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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道里安靜了一陣,仿佛連兩人的呼吸聲都能聽見。
被男人的話刺激到,周復噁心極了,握著門把的手攥得更緊。
周復嗤笑一聲:這人還敢站在自己面前談「愛」這個字。
「樂明豐,你的表情真虛偽,很讓人噁心知道嗎。」
「阿復……」
周復握緊門把的手鬆了一些,他準備關門,最後留給男人兩個字:「滾吧。」
一想到出身富裕的對方已經有了家庭,還裝作外出打拼的窮苦人,與他租住在這間簡陋的房子裡,周復就厭惡得厲害,連帶著他自己,也討厭起來。
雖然之前什麼都不知道,但事實上他已經成為踏足別人婚姻的第三者,他們都做錯了,誰也沒比誰乾淨到哪去。
「阿復,你讓我滾回哪裡去?」樂明豐湊得更近了些,恨不得把臉貼在門上,看周復要關門,有些急切地道:「她應該和你說過我們的婚姻是形勢所迫,她不喜歡我,我也不喜歡她,那裡沒有我愛的人,我不想回去,這裡才是我想——」
沒等人把話說完,周復「嘭」得猛然甩上木門,發出強烈的響動,他隔著門沖外面的人嗆道:「你們在法律意義上結婚了,還搞出一條人命,現在說這個有意思嗎!」
「周復,你把門打開,我就是想告訴你這件事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和她沒有感情!」樂明豐的聲音傳來,透過門聽起來有些失真。
周復怒氣直衝頭頂,不禁連連反問:「不是我想的那樣?我想什麼了?想你不是自願的,是被人硬綁過去配種?樂明豐,說句難聽的,對著不喜歡的人你也能硬得起來,你難道是只知道發情的畜生嗎!」
屋外忽然安靜下來,樂明豐沒有再說話。
「咚——」良久,防盜門發出巨大的一聲響,像是被人重力擊中,隔著木門也震得耳朵生疼,隨後又是漫長的沉默。
屋外沒有動靜了,樂明豐應該是走了。周復想著。
周復塌下了方才一直緊繃的肩膀,他沒想到不過是兩三句話的爭吵就耗費了他全部心力,不得不倚靠在桌邊以作支撐。
可他不過剛剛站定,寂靜的環境中周復又忽然聽到了鑰匙的響動,難道對方還沒有走?
好在他已經把防盜門的鎖換了,樂明豐進不來。
外面的聲音越來越不對勁,周復聽見後剛想上去堵門,但幾秒內門已經從外面打開!
周復的步子忽然停滯,不可置信地望向對方,「你怎麼——」
「鑰匙嗎?」樂明豐立即關合木門,另一手晃了晃反光的小銀片,「阿復你忘了,當初租房可是我們一起簽的字,協議沒到期,你給房東的備份鑰匙,我有權使用。」
白熾燈的光打在樂明豐臉上,照出一張蒼白的臉,揚起的嘴角下的陰影里藏著怒火,「阿復,你還會對我生氣,所以其實你還放不下我對不對?鑰匙也是你是故意給她,讓我還有機會進來的對吧。」
周復熟悉樂明豐,更熟悉這種笑,一旦對方露出這樣的表情,當晚他一定會被折騰得異常厲害。他看到樂明豐進來,驚訝之餘並未留意對方的話,身體已率先恐懼起來。
而當樂明豐笑著走過來時,周復一拳打了上去。
可對方沒有躲,受了一拳也一聲未發,反之順勢鎖住周復的手,陰測測地在周復耳畔說著:「你說我是被拉去配種的畜生,那在我身下的你呢?你是什麼?」
「你別發瘋了!」
樂明豐要比周復高一些,常年鍛鍊的肌肉隱藏在衣服下,幫著他牢牢控制不停推拒的人,「你不是噁心我麼,那我到要看看,你對著我還能不能硬起來!」
一陣惡寒順著脊背攀附上來,從前親密的動作只剩令人戰慄的痛苦,周復又給了對方一拳,卻只聽到一聲悶哼,依舊無濟於事。
樂明豐的動作很無恥,他快速絆倒周復,單手壓制對方的雙臂,憑藉過去對人的了解,極盡所能地發動攻勢,全然不顧力道,不停給人帶來苦痛。
他攬過周復的後頸,想要吻上人的薄唇,卻被偏頭躲開,只碰到微涼的耳垂,樂明豐自然沒放過這處,在唆食間歇不停蠱惑著:「讓我回來吧阿復,讓我回來……」
周復努力昂頭猩紅著雙目,狠狠地道:「不可能。」
「你怎麼還倔,你看,你對著我不是也——」
此時敲門聲忽然響起,打斷樂明豐的話,只聽門外的人喊道:「老闆我來找你了!」
「老闆你在不在?」
「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