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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什么?”刘彻的心悬了起来。
她会说什么?木鸢飞天遥祷心愿,她会有什么心愿?
她不会想和韩嫣远走高飞吧?
“娘娘说,老天,求你保祐皇后和皇帝的孩子,让这个宝贝平安的出生吧!给他一双翅膀,让他在你的怀抱里高高的飞翔!快乐的飞翔!”
张骞越说越难过,起先只是声音悲凄,现在竟轻轻抽泣了:“陛下,这些话虽然有些古怪,却把奴才听得落泪了!不怕您治奴才的罪,奴才觉得,皇后娘娘自打上次悬梁之后,真的变了!变得让人万分敬仰。虽说,她刺了您一剑,可既然那一剑是刺客威逼而出的,难保不是刺客的诡计,您怎么就不给她一个……”正说着,见刘彻忽然起身了,他赶紧收住了舌头。
“陛下,奴才多嘴了!”
“不!”刘彻背对着他,轻轻眨去了眼中的泪水。
“朕不怪你!张骞,朕该谢你!你点醒了朕!如此用心良苦,不愧是朕的良臣益友。若朕远行了,你就在宫中帮朕多照顾她吧!”
“远行?陛下又要去哪里?”
刘彻不言语,递给他一个小竹筒。
张骞满腹狐疑的打开,取出白色的帛布,见上面写着:
陛下鉴谅,似吴姬,臣去又来,怕错言,未请圣安。鸿雁寄情八万尺,祷君王多养为尚。
“这是?”
“是董仲舒给朕的密信,你可看得懂!”
张骞思考了片刻,“陛下,你要去边关吗?”见刘彻不言,他轻声念道“‘似吴姬,臣去又来’这一句中,关键在于一个姬字。试问,即是臣子,当示勇示刚,何以用心良苦的绢布上书来自贬为姬,除非,信者另有用意。‘姬’去臣则为‘女’,‘女’得‘又’则为奴。再看下句,‘怕错言’,既怕错言何必又言,凡怕错言之人大多不敢在君王面前坦诚怯懦,所以说,这句话又被小人理解为‘匈’字。古来惯用双竖交叉表示错,而开口说话又不敢说,便是在张开的口上加了一盖子,合起来,不就是‘匈’字吗?匈奴是我大汉的敌患,此信报就是说凶奴的八万大军离我雁门关近在咫尺了!”
“不错,张骞,你心思缜密,日后定得朕重用!”
刘彻踱步到一座高大的龙虎案屏风前,抚摸着高悬的御剑(皇帝的剑),正色道“‘天下九塞,雁门为首。’雁门关是我朝屯兵要塞,不久前更兵换役,因招募不足,屯兵不过三万,以此新兵未练之师,如何抗衡匈奴的八万铁骑?是以,朕以灵鸟传书,遣卫青前去守防,并让窦缨暗运了五万精兵给他!哪曾想,这五万精兵竟被一场瘟疫困于途中了。如今,边关飞骑传书,卫青身勇示卒,不慎被伤。主帅受伤,大军气势必破,朕须前去看看!”
“陛下要御驾亲征?”张骞关切的问,不免担心皇帝的身体和安危。
刘彻凝锁剑眉,反问:“你认为朕不当亲征吗?”
张骞摇摇头,而后,如实向皇帝禀明了自己的意思。
他认为,皇帝目前羽翼未丰,如若亲征,万一事败,难免不被政敌利用,只能另寻它法。
刘彻沉思不语,缓缓踱步,不经意的站到了三尺高的紫檀花架前,圆形的台面上摆着一个透明的琉璃瓶,瓶中的水清清亮亮,养着一束花,那是陆梦几个月前为他摘的,如今,花枯了,委靡在瓶中。
指尖轻轻触着枯花,他不禁想起了花未枯时的美丽,想起了陆梦来送花的那晚。她当时,捧着一束娇美馨香的花来,定然是带着微笑的吧?可是,她却没有亲手把花交来就走了,为什么?是因为卫子夫吗?如此精心采摘的花扔在了地上,可想而知,她的心情一定很难过。
“就那样难过着,刺客来的时候,她不也是及时出现了吗?她的心,比朕宽啊!惭愧!”
他叹了口气,脱口念道:“竟让她送的花枯了!”
张骞即刻说:“陛下,三个月离开土壤,再顽强的花也该枯了!”
三个月,
三个月了,
她寂寞了三个月了!
想着,仿佛看到了陆梦带着泪痕的脸,他莫名的一颤!
三个月了,她的身子该变化了,她能承受吗?一心只想着江山,竟把她给疏忽了。
“她是这般好,是冥冥送与朕的仙花,朕是她的土,当护着她、暖着她,怎能让她枯萎憔悴,不能……”
他急忙转身:“张骞!备驾!朕去接她!”,张骞闻言当即向外跑。
“哦,再帮朕备些花!”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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