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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端来。也是从那时开始,我变得沉默寡言,不爱说话,没有情感表达,所有事情都锁在自己心里说不出来。
那时的我还很小,没有现在这般气势,唯唯诺诺像个见不得人的小孩。当时班里有两个女孩子非常霸道,逼着我请她们吃东西可我却没有钱。她们说可以先欠着,却威胁我如果再没钱请她们,就告诉老师我欠她们钱。
我没有办法,不敢告诉任何人,没有兄弟姐妹,我只能一个人扛着,于是我偷了安连民的钱。安连民就是我爸,昨天晚上你见过的,我补充道。
他很安静,静静的听着我说话,我想起了宁悦,她也总是这样安安静静的听我说话,从来不会叽喳的吵个不停。
听到我停了下来,他转头看了看我,于是我继续说到,后来,终于东窗事发,我被发现偷了钱。他二话不说抓起我就扔到客厅地板上罚跪,没有垫子,坚硬的地板砖跪得我膝盖发痛。他还从阳台抄来晾衣架,就是塑胶包着里面是铁丝的那种。拿着衣架他抬手就抽,每一下狠狠的抽在我背上,除了衣架刷下来的“呼呼”风声,我基本上感受不到任何的疼痛。等他终于停下来的时候,我的背上已经火辣到不行。没有人帮我上药,我只能自己一个人慢慢的站起来,默默的回到房间里。
在客厅里站起来的时候,我回头看了看客厅那面大镜子里的自己,后背上一条一条的全都是血印子,而血水还在源源不断的从伤口里渗出来。我回到房间里只能侧身躺着,背上的伤口疼得我睡不了觉。可第二天去了学校我还要被那两个女生欺负,因为给不出钱,两个女生把我欠钱的事告给了老师。我被叫到办公室的时候,看到那两个女生一脸傲慢的从老师办公室出来,我当时恨不得把她们暴揍一顿。
我想,在说这话的时候,我脸上的表情是有些狰狞的吧,我看到暮日的眼神中竟闪过一丝从未曾见过的恐惧。
怎么了?我问道。
没,没什么。他缓了缓神,回我到,那后来事情怎么样了?
我当然不敢打她们两个。我被老师叫到办公室实实在在的“教育”了一番,虽然我也和老师说了事情真正的经过,可是……她那种怎么样也不肯相信我的态度,真的让我感受到了不被信任的无助和悲哀。
免不了的,老师又找了家长,把事情添油加醋的又说了一次,结果事情就从我被讹诈变成了我莫名其妙欠了同学的钱不还。我苦笑出声,接着说到,你该猜得到的,回到家我免不了又是一场拳打脚踢,然后他把几张零钱扔到我脸上,让我去还给同学。
说着,我竟有些哽咽起来,深吸一口气,我转过头问沐日,你有没有过不被信任的感觉,那种全世界都不相信你,认定你就是一个无药可救的坏小孩的时候,我难过得无法自拔却不肯让任何人知道。因为知道了又怎么样?他们会认为你这么坏做了那么多坏事,你有什么资格哭?
从那以后,我对每一个人都存着一丝防备,不会全心付出也不接受别人的付出。我的脾气越来越坏,也越来越不爱说话,我把自己沉浸在一个封闭的世界里,一个人说话,一个人看书,一个人放学,一个人发呆。没有朋友,只有一个独来独往的自己。
我们躺在草地上,看和煦的阳光铺满眼帘,他问我,你说的“她刚走”,是谁啊?你们家有谁不在了吗?
嗯。我告诉他,我说的“她”,是我妈啊。她是不在了,在我10岁那年,她离家出走,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连是死是活都不知道呢,我现在根本没有当她是我的妈妈了。说着,忍不住抚了抚手臂,那挽起袖子的手臂上,五条刀疤清晰可见。
他瞥眼看见,开口说到,话虽这样说,可是,你还是做不到的对吧?为什么要这样做呢?他指了指我手臂上的刀疤问。
我看着这些刀疤,它们刻录着她离开的时间,五年,每年一条。我说,从她离开的那一年起,每一年生日,我都会在手臂上刻下这样一道印记,到去年,她已经离开五年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做,明明这些年的时间让我那么痛苦难过,明明我应该彻底的把她给忘记,可是,为什么还会是这样?
听我说完,沐日沉默。我知道,他不是无动于衷,只是不知道应该要如何安慰我。我们有太多相似的地方和相似的经历,我们都没有完整的家也没有爱我们的人,除了我们自己没有人会对我们好。他连自己都安慰不了,又怎么来安慰我呢?
关于凌淅和宁悦,你预备要怎么办?沐日问到
我不知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那么在乎他们,谁我也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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