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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封底发现了一行小字。

——我无法选择自己的出生，却可以选择死亡。

——愿我的死亡，能为后来者寻找生存的芬芳。

乔汀微微眯眼，“你听说过这两句话吗？”

安瑟皱眉，“前一句话是我们碧瑞珐的精神。”他叹息道，“我们是混血儿，我们具有一些异族的能力，却又得不到庇护，所以在面对迫害和危险前，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他苦笑，“那个时候，我们能选择的，真的只有如何去死。”

“那后半句呢？”

“后半句我没听说过。”安瑟苦涩的道，“可前首领死去后，女王陛下大发雷霆，残存的我们倒是留有生机。”

乔汀死死的盯着这两句话，突然道，“那你知道不知道乔莱的过去和来历？”

“哎？”

“上面不是写的吗？他无法选择自己的出生……”乔汀回想起乔莱的面容，“乔莱的确具有大部分晨曦精灵的特征，可是他的眼睛……是黑色的。”

没有哪个精灵的眼眸会是黑色的，就连黑暗精灵的眸子都是血红色，而且乔莱的眸子几乎是纯黑色，那是不带一丝反射的纯粹。

安瑟倒是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也是哦，我当初加入碧瑞珐的时候他就已经是首领了……你等等，我回去找找！”

安瑟站起身一阵风似的冲进屋子里，乔汀呆了呆，无语的摇摇头，他还以为安瑟是个稳重的人，却不想竟如此急切。

也是，毕竟是涉及到乔莱啊……他端起杯子，慢慢抿了一口酸涩的红茶，苦笑起来，如果是他自己，恐怕不比安瑟强到哪里去呢！

趁着安瑟去找资料，乔汀索性将刚才那叠厚厚的资料拿了出来，再度看了起来。

——话说，乃们是不是忘记了门外的康米拉了？

一直到傍晚，安瑟才摇摇晃晃的从屋子里出来，他面色古怪，“我找到了一个古本。”

古本看上去异常残破，里面全部是用古高地语描写的诗歌，乔汀仔细看了看，这应该说的是在希曼帝国还未立国前的神话传说。

“这玩意有什么用？”

安瑟深吸一口气，“首领去世后，我特意将资料库全部整理了一遍，并将首领在死前一个月翻阅的情报都留了备份。”

乔汀眼睛一亮，赞赏的看着安瑟，“干得好！”

“而在那些资料中，只有这份最没用。”安瑟的眼眸闪闪发亮，“在当时的形势下，首领是不会翻阅没用的情报，那么就变相说明，这本古本才是最有用！”

47、第四十七章目标

古本只有薄薄几页纸，上面写的是描述性很强的诗歌；乔汀看了半天还是晕乎乎的；“这上面说的到底是什么？”

安瑟作为一个吟游诗人；对大陸历史知之颇深；他组织了一下语言，“你可知在希曼帝国立国前，这片高地是被谁统治？”

“呃……野蛮人？”乔汀试探道。

安瑟惊讶的挑眉；“看起来你知道的也不少嘛，的确是野蛮人。”

北地冰原，最早这片高地全部被冰雪覆盖，人迹罕至；只有远古巨人的后代野蛮人才能在这片高地上生存。

万余年前；大陸巨变；不仅出现了星月湖那种下沉的凹地，也让北地冰原的气候回暖，雪线一点一点的后退，最终成了现在的北地高原，而冰原的面积不断缩小后退，到了现在，甚至只有在更北的地方才会有冰原存在。

冰原的环境发生改变，气候和环境变得适合人类居住，于是人类就开始了漫长的冰原迁徙，渐渐的，春暖花开，高原变成了草原，高地变成了深谷，野蛮人在庞大的移民热潮中不得不继续往西北撤退，慢慢的，北地高原就有了第一批原始居民，而野蛮人则居住在更西北的冰原中。

后来北地高原的人们聚集起来，由城变为公国，又形成了国家，最后变成了一个统一的帝国，这就是希曼帝国的来源。

“这古本里的诗歌是赞美上古冰雪女神的语句。”安瑟指着其中的几句话，“‘美丽而纯洁的女神，冰雪中孕育生机，死亡带来轮回。’这句话就指的是野蛮人信奉的冰雪女神。”

乔汀看着这句话，疑惑的道，“可乔莱看赞美诗做什么？”

安瑟摊手，“我怎么知道？”

乔汀回忆起在部落里看到的大陸史，“冰雪女神……唔，她的眸子是黑色的？”

“不，是白色的。”

“呃……不管怎么说也是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