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宽虽不宽,也有五丈,人怎么能跳过呢?下面是百丈深沟,巨石狼牙,一看就要昏倒,哪还能过呀!鹰嘴石又高,奶头山又低。办不到!办不到!”
“能高多少呢?”栾超家又问道。
“俗话说得好:”鹰嘴叼奶头,树梢够不着。‘就是奶头山上最高的树,还够不上鹰嘴石。“
刘勋苍急忙大声问道:“现在这几年,树长高了,不是就够着了吗?”引得老人和大家都笑起来。
蘑菇老人一面笑,一面逗趣地说:“俗话说得好,树高不能撑着天,人老不能过百年。孙悟空本事大,跳不出如来佛的手掌。勺子再大也盛不过小盆。”
少剑波又问了鹰嘴石到树梢的高下。老人答道:“到树梢不太高,也就三五丈吧!”
少剑波望了一下栾超家。栾超家此刻正在沉思着什么。
少剑波谢了老人,起身要步。老人恋恋不舍,一直送到门外。
第八章 跨谷飞涧,奇袭虎狼窝
下午,金黄色的阳光照进仙姑洞。
仙姑洞里,匪首许大马棒和他的大儿子许福,弯蜷着像对大虾,躺在虎皮褥子上抽着大烟,发出吃穷吃穷的响声。
洞的另一边,是匪徒们在推牌九,唱淫调,吆二喝三地争吵着。他们每个人脸上的胡髭 足有一寸长。
丁疤拉眼累得气喘呼呼,龇牙咧嘴地爬上了十八台,在匪徒们的争吵嘲骂声中进了仙姑洞,走进许大马棒的洞间,一嗅到大烟味,也来不及说别的,把脖子一缩,疤拉眼挤了两挤,两个鼻孔使劲抽了两抽,抢嗅着许大马棒喷出来的残烟,最后活像过了瘾似的,啊的一声,透了口气,嘴咂了两咂,“报告旅长!”
许大马棒抽得正起劲,一听丁疤拉眼的声音,便狠狠地抽了一口,才懒洋洋地把身子一翻,仰脸朝上,微微一点头,鼻孔里刚冒出了两缕烟头,接着又缩了回去。
丁疤拉眼急忙把脖子一抽,又抽了两下鼻子,把疤拉眼睒了两睒。
“旅长,郑三炮和太太来信,侯专员对咱们这次血洗杉岚站村的成功大加夸奖,并当面封了郑三炮的团长。并说国军一到就要推荐旅长当副司令哪!”
许大马棒得意洋洋地仰肚朝天,噗的一声喷出了浓浓的一口白烟,丁疤拉眼的鼻子又是一阵紧忙。
“这还用说,”许大马棒把两条大腿一伸,烟枪一撂,“许某向来是敢做敢为,别人!哼!
谁他妈的比得了。“接着,他两腿向上一跷,又向下一压,就势坐了起来。”二旅李得林,是个贪吃无用的老肥猪;座山雕虽然是把干手,可是个臭财虫,没钱他是不干的;九彪向来是个贼手贼脚的小偷,光贪便宜不出力;马希山倒是个干家,可是他脱离了他的老窝子,就没咒念。“他擦了一下厚眼皮,”说吧,有什么情报,瞅上红咱爷们再干他一下。“
丁疤拉眼笑得满脸皱纹,眼皮使劲睒了两睒,“旅长,有油水,这次下山油水更大。”
“快说!一起说完!”许福也过足了瘾,蓦地爬起身来。
“郑三炮从侯专员那里离开了,已经到了牡丹江。”丁疤拉眼一歪嘴,“确实消息,共军所有的人马,一连搜出一个半月,连根毫毛也没得到,现在通通收兵了,可是都没回牡丹江,全驻在靠山边的各个屯落里,帮着穷鬼分地,打地主,叫他妈的什么‘开辟空白区’。如今牡丹江市里连一个主力也没有,尽是一些新兵团,入伍还不到两月的老庄猢狲,郑三炮的意思……”
“好机会!”许福一拍大腿,“潜入牡丹江,给共产党来个腹地开花!”
“对!”许大马棒忽啦站起来,“打他个顾头不顾腚,他来搜山,我砸烂他的城!”
“郑三炮正是这个意思,”丁疤拉眼把那只疤拉眼向上一斜,“这真是‘英雄所见略同’。现在郑三炮正在市里联络咱们的人偷取口令,准备来个里应外合。”
许大马棒得意地一晃脑袋,“我知道咱们的郑三炮漏不了空。这个老干家是无孔不入,有空就钻。”
许福从木炕上跳下来,把丁疤拉眼的膀子一拍:“老丁,郑三炮在市里一联络,那时我们就不是现在的一百五十人,而是上千人,咱们这千只猛虎,要在牡丹江市里来它个快刀砍西瓜,嘿!得劲!给共产党们来个一刀两块!”
“不!”许大马棒把拳头一握,向下一捶,“要给他来个铁锤砸西瓜,泥地上摔豆腐,砸它个零零碎碎,摔它个稀稀烂烂。到那时你和郑三去干掉共产党的银行,我干掉共产党的省党部,老二和老丁干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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