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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躲在他身后,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没啥好谈的,法庭上见吧!”
“薛先生……”张永钧还想说什么,病房突然打开,门里的薛妈妈神色阴冷。
“原来张先生还是苏湛的领导,米小姐好大能耐,领导的领导都是朋友,还能手拉手逛街看电影……”
“不是的!”我躲不下去了,侧步站到张永钧前面,“您误会我没关系,不要误会张……”
“开朗。”张永钧再次把我拖到身后,伸着胳膊不让我再上前,“薛先生,薛太太,小薛受伤我们很抱歉,但事情已经发生了,我希望大家能心平气和坐下来谈一谈善后事宜,比如医疗费,误工费和精神损失费……”
“你们这些奸商除了谈钱还会说啥?我们小壤植物人怎么办?瘫了怎么办?你们赔得起吗……”
“就是,小壤还得回纽约上课,耽误学业你替他拿学位……”
“你要赔偿现在就拿钱过来,我哥已经垫了五千多,你跟这儿光说有屁用……”
“是我疏忽。”张永钧立刻掏出钱包,“薛太太,你们垫付的医疗费我现在就可以补齐,之后的费用直接记到我账上……”
“张总。”我拉了拉他,“不用了,我已经转了三万到薛壤在国内的招行账户,我问过医生,只要没有并发症,应该够的,其他赔偿可以慢慢谈。”
正义愤填膺的薛家亲戚一下子安静,薛爸爸拿出手机看了看,冲薛妈妈点点头。薛妈妈微抬着脸扫我一眼,“该花多少我们拿多少,不会多要你的,你在这里守一下午不就想私了吗?”一声冷笑,“没门。”
“阿姨……薛太太,我没指望能私了……我就是求您,等薛壤醒了让我见他一面,我有话跟他说……薛太太……薛太太……”
一行人随着薛妈妈走远,我被张永钧紧紧扣着手臂,一步动弹不得。
“走吧,该说的都说了,留着也没用。”他拉着我向反方向的电梯走去,“Johny父母现在在飞机上,大概一个小时后到,我先送你回家,然后去机场接他们,分局那边我打过招呼,最快明天下午就能取保候审,出来就直接回百子湾,不上你那儿了。”
“这太麻烦你了……我去接吧,百子湾的钥匙我也有……”
“你没车,难道让他们大晚上排队等出租?再说……”张永钧按下电梯下行键,转过身看着我,“也许你需要回避一下。”
像是第三个耳光终于落下,我一下子别过脸,几乎没有直视他的勇气。
“对不起,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怕万一……”
“没关系。”我撑着嘴角,不让自己已然惨淡的表情显得更屈辱,“我有这个心理准备。”
“Michel……”
该来的总是要来,该过的关卡总是要过,苏湛因为我进的看守所,二老要打要骂难道我还能躲。
我扬起脸,打断他的话,“Joey,带我一起去机场。”
若说薛妈妈骨子里渗着高级公务员的矜贵清傲,苏妈妈则从头到脚都是生意人的干练爽朗。她没责备我没给我冷脸,见到我第一句话就是“姑娘辛苦你了”,那双多年操劳而有些粗糙的手覆在我手背上时,我用了很大力气才把涌到眼底的泪水生生逼退。
张永钧从头介绍了一遍,我才知道薛壤去苏湛班上没找到人,给他打电话时我在场,苏湛直接摁了,等我睡了才悄悄返校。两人已是反目成仇,没说两句就开始动手,抡椅子的不止一个,大家都抄了家伙,苏湛也没想到自己那一下直接把薛壤砸成了轻伤,而轻伤是要追究刑事责任的。
“这是自诉案件,只要和受害人达成谅解就可以不起诉,如果对方坚持……”张永钧斟酌片刻,“还可以争取缓刑,苏先生苏太太你们放心,我有把握不让苏湛入狱。”
我悄悄偏过脸看他,心中不断重复着他的最后一句话,苏湛跟我说过张永钧和何稚橙一样出身部队大院,标准高干子弟,可除了射击场那个下午,我没在他身上嗅到过半分纨绔气息。原来平日那一副标准白骨精模样都只是障眼法,关键时刻能救苏湛的,还是我们这些升斗小民又妒又恨的人情与关系。
“张先生,我们苏家举家搬到上海,在北京早就没有根基,小湛的事儿您能帮忙我们真是感激不尽……可是……”苏妈妈嘴上说着感谢,面上依然忧急,“小湛马上要出国读书,就算不用坐牢,有那样的案底恐怕……”
作者有话要说: 这真的不是高干文,不是的不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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