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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见玉茗坐在那里只笑着,便问道:“茗儿今年也不小了,该出嫁了。”没等她回答,旁边一女子笑着说:“茗儿姐姐要在府中多待几年,不着急出嫁。”另外一人也说:“听说当年崔三郎上门提亲,都被伯父推了,不知姐姐要寻什么样的夫婿?”玉茗只淡淡一笑,也不说话,瑶儿这一听,虽是知道她不愿早嫁,仍劝道:“还是早些嫁了,省的夜长梦多,”她顿了顿说:“听闻最近圣人做主,给几位皇子都赐了妾室,不少还是出身名门,你们这些到了婚龄的,便都小心些吧,以咱们韦家的身家,怎么也要做个王妃。”这番话,说的在场之人无不心惊,若是当个王妃也就罢了,妾室的话,说不定连三品都没有,还要在王府中被那正妃欺压了去,无论如何看都不如嫁给官员为妻了。只听有人迟疑着说:“太子妃说的怕是那些小户人家的女子?我们韦家总不至于落到这般地步……”只听韦瑶儿哼了一声,不客气的说:“不管这韦家还是崔家武家,女子都不过是用来联姻罢了,这十六王宅中,除了出身名门的女子,又有谁能进的来?”她反问那女子:“你这样一说,便是忘了我那姐姐薛王妃当年也是以妾室名义进门的吗?”一席话,说的那女子在不吱声。韦瑶儿见了,自知话说重了,缓了缓心绪,这才叹一口气:“我说这些不过是为了你们好,若不想被赐婚,便早做打算,省的夜长梦多。”她看了眼玉茗,便没有说下去。玉茗心知肚明,知道她后半句没说的话,便是冲自己说的,想来也是担心她一直未出嫁,万一圣人想要赐婚,以父亲的官职,说不定会点到她身上,倒不如早做打算。只是,她叹了口气,罢了,有些事还是慢慢来吧。她正想着,却之间人影一闪,从堂外走进一人来,扭头看去,却是一名年轻女子,生的一副好相貌。她来东宫几次没见过此人,看她衣着又不是婢子,不由多看了几眼。只见那女子面带笑容走进来,先是冲韦瑶儿一拜,算是行了一礼,笑道:“我方才经过前院,听到这堂中热闹,便走过来看几眼,没想到是太子妃在宴请姐妹,想着来讨杯酒喝。”见她这般不请自来,在场韦家姐妹皆诧异的看向瑶儿,只见她也换上一副笑脸,说道:“倒是我疏忽了,本想着请妹妹们一起过来喝酒,倒忘了这东宫中不止我一位太子妃。”她向众人介绍道:“这位是杜良娣。”众人皆起身拜见,心里却明白,方才瑶儿那番话,看着客气,话里却点名了这杜良娣不过是个妾室,也是对她不请自来搅了兴致的一番警告。没想到那杜良娣却是毫不在意,仿佛没听出那言外之意一般,待侍从加上位置,仍是毫不客气的便坐下。她位置在玉茗旁边,有这么一个人坐在身边,玉茗难免别扭,也就低着头不说话。堂中一时冷了场,因多了一位不速之客,这话头不知该从何说起,总归是无法恢复方才的自在。还是韦瑶儿让那乐师又奏起乐来,这才打破了尴尬。玉茗与杜良娣不熟,自是不会主动与她攀谈,没想到她却凑过来,问起她是韦家哪房,年方几何,这番热情倒有些吓到她,报了家门后便不敢再说什么。可那杜良娣还不算完,对她说道:“我见这位妹妹瞧着面熟,可是来过东宫?”玉茗点点头:“前些日子来拜访过太子妃。”那杜良娣笑道:“这便是了,我也是入宫不足两个月,只看着妹妹面熟,怕是与太子妃关系甚好吧?”玉茗淡淡说:“太子妃乃是与我从小一起长大,难免走得近些。”她不知这杜良娣是何意图,也不敢多说,只她问一句自己便答一句。又听她说道:“妹妹既然与太子妃相熟,下次来太子府时,便让我款待如何?”没等玉茗回答,她便又说:“妹妹所在韦府,可也是在城中杜曲?那便离我府上不远,待下次出府,我再专程去府上拜访吧。”她这一番话令玉茗不知如何回答,只得应了一声。韦家教育女子皆是注重礼仪,是以她从未见过如此主动献殷勤之人,心里别扭得很,只想着应付了过去。待宴席散了,杜良娣又主动提出替太子妃送客,韦瑶儿也没说什么,只淡淡一笑,那一笑却浮于脸上,并未能掩饰眼中的冷意。玉茗跟姐妹们坐在车上,说起方才那杜良娣,一车人皆是觉得奇怪,她也没提杜良娣要去府中拜访一事,心想说不定只是句客套话罢了。可当两日后,有婢子来报,说太子府杜良娣来访时,她才知道这人说的是真的,只是…跟这人却是没有什么交情,为何她会登门。百思不得其解,却也不能失了礼仪,毕竟那是太子的妾,也是三品内命妇,怠慢不得。她让婢子赶忙将人请了来,理了理钗环,又让人备下瓜果茶汤。不多时,便见杜良娣满脸堆笑的走进来,一走近便拉着她的手亲热的的喊了声妹妹。虽然早已知她这见人便熟络的性子,玉茗还是心里一抖,有些招架不住她的热情,忙让她在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