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线没有离开台上的男人,他问一旁的酒保。
他并不是好色,之所以会目不转睛地看着,不过是被歌声吸引,当然,也因为那个男人本身的气质,但是陆绚告诉自己,他脑中对人家绝对没有邪念。
「他是我们这里的驻唱,很有人气,不过很可惜——」
听见酒保无奈加惋惜的口吻,陆绚这才收回视线。「怎么了?」
「他不是出来卖的耶!」
陆绚眨了眨眼。卖?
「只卖艺,不卖身。」酒保耸了耸肩,看见他略微吃惊的样子,笑了笑,凑近他一点问:「先生,你不会是第一次来这里吧?也难怪,看起来很面生——」
「是不是第一次不要紧,只要我付账就可以了。」陆绚也往前靠,伸手用指尖摸了一下酒保的下巴,动作虽然带着几分挑逗,却又不轻佻,像是在戏耍一只可爱的宠物,让年轻的小酒保红了脸。
「叫什么名字?」他又问。
「嗯?」酒保愣了一下,才有点不甘心地回答,「他叫祁少武——」
「我是问你。」收回手之后,陆绚将下巴支在手背上,盯着眼前的人微笑。
酒保受宠若惊,看着陆绚的目光很快浮现出痴迷。
陆绚笑得英俊又玩世不恭。事实上,他的确是想问那个男人的名字,现在他也知道了,并且同时成功掳获一个清秀小酒保的心,这种一举两得的事,何乐而不为呢?
接下来,他和酒保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十句中有九句都在打探,只是被他很技巧地隐藏起来。尤其是在与对方约好下班一起去喝一杯之后,对方的戒心基本上也消失得差不多了,这种时候提出来的问题,只要不过分,得到的答案大概都是真的。
「祁少武在这间酒吧驻唱有一段时间了,听老板说是从其他地方挖角过来的,虽然没什么名气,但是歌是真的唱得好,至于其他的,我们知道的不多。只晓得他好像不是本地人,自己住在酒吧后面的房间里,是老板提供的,平时话不多,也不常出去,记忆中也没什么人来看他。」
听酒保说完,陆绚若有所思地捏着下巴。
舞台那边,祁少武已经下了台,换上一个衣着暴露的女歌手边唱边跳。据说祁少武一晚只唱两、三首歌,等一下可能就是他今晚的最后一首歌了。
「这么说他是一个人生活了?」问完,陆绚又微笑着加了一句,「你这么可爱和健谈,也没跟他很熟?」
「哪有?」酒保嘟了一下嘴,「他也不是人不好啦!平时他对我们挺照顾的,人也没什么脾气,就是话少一点而已。」
陆绚听在耳里,心想话少意味着这个人嘴巴很严,想要套出什么可能不是那么容易。
两人又聊了几句,这时有客人点酒,酒保才依依不舍地去调酒。陆绚趁机把视线重新移到舞台上,想了想,干脆拿起自己的酒离开吧台,往舞台走了过去。
祁少武终于又出来了,仍然穿着和刚才一样的衣服,看来只是下去休息一下。
「谢谢大家今天晚上的光临。今天的最后一首歌,献给各位。」
这是他今晚第一次开口说话,声音跟唱歌时并无区别,笑容很淡,但是看得出是真心的。或许从这点就可以明白这里这么多客人,并不都只是单单喜欢他的歌的原因。
陆绚看着他,脑中思索着这个祁少武是这次目标的可能性有多大。
他并不能肯定祁少武就是他要找的人,但是不可否认,这个男人的确吸引了他的注意,这是种取巧的猜测,但如果祁少武是的话,他的任务就有了个很好的开始。
只是想起刚才酒保对他说祁少武不是出来卖的,他不禁觉得有点可惜,毕竟那样能省不少事——
那边,祁少武又开始唱了,这次的歌节奏依然缓慢,不得不说他也的确很适合唱这样的歌,彷佛能在喧嚣中给人一点宁静的空间,静下来放松地享受。
只是一直看着祁少武的陆绚,没多久就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舞台上的灯光开始闪烁不定,虽然并不十分明显,专心听歌的人恐怕也没有注意到,但他就是发现了。他抬起头,以手背挡在左眼上,仔细地望着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
但他只来得及看清楚灯上的吊饰在摇晃,灯就灭了,幸好还有其他的灯,所以不会看不见,酒吧里的人也只是小小骚动了一下,但接下来响起的铁链断裂声,大伙可就没办法那么轻松地看待了。
在众人的惊呼中,陆绚猛地冲上台,一下子把在台上的人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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