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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浩宇低頭吃飯的速度加快了些，看得周復莫名其妙。嘗了一口碗中的面，周復感覺並沒什麼變化，更加不理解林浩宇怎麼回事。

次日是周六，路燈下的小攤上顧客多上不少，林浩宇已經沒有再搖人過來，但還有有兩名女同學如期而至，坐在了邊角的位置上。

林浩宇見周復不時瞄向那邊，隨即擋在周復的面前，豎起三指朝天，「先聲明，真不是我叫來的！」

「知道了。」周復示意其把手放下。

周復總是向那邊看，不是因為別的，而是他感覺這兩人應該是為了林浩宇而來，說話時經常偷瞄正在忙碌的林浩宇不說，還一直沒有離開，大有等人的架勢。

看了眼手機將近十一點，再晚怕兩位女生回去不太安全，周復招來林浩宇，想要讓他去告訴人別再等了，但林浩宇才來到攤車前，後邊已經起了喧譁。

「妹妹，我不就是想拼個桌嗎，你們至於跑那麼遠？」一個中年男人粗聲說著坐在了兩位女生身旁，距離太近，挨著他的那位女生朝後躲著。

離男人稍遠些的女生說道：「我們說了不能拼，有人的。」

男人眯著眼咧嘴笑道：「都十一點了，人呢，怎麼還不來，放你鴿子了？給哥哥說說是誰，我替你教訓他！」說著他握起拳頭，朝空氣揮了兩拳。

周圍的人聽見聲音，也紛紛轉頭看過去，大部分人看了看又繼續做起自己的事，另一些起身了，看樣子卻是準備結帳離開。

周復推了一下林浩宇，對他說道：「趕快過去！」

「起來，你坐著我位置了。」林浩宇疾跑幾步到達桌邊，他居高臨下，在男人身上投出一道陰影，語氣不善地說著。

即使是站著，林浩宇也能聞到男人身上散發出來巨大的酒氣。

男人跟沒聽到林浩宇的話似的，不過抬頭看了他一眼，反而舉著手機另一手拽著女生要聯繫方式，「來來來，你掃我還是我掃你啊？」

林浩宇見狀立即捉住男人的手，男人坐在小凳上本就身形不穩，林浩宇沒用多少力氣就把喝了酒的男人掀翻在地，「都說了你做了我的位置，聽不懂人話是吧！」

男人被掀到地上剛開始懵了一會兒，反應過來後才開始罵罵咧咧，「艹，你他媽敢打老子是吧！今天我跟你沒完！」

這一鬧攤子上剩下的人也坐不住了，紛紛起身要走人，周復一時走不開，只能一邊結帳一邊注意著林浩宇那方的動靜。

「你試試，看是我把你打進醫院裡，還是把你打進棺材裡。」林浩宇歪頭看向從地上爬起的男人，不緊不慢地說著。

兩位女生也從位子上站起來，其中一位拉了拉林浩宇的衣袖說道：「林同學，謝謝你，把他趕跑就行了，別鬧太大了，那樣對你不好。」

林浩宇側了下頭，「謝什麼，是他騷擾你們，你們倆要不先走吧，天很晚了。」

「不准走！老子今天就是要艹——」男人跑過來要攔人，林浩宇沒等他說完就又給了他一拳。

「媽的。」男人捂著流血的嘴，說話也嗚嗚得聽不清楚。

林浩宇護著女生向路邊走去，男人又追了過去，周復把付款碼指給最後一位顧客，顧不得別的跑上前攔住男人。

見到周復出現，男人什麼也不說當面便出了一拳，周復堪堪躲開，男人又罵道：「你他媽也敢管老子的閒事，找死是不是？」

畢竟收攤晚，喝酒鬧事這種情況周復見過幾次，他站定後對著男人說道：「你再不離開我就報警了。」

「報警好啊！趕快報！」男人指著路邊正送女生上計程車的林浩宇說：「他他媽的把我的牙都打掉了，正好報警讓警察來評評理！」

「警察來了抓的也是你，想什麼呢。」林浩宇已經走回來，正徐徐說著。

周復則舉起了手機說道：「剛才的事我已經錄下來了，要是報警你不一定能得到什麼好處，趕緊跑吧。」

男人臉色瞬間變了，「你他媽敢錄像，你以為你是誰，他媽的破攤販一個，你攤子不想要了吧！」

「你說誰呢，再罵一句試試！」林浩宇聽到這話氣得不行，立即就要衝上來繼續揍人，倒是周復將他攔住。

周復一手拉住林浩宇，另一手依舊舉著手機，「剛才那句話也錄下來了，你是不是真要等我報警？」

男人看著周復和林浩宇兩人都身量不低，被打掉的牙還帶著血被他握在手裡，在爭吵中酒醒了一半腦子想了想，他最後又罵了一句：「你他媽給我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