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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命在赌,赌能见到李豫,知道儿子的消息。只怕她从未想过回到长安,之所以不肯离开,不过是用自己来换得李豫的愧疚,让他将这愧疚化作对李适的关怀罢了。那个女子,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儿子身上,哪怕自己一生也见不到他,哪怕自己从此再也无法享受荣华富贵,只求儿子能有一个好前途。她喃喃说道:“如今洛阳又被叛军所占,这一次,恐怕真的再也寻不到珍珠了。”程光见她如此,犹豫再三,突然跪了下来。玉茗和李瑁被他这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忙问这是作何。只听程光说:“属下当年乃是王妃帮忙提拔,这些年又得寿王殿下相助,本应侍奉左右报知遇之恩,可属下有一请求,还请殿下及王妃成全。”玉茗跟李瑁面面相觑,不知他这是怎么了,忙让他起来说话。程光却不肯,只说请二人先听他说完。两人无奈,只好让他就那般跪着禀告。程光犯了错一般低了头,沉声说:“其实,我知道沈夫人身在何处。”“什么?”玉茗大吃一惊,忙问:“那你方才为何不说?”程光咬了咬牙,说道:“只因属下犯了死罪,不敢跟殿下跟王妃说出实情。”他越说玉茗越是一头雾水,不知他到底隐瞒了什么,忙催着他快说珍珠在哪里。程光低头道:“沈夫人现住在城外村落中。”玉茗刚想问为何他不将她一起带了来,却被李瑁轻轻捏了捏手,她回头一看,见他轻轻摇摇头,心中奇怪,只听李瑁淡淡说:“你所说的死罪,是不是跟沈夫人有关?”见程光重重的点了点头,李瑁又问:“是否是你起了不该有的心思?”玉茗一听大吃一惊,转头看着程光,见他终是点了点头,这才明白他为何说话吞吞吐吐,想到当初他从洛阳返回时的神色不定,以及派他去洛阳时不经意露出的喜色,她顿时明白了。看着跪在地上的男子,她叹了口气说:“起来吧,寿王跟我恕你无罪,只是,你要将这件事原原本本的说出来,不许再做丝毫隐瞒,否则,就连我们也帮不了你。”程光一听,似乎看到一线生机,他惊喜万分,忙磕头道了谢站起身来,这才说出事情经过。原来,在上次他返回长安营救沈珍珠时,两人在去洛阳的一路上互相照应,他慢慢对这位广平王的妾室动了情,可是他明白,这是死罪,不仅大逆不道,甚至有可能给她带来灾难。于是他将这份心思压在心底,一路上对她多加照料,直到将她护送回沈家才放下心来,决定再不相见,斩断这不该有的情思。谁知道,中间起了波澜,不仅沈珍珠被家人所害抓进掖庭,他也因此进了大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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