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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必须做的。我企业的命运,必须依靠自己来掌握,为什么非要依靠她周维坤提供庇护?她太高估自己了!”
贵先生十分讨厌束空,认定这一切都是由于束空在当中挑拨离间:
“听峰县那边的人讲,这个狗东西,搞挑拨离间这一套炉火纯青。
“他刚去峰县的时候,县长的威信比他高得多。他为了损害县长的威信,安排县里的报纸广播,天天肉麻地吹捧县长。又利用他在崦嵫的关系,把县长抬举成焦雨禄似的好干部。
“这样一来,大家都反感。于是不断有人向上面反映,揭发县长存在的问题,弄得县长灰溜溜的,从此就躲起来不敢见人。”
高点哈哈大笑:
“那县长太笨。要毁灭一个人,就赞扬他一百次。那县长连这点都不懂!”
香香突然说:
“你们太想当官,到头来都要为官所累为名所害!
“看过《窦娥冤》吗?都说窦娥是被张驴儿这些坏蛋害死的,其实最可恨的,倒是窦娥的父亲窦天章。
“他想当官,没有盘缠进京赶考,去问蔡婆婆借二十两银子。还不出来了,于是把个才六岁的女儿拿来打主意。
“嘴上说心疼女儿,无语暗销魂,肚子里是怎么想的?‘今春榜动,选场开,正待上朝取应,又苦盘缠缺少’,所以他希望把女儿多卖几个钱,除了抵债,‘分外但得些少东西,勾小声应举之费,便也过望了’。
“就算窦天章确实出于无奈,也就情有可原。你靠卖女儿的钱当上官了,总该去找回女儿吧?他也派人去找过,‘自得官之后,使人往楚州问蔡婆家,不知搬在哪里去了。’
“这不是虚情假意吗?那时没有火车汽车,能般多远去?安心找还有找不到的?
“就算他真的寻找过女儿,就算他真的是为女儿‘啼哭的眼目昏花,忧愁的须发斑白’。十六年后女儿托梦给他,说自己被冤枉砍了头,要他为女儿申冤,他总该尽父亲的责任了吧?
“可是他一见到女儿后,劈头就是一句:‘我不问你别的,这药死公公,是你不是?’窦娥说:‘是你孩儿来’。其实窦娥想说,她是被屈打成招的。没有等女儿把话说完,窦天章就恼羞成怒了:‘你这小妮子!我今日官居台省,将你治不的,怎治他人?你今日辱没祖宗世德,又连累我的清名,着你永世不得人身,罚在阴山,永为饿鬼’!听听,这是父亲对女儿说的话吗?
“幸好窦娥是蒙冤受屈,如果真是做了点连累父亲清名的事,父亲会怎样惩治她,肯定比惩治外人还要凶残。
“因为他太看中自己了,太看中自己‘节操坚刚’,太看中自己‘势剑金牌,威权万里’。所以,在他的心头只有自己。凡是有损他的官声名节,凡是影响他的前程,无论是什么人,他都要痛下杀手,绝对不会顾念亲情!
“这种人为官所累,为名所害,都是非常凶残的。
“窦娥多可怜啊,六七岁卖给人当童养媳,没多久丈夫又死了,年纪轻轻守寡,莫名其妙被斩首。当父亲的,哪怕丢了那个官也要给女儿报仇呀!就算女儿真的犯了死罪,也是女儿呀,好话要说两句吧?”
高点沉重地叹息一声:
“可是,不当官就是粪土草芥!有学问怎么着?蔡文姬要是没有曹操庇护,恐怕就沦落为妓了。有钱又能怎么着?胡雪岩如果不是只买了个顶戴,而是确实当个巡抚或者尚书什么的,能垮台吗?就是英雄又能怎么着?武松也沦落到睡在柴进的屋檐底下!”
香香笑嘻嘻拿手指点高点:
“高董事长,达古通今呀!”
高点喜滋滋说:
“吕不韦一身铜臭,还主编了《吕氏春秋》呢!”
香香凑近他小声说:
“下来我给你写臭名昭著的《我的奋斗》。”
高点哈哈大笑,靠近香香细声低语,逗得香香乐不可支。
……
元子赶紧一扯贵先生,两人悄悄溜走
2
居方正副书记急急忙忙赶到开发区来。
他对高点说,为了景尚甲的事,市委又一次讨论。这一次维坤市长与单一光书记彻底吵翻了,在常委会上吵得面红耳赤。
维坤市长坚持认为,景尚甲不能继续担任公安局长。理由是他在这一岗位上任职时间太长,需要换岗交流。
单一光书记坚决不同意,认为正在搞“严打”,政法系统的干部暂时不宜调整。
维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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