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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有一比……”
白木兰抢道:“我把你比作大野驴。你屁股大,劲儿大,我打不过你,可我白木兰也不是好惹的!”
“不好惹?你是马蜂子屁股还是蝎子尾巴?说说吧,你不好惹能把我怎么样?”灵芝扬着下巴把肩膀一抱。
白木兰气鼓鼓地打量灵芝,“腾”地跳起来,可她自知不是灵芝对手,只好色厉内荏把手朝灵芝脸上一指,说:“一句话:你别再缠着他!”说完生气地坐下。
灵芝见白木兰气得一扭一蹾,很像《小寡妇上坟》里的那个小寡妇,便嘲笑说:“我以为你能把我的脑袋搬到花红峪镇上去,原来你还让我自个儿扛着它。实话说,自打张队长钻了你的被窝我就凉了心,我曲灵芝做人要志气,低三下四的事我做不来。他愿跟你过那就过吧!可这回是他来找我的,就算是邻居,他也该给我家送个信儿。”
白木兰霸道说:“送信儿也不行!你不勾搭他,他就想起来给你家送信儿了?呸!”
“嗬!他论斤论两把自个儿卖给你啦?连到我家送个信儿都不行?白木兰,要说好,你这辈子恐怕也好不过我们俩,我俩还在娘胎里就相好了,月下老做的媒人,他现在是一时糊涂,早晚他会回来,我等着他求我给他开门呢,我就是他的家,你不行!”
“你是老母猪秧子——缠人草哩!你俩自打孩子死的那天起就断了,别以为我不知道。响水村前半夜放个屁,花红峪镇后半夜就全知道了,这事你瞒不了人。现在你是看他当了保甲中队长,后悔了。”
“你真能胡说八道!不错,我们是断了,可那断碴儿还是新的呢,我一接上他准发芽,你就不行。你回去告诉他,让他好好养伤,我给他留门呢……”
“你以为他还会回到你身边?”
“那还用说?不信咱就试试看吧。” 灵芝眼一白,望着屋梁再不理白木兰。
打不过说不过,白木兰气得张口结舌呆住了。
气了一会儿,白木兰又哭起来。她一路上是哭着来的,眼睛已被泪水渍得又红又肿,现在,一张脸被泪水刷了一遍,迎风一吹,像刷了一层糨糊,皮肤绷得亮亮的。
赵关氏打了一盆温水,端过来说:“他嫂子,别哭了,山风硬,小心吹坏了脸,洗洗吧。别吵吵了,咱旗人不打上门客,我家都过成这样了,你往后再别来找碴儿踹窝心脚……”
白木兰犹豫起来。她果真怕脸让泪水沤坏了,让山风吹皴了,就在赵家洗了脸。没有胭脂,赵关氏找出一小碗獾油,揭了蒙碗的菠萝树叶,白木兰拿小指甲挑了,在掌心敷开,擦到脸上,拍了拍,放了心,然后“呸”了灵芝一口说:“我把你这撩汉不养汉的骚货……” 小家碧玉地跺了跺脚,带着满心的失望和怆然揣着剪子走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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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静的鸭绿江》40
日本人虽然没要了九住的命,对他却明显地不信任。九住伤好后,日本人撤掉了他的保甲中队长,只让他当了个每月拿六块钱兵饷的大头兵。六块钱兵饷的日子只够买粗米,白木兰买不成胭脂,吃不成烙饼,一肚皮怨气。九住没了官,白木兰恨铁不成钢,说话不再溜须着他,还时不时耍点小脾气,翻翻腕儿。该做饭时装病,夜里对九住再也不像从前那样百般迎合。九住心里恼火着,可他壮烈的身体夜里缺不了那事,只好姑息着白木兰,白木兰反倒以为这下子可以困一困九住,以便彻底收服他。
夜里有事时,白木兰故意懒洋洋的,不应声,九住哄叫她了半晌,白木兰才邋邋遢遢,没滋没味儿地转过身。事儿没办完,白木兰就急着收工,抿了一下头发,不屑说:“你既这么馋,为什么不娶俩老婆?快把那个骚货娶回来骑在我头上!”
九住心里变了色,胃气一寸一寸地往上涨,可是他想了想,还是压下了。
这回白木兰又端足了架子,先说头疼,后来又说腰疼,让九住替她揉搓,并揶揄道:“你去找那个骚货吧!我是黄连泡苦胆,苦上加苦咧!”说着给了九住一个背影。
九住促急说:“别拿拿捏捏,痛快儿的!”
白木兰恣扭了一会儿,不敢太过,又把身子转过来,却意兴阑珊,噘嘴胀腮地嘟囔说:“好好个队长,干没了!都怨那个骚货!你就忘不了那骚货!她哪旮好?哪旮比我强?我就不懂!哪天我再碰着她,就把她撕碎了给你看!”话音刚落,只觉腮上一辣,九住一个耳刮子扇过来,在黑暗中怒视白木兰。白木兰捂着腮刚想撒娇放泼,却见九住穿了衣裤,拎了枪冷头冷脸往外走。白木兰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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