,笑语开怀的单莲了。丘齐觉得自己像是一个木偶,被单莲提着丝线如同傀儡,偏偏他还心甘情愿。
那晚单莲虽与他在麒麟坊作乐,但却无法证明不是她设计让下人把宣正靖推进池子。丘齐蜷缩在床上,双手死死地抱住头,细细咂摸着单莲这个女人。揣度许久之后,他不得不承认,单莲比他老练毒辣许多。
丘齐不知道的是,单莲也会心神不宁,也会胡思乱想。比如那夜宣正贤与她行房,她本想趁机打探宣正贤口风,看他对宣正靖之死有何看法。谁知宣正贤当场翻脸,弄得单莲好一阵后怕。
这几年,宣正贤在府的时候是越来越少,单莲不是不明白色衰爱驰的道理,看那大夫人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吗?只不过大夫人还有一个得意的儿子宣然在侧伺候,而自己的孩儿却……
叹息惆怅之间,单莲已到宣府。她先回房换了套鲜亮的长裙,重新洗过脸面,描眉画眼后,才和丫鬟前往宣夜住的院子。
果儿掌灯在前,单莲袅袅婷婷跟在后面,行至三少爷宣然的屋外,但见门口安着一支银质香鸭,香烟缕缕,令人心醉神驰。只有立在树上的倦鸟,间或轻鸣几句,却衬得宣府更加清幽。
三夫人单莲只顾想心事,哪有闲情逸致去赏景观星。她见宣然屋外点着线香,便知宣正贤和宣然业已回府。一想到等会儿还要去伺候宣正贤,单莲不觉暗暗叫苦。
那宣正贤本到了老而不举的年纪,可却仍像二十郎当岁的小子那般精力过剩。揉搓舔*弄,抽打啃咬样样精通,可真等到提枪而入,却又如霜打的柿子蔫了。这让单莲哭笑不得,看那宣正贤心满意足倒头就睡,可自己身上的火却还没泄。
幸而与丘齐重逢,单莲找到了泄*欲的出口,平常与丘齐私会,不大战个三百回合单莲誓不罢休。只是今天她未从丘齐那得到满足,晚上还要伺候宣正贤,单莲觉得待夜深人静之刻,恐怕要拿出檀木制的角先生解痒止渴。
无需吩咐,丫鬟便上前去叩宣夜的门环。
宣夜急急地朝小厮书画使了眼色,书画赶忙小步跑到门口。宣夜脸上挂着内疚的神情,弄得辛词不得不轻声道了一句:“别担心。”宣夜这才勉强挤出一个笑容,饶是硬挤出来的微笑,却仍美得令人窒息,辛词有些慌神地盯着宣夜。宣夜的脸一下子又泛起红云,他低下头,用眼角的余光偷偷地瞄着辛词。
书画见屋内这两个人仿佛入定般,一动不动,不禁轻咳嗽几声打断了他们之间的那种有些暧昧的气流。宣夜在关上衣橱木门的那一刻,有意无意地碰了碰辛词的手背,这简简单单的一碰,却令辛词面红耳赤。她把手放在胸口,眯着眼睛窥视着屋内。
待宣夜关上衣橱坐到窗边后,书画这才满脸堆笑推门迎了出去。
“夫人……”不待书画说完,只听啪的一声,书画只觉面颊一阵火辣辣的疼。三夫人今日在丘齐那儿受了气,正愁无处发泄,见书画开门有些迟,抬手便是一个巴掌。书画低着头,恭敬地行礼把单莲请进屋。
书画被打,宣夜的嘴角抽了抽,但随即换上一副天真无邪的样子,热络地挽住单莲的胳膊。
单莲侧头凝视着自己这个哑巴儿子,如此俊俏的脸蛋,就是做驸马也绰绰有余,可却不能言语……她的眼中不由得充满怜悯与柔情,只是一想到宣府这些曲曲弯弯的事情,单莲便觉头痛,连带着脸上的笑容也变得虚伪世故起来。
“夜儿,几日不见你,似乎又瘦了呢。”单莲说着捏捏宣夜的脸蛋,宣夜抿嘴微微一笑,单莲本想再说些贴己话,却斜眼瞥见小桌上放着两团棉花和一瓶药酒。她侧头瞪着书画喝道:“少爷怎底受了伤?”
书画惊恐地跪在地上,宣夜心道不好,他趁单莲不注意,拿起一支金簪,照着自己的小拇指刺了下去。十指连心,宣夜却顾不得疼痛,把受伤的手送到单莲眼前,然后又指指簪子,他故作委屈地嘟着嘴,像个乞求母爱的懵懂孩童。
单莲略带狐疑地看着他,片刻后,才铁青着脸,抬脚狠命地踢了踢书画的小腹道:“没用的废物,还不赶快替少爷包扎。夜儿,你也是,娘不是让你尽力而为嘛,你若是累出个好歹,娘可就彻底没指望了。”
宣夜乖巧地点点头,单莲一挥手,丫鬟果儿便从怀中掏出一瓶丹药,她小心翼翼地把丹药放在金叶子上,拿到火炉旁边去烤。宣夜注视着果儿的一举一动,他的身子变得像石头一样僵硬,脸上的笑容也渐渐隐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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