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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空军……”
……
不知为甚,李晓军又想到了她的他。
也许,别人不能理解他的选择。但,李晓军能够理解;这,就是北京西路的教诲。
“哧啦――哧啦――哧啦――”
李晓军,一扫帚、一扫帚地清扫着北京西路、这条他居住着的、过去南京很著名的街。
突然,他觉着扫帚扫地的声音,象是在故意羞辱自己。
向里一拧,扫帚半边着地,还是“耻呀――”
再向外一转,依旧是“耻呀――”
一恼火,索性将扫帚翻了身,可还是“耻呀――”
一家伙扔掉了扫帚,坐在马路牙子上。伸手去兜里掏烟,却只摸出个打火机;这,才想起自己已经把烟戒了。
可,烟瘾上来了,难忍难熬。在拉积里捡了张干净点的纸,又捡了几片枯叶、抽去筋络,在纸上捏碎……手指一捻,卷成支“大炮筒”,点着。
味道难闻,可总比没有强。
他,吸了几口,心情渐渐平静;觉着:不耻!
掐灭烟蒂,拾起扫帚;划动一下,嘴里念叨一声:“不耻!”
“不耻――不耻――不耻――”
就这么,一扫帚、一扫帚地向前扫去。
北京西路。
解放前,是民国的使馆区;解放后,是高干住宅区,且多为军队干部。
在他儿时的记忆里――
一条法国梧桐掩映着的林荫大道,遮天蔽日。
两边,乳黄色的高墙;间隔着一尊、一尊中灰色的大门,紧闭;门后,隐约可见一幢、一幢的洋楼,气宇轩昂、各显华贵。
偶尔,哪一尊大门洞开,就会驶出一辆伏尔加。
向西、向西……西边,是西康路;有AB大楼、省委大院……
那时,这里走出去的孩子,都是一口普通话、一身黄军装;冬季里,有的还是马裤呢。还有的,脚上是带马刺的长筒黑皮靴。当然,这些装备,都是他们父亲的;据说,有的还是他们父亲留苏时,伏龙芝军事学院发的。
他的家,就在这条街上。
他的父亲,去了菊花台,在将军墓里安了家。
他的老妈,现住在军区总院高干病房。如今,她老人家甚也不知;但,仍顽强地活着,为他作最后的一点贡献……一旦她撒手走了,他就得从这里搬出去。
“不耻――不耻――不耻――”
李晓军,又想到了她和他。
……
“兄弟,是我对不起你!”李晓军,沉重地、下意识地举起右手,给遗像敬了个标准的军礼。
摘下帽子,又行了三鞠躬礼,才以标准的军人姿势,向后转,离开房间。如同离开首长的办公室,他出了门,随手将房门轻轻带上。
回到客厅,甚也没说,拉开架式、运足力气、左右开弓,扇了自己两记大耳光。
欲离去时,她却挡住了去路。
没有理睬,他轻轻地拨开她,朝门口走去。
她,却超过了他、赶到门口,挡住了去路。欲再次拨开她,却没能拨动;用力去拨,还是没有拨动。
他,这才注意到:她,艮着脖子、昂着脑袋。
明白了,心想:她,不是在挽留,而是也想减轻内心的负疚。
轮了轮巴掌,没有真的扇下去。
她,却艮着脖子、将脸迎了上来,两眼一眨不眨。
“啪!”这一回,真的扇了下去。
她,没有躲闪,眼睛里闪着泪光;默默地,为他打开了门。
下了楼,就后悔莫及:不该、不该让她分担道义上的责任呵!原本,一个女人过日子就难;更何况,是一个英雄加烈士的女人。
那一年,刚十七岁。
李晓军,正在上高中,幻想着将来当军事科学家:造飞机、大炮、坦克……当然,他也爱和同学们吹牛、攀比,比谁家老爸的官大。
他父亲,便安排他到部队去锻炼。
锻炼就锻炼。
一到部队,赶巧遇上了大练兵。练兵就练兵,他绝对是个好兵。
随即,参加了中印边界自卫反击战。
没有选择。一切,听从安排。
好象是命运的安排。
整个连,追击印军。凭着年轻气盛,他跑在第一;后面的战友,都没能够跟上。
他,一个人追呀、追呀,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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