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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抵是真的,按他的说法,橙橙和我好像天然有缘,对她来说,这么快这么顺畅就接纳一个陌生人做朋友(表现为直接把我赶去陪张永钧打枪),这实在是很难得(瞧瞧这是什么论证方式)……
一小时后,在橙橙老情人的带领下,橙橙的新朋友东张西望,刘姥姥进大观园似的进了声名远播的北京北方国际射击场。张永钧似乎对这里极熟,选枪室小哥一见他就叫钧哥,射击大厅里的教练则拍着他胳膊笑,“Joey好久没来了啊。”
张永钧替我选了个小巧的92式5。8mm手枪,教练细讲了一遍枪械构造,示范了握枪、瞄准和扣扳机之后就让我上阵了。25米胸环靶,我慢慢吞吞一枪一枪,十发下来——8中59环,没有及格……
我朝教练扮了个鬼脸,摘掉耳机和护目镜,跑去看传说中很会打手枪的张永钧打手枪。他不需教练,枪位上就自己一个,一手插兜,一手握着一支贝雷塔92F,侧身立于枪正后方,手臂略弯,肘部内收,五秒速射眨眼即过,推来的靶纸中间被打得稀烂——那是弹孔间距很小造成的效果——五发,48环。
“这成绩咋样?”我悄悄问旁边的教练。
“以他的水准,一般。”教练坦言,“不过是左手,差一点也正常。”
我这才注意到这哥们的确和别人反着站……
10分钟后,张永钧按竞赛要求完成12组60发速射,总成绩572环,这还是某装逼犯4组左手,4组右手,4组双手持枪的结果,若都正经双手速射,还得比这个高出不少……
“米小姐不知道吧,Joey可是真枪实弹拿过一级射击运动员证书的。”
我惊得张嘴不能言,印迹真乃藏龙卧虎,高人辈出,难怪在红螺寺他有那个自信替我扔硬币许愿——也难怪,俞继庭桌上会有一个子弹壳相框。
“是我做的,她未经我同意就拿去送给继庭了。”张永钧笑道,“你怎么样?”
“我……”我因为心虚而格外大声地回答,“四舍五入能及格!”
张永钧哈哈大笑,大步踏上我之前的枪位,“过来,打两枪我看看。”
早说过我跟他命中注定不对盘,他说打两枪给他看,我就脱靶两枪给他看,可我刚才打十发总共也只打飞两发啊!我扔下枪,仗着有护目镜,放肆地飞他眼刀,“你不站这儿我能打好点儿,真的。”
大老板直接无视我的控诉,把枪塞回我手里,“你呼吸没问题,姿势也凑合,可是开枪时间太长,眼睛对焦看清目标的时间是3到7秒,不是越长越好。你可以边瞄准边在心里默念三遍,射击,射击,射击,然后击发。”
“枪一旦在手就一定要握紧,否则食指扣扳机时另外四指会下意识握紧枪把,破坏原有瞄准线,一开始就握紧,扣压扳机枪才不会移动。”
“扳机控制非常重要,你要做的是向扳机稳健持续加压直到击发,而别去关注扳机到底什么时候响,真正忘记扣扳机这件事,才能彻底杜绝向下压枪的下意识动作。”
“在眼睛之外,还要用你的手瞄准,让你的手记住正确的位置,这是速射的前提。”
他一板一眼地讲解,我大气儿不敢喘。其实从头到尾,我都没表现过对射击有兴趣,甚至我会站在这儿,都是他不打商量直接拎我过来的。
但透过护目镜看着那张脸,我发现自己没有一点儿拒绝的余地。那张脸一半对着室外明亮的光线,一半隐没在枪位的阴影里,一半镌刻着射手的沉毅冷峻,一半浸润着男人独有的温柔怜惜。
张永钧啊张永钧,是不是多年以前,你也曾这样握着另一个女人的手,极专注而耐心地纠正她不听话乱动的细嫩指头,你想和她分享你心爱的宝贝,想看她击发得中的灿烂笑容,你也曾听她孩子气地抱怨头发又掉下来了,你伸出手,轻轻拨开她刘海,小心地别到耳后。
三组五发速射,39环,40环,42环。
我撂下枪兴奋得尖叫,“Joey Joey你来当教练吧,让他们统统都失业!”
张永钧颇得意地瞥教练一眼,笑而不语,我摘下耳机和护目镜,他正好拧开一瓶矿泉水递过来,“手疼不疼?”
我摇摇头,蓦然一怔。
大一暑假军训,一人一杆五六半自动步枪练瞄准,三个小时下来肩膀几乎要磨掉一层皮,薛壤也是这样,接过我皮带军帽拉拉杂杂一堆东西,递来一瓶拧开盖的水,笑着问,“疼不疼。”
时间太久,当初的疼痛早已模糊,甚至那句问话,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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