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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幾百萬的超級大玻璃,那太不實惠了,可是幾十萬的結婚戒指得有一個的嘛。
陳家蜜咬著油條嘻嘻笑:「在窗台上。」
陳媽大驚:「你這孩子亂放東西,當心被鳥叼走。」
結果被騙了,窗台上只有一盆叫「鑽石戒指」的玫瑰。
於是陳媽跟克魯克山好好談了談心,克魯克山特別委屈,他早就買了一顆粉鑽,目前已經在定製加工了,但丈母娘的話他表示自己一定會聽到心裡去。
結果那顆碩大的粉鑽戒指,給陳家蜜帶來好大煩惱。
陳媽每天都叮囑她「洗手洗澡記得摘下來」,「不可以隨便扔在茶几上」還有「出門走親戚記得戴上啊」。
後來被陳家蜜扔進了保險箱。
至於詹姆斯·亨特拉爾,他比陳家蜜想像中還要沉得住氣,直到兩個月後克魯克山通知他自己將要結婚,他才假模假樣地以祝賀為名,聲稱要來一趟中國。
來到之後卻不是進行私人拜訪,直接用公事的名義進駐了鮮花交易中心,一連參觀了好幾天,卻不提正事。
這是行業頂尖人物,對他來說雲市花市真沒有什麼值得看的,周剛苦笑:「真不知道他要幹嘛。」
不過就是在等陳家蜜有所表示,看誰沉不住氣而已。
陳家蜜不耐煩跟他玩這套,直接讓周剛轉達他可以來陳氏玫瑰園吃飯,卻趁著天氣和暖,擺了個露天的農家菜飯局,西裝革履的詹姆斯·亨特拉爾站在門口不知所措。
克魯克山沒打算幫他,一身t恤牛仔褲,遠遠打了個招呼:「嗨,詹姆斯。」
玉仙嬸招呼這位大老闆坐到了飯桌前的長條凳上。
亨特拉爾默默脫掉了西裝外套,穿著襯衣自在很多,也沒有那麼悶熱。
「我是來跟你談生意的。」他不大自在地對陳家蜜表示。
「入鄉隨俗,」陳家蜜擺開架勢,「中國人談生意都在飯桌上,而且誠意和你的酒量成正比。」
陳家蜜說的酒當然不是餐酒葡萄酒。
亨特拉爾也知道中國正經的酒是要喝死人的。
他心裡嘆了口氣,不是不後悔,但沒必要說出口,一旦讓陳家蜜看出來,接下去的生意就從一開始的氣勢上就要輸了。
詹姆斯·亨特拉爾這次來,是願意給陳氏玫瑰園投資最高級別的無菌水培暖房,這種暖房目前只在歐洲本地投產,每一個造價在三百萬歐以上,非洲和南美還沒有引進過。他的這個提議對陳家蜜的誘惑是巨大的,雖然只是一個六公頃的溫室,換算過來不足十畝,但是無土栽培、滴管、回收、生物防治、人工光源、加溫系統、半自動軌道設備等樣樣齊全。人工成本低、產量提高、病蟲害少,這簡直就是周剛夢想了大半輩子的代表著世界最先進花卉種植技術的最高級溫室了。
陳家蜜的心動亨特拉爾看在眼裡,他習慣性地展示自己的優越感:「鮮花生命的奧秘在於設施無菌和冷鏈物流,如果你們始終無法做到這點,那我在雲市看到的在冷庫里凍了二十天的玫瑰,就不稀奇了,而且還會一直存在下去。」
那種花一旦解凍,絕不會開花,而且到了消費者手裡很快就爛了。
這就是雲市花卉業始終無法克服的陣痛。
亨特拉爾公司的溫室,能夠帶來巨大的轉折也說不定。
是生意,也遠遠高於生意,是那些把種植出世上最為美麗的鮮花作為終身事業的人,譬如那老爺子、譬如周剛,奮鬥一生的夢想。
為此,陳家蜜願意竭盡全力。
生意就是始終不要對你的對手放鬆警惕,詹姆斯·亨特拉爾畢竟是一個在擁有四百年花卉交易史的荷蘭占據一席之地的人,但陳家蜜感謝這個時代,讓她能夠站在高規格的舞台上和各路人馬一較高下。
他開出的條件,值得陳家蜜讓步。
但涉及到具體落實,陳家蜜猶豫了,詹姆斯·亨特拉爾要求入股陳氏玫瑰和陳家蜜的育種公司,還一併希望在國產四大美人上市之後,擁有進口到歐洲的獨家專利權。
老謀深算,一點虧都不肯吃。
陳家蜜深覺詹姆斯·亨特拉爾這次不惜把底牌都甩出來,合作的意願比她要強烈得多,但到了這個份上,依然步步緊逼不肯相讓,把生意人的本質都淋漓盡致發揮出來。
相比之下,她果然還是太過生嫩。
哪怕再動心,陳家蜜咬緊了牙關,不肯當場同意。
迫得詹姆斯·亨特拉爾,終於亮出了最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