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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策马徐徐趋近马车,只见自家主子从袖口拿出一方手帕,喃喃念道:“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
念毕,杨澈讽刺地笑道:“好一个痴情的邹王爷,好一个无情的邹王爷。”
“殿下。”那卫士下得马来,走至杨澈身边,疑惑道:“这个四王爷似乎不堪大用,您为何……”
“你不懂。”杨澈扬了扬手中的香罗帕,只见上面针脚细密,颜色淡雅,绣了一丛大红的木棉花,留白处提了这么一句诗,字迹清俊有力,正是杨轩手笔。
“文奇,你们修道中人,不懂得这情之一字,有时可以翻手云覆手雨,搅得天下大乱。”杨澈将手帕慢慢收好,“你别看这杨轩像是个无权无势的光杆子王爷,他与我和杨栩一道,都是一母所生。按照我们离朝立太子的规矩,一般立长为先,立嫡其次,立贤更次。你可知道,万一这个杨栩有个万一,依照先帝爷留下的规矩,那当太子的,很有可能就是这个酒囊饭袋四王爷啊。”
郑文奇依然疑惑,“可是……”
“与我无关对不对?”杨澈冷笑,“你别看那杨轩故作镇定,我刚才给他的那杯茶,他可是洒了好几滴在我这熊皮上。欧阳婼和杨轩之间,本来就是算不清楚的一笔糊涂账。我今天是投石问路,看看水深水浅。至少,等到将来局势有所变幻,怎样让他不要站在我的对立面,怎样让他甘心为我所用……不过眼下,我心里也有个谱了。”
郑文奇似懂非懂,月光皎洁下,盔甲下露出的一张清秀的娃娃脸,此刻添上了几分迷茫,更是显得不知世事。
杨澈很是痛快地对他倒了一箩筐话,正是看中他那股懵懂劲儿和那身鬼神莫测的本事。
顿了顿,杨澈话锋一转,“对了文奇,今日让你乔装打扮与我一道进宫,你有没有什么值得一提的发现?”
郑文奇慎重地顿首:“有两个。”
“你说。”
“那太师张远之,不是我所能看透的。这是其一。”
郑文奇第一句话便叫杨澈坐直了身体:“他这么厉害?莫非这道士也是一个修真高手?”
在他看来,这个千辛万苦拉到手里的郑文奇已经是俗世少有的修真高手,算是压箱底的王牌之一。可那个杨栩胡乱赐封的太师居然也有如此本事,就不是什么好玩的事儿了。
郑文奇认真地点头,“很有可能是修真高手。”
杨澈皱着眉毛问道:“然后呢?”
“那个四王爷的手下。”郑文奇想了想,“似乎是叫做朱寒……不知殿下有没有注意到。”
杨澈微惊:“他怎么?”
“他本事不错啊。”郑文奇道,“适才殿内麒麟神威,殿下您有神物佑护,我道法护体,都感到险险就要心神失守,更何况我们距离麒麟比较远。可是不仅四王爷没事,就连那首当其冲的朱寒也毫发未损,只是腿软坐倒,就俗世中人来说,这是很了不起的本事。”
“杨轩可能也有异物护身。”杨澈沉吟,“至于那个朱寒……”
“我们先回平王府。”杨澈忽然顿住话尾,郑文奇领命,不再多问,策马转头,直朝宫门而去。
杨澈端坐车中,细细思量。
如此高手却籍籍无名地待在四王府内,不是杨轩韬光养晦,与光同尘,便是这只是邹王府内的冰山一角,不足一哂。
又或者,是杨轩最后的保命良方之一……?
低头望着灰白色熊皮上的几点茶渍,杨澈微微勾起嘴角。
不虚此行。
第二十八章 重逢
“那是什么动作?”
徐道子皱着眉毛,将喉咙里的糕点咽了进去,紧接着拿起篾条往面前少年的手上挥过去,只见对方嗷嗷大叫着闪电般缩回了手。
可怜的少年嗫嚅道:“师父……”
徐道子毫不留情地道:“又错了。我和你说了该有七次了吧,怎么见你一次都没有搞懂?这个‘烈日长虹’,贵在剑意,不在剑招。你如此拘泥于姿势,只能是落了下乘。”
“剑意,剑意。”嘴里叨叨地念着,只见少年阿筑苦着一张脸晃悠着手里的柳枝条儿道:“玉冥儿,小玉儿,你饶了我罢。这个剑意,你叫我拿着这么一根木条儿……啊,我不学了,我不学了还不成么?”
“你说不学就不学?刚拜的师父也要踢出门墙?”徐道子嘿嘿一笑,听得阿筑寒毛立起,不禁偷眼瞧他,只见小玉儿那原本熟悉的可爱小脸上,冷森森的极其恐怖,好像是他上次在那个天香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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