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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自带“知道的人都会死”这样的真·超贱·DEBUFF,千夜咎只能自己一个人孤单又寂寞地、寻找那几乎不存在的出路,经历了数次失败,却又不能对任何人抱怨,无论有多少委屈都只有默然承受,最多只能在难过得快要掉鳄鱼泪时,在心底默念几声玖兰枢的名字,就又装作若无其事地继续沿着这条别无选择的道路走下去。
——因而,在玖兰枢离开他之后,会感到绝望、停止尝试也是理所当然的。
之所以重燃斗志,也不过是因为玖兰枢无底线的宠溺和纵容,再次挑起了他“想要将这个人据为己有娶回家做老婆”的变态独占欲而已。
然而花费整日得到的依旧是失望,莫大的挫败与焦躁再度盈满心间的感觉,着实不太好。
默默在心底咬牙切齿地喷了傻叉诅咒无数遍,千夜咎脚下的步履再次加快,这样难忍的蛋疼大概只有见到鲜嫩可口、无比诱人的小枢,才能得到救赎了。
……
空寂的室内染尽泼墨般的黑暗,在唯一能触及到光芒的窗畔,男子放纵清冷的月辉描摹出他近乎完美的身材——宽肩窄腰、黄金比例般华美的倒三角,笔直挺拔地倨傲而立。
深色的发与黑色的衬衫将他的容颜衬得如璞玉般无垢,他的目光落在深重的夜色里,站在那里的姿态隐约间带着些执拗,不知是仍然在适应不断暴动的力量,抑或是在等待什么人。
为了防止千夜咎逃避,甚至在洗浴的时候他都带着千夜咎,保证他在可视范围之内,然而只是一时心软想要给他独自清醒的时间——
玖兰枢危险地眯起眼。
千夜咎什么的……果然还是绑起来最好。
——“啪!”
心绪动荡间异变顿生,细碎的裂纹顷刻间爬满身前的玻璃,发出哔哔剥剥的尖锐声响,而后哗的一声——轰然碎裂!
——“小心!”
下一瞬间,一道黑影陡然闪过眼前,他被纳入那个无比熟悉的温暖怀抱,有人牢牢将他护在身前、挡去了所有溅射向他的玻璃碎片,也挡去了他在嗅到熟悉的气味,意识到来人是谁、做了什么时蓦然张大双眼的动容——
稀里哗啦的落地声似乎持续了很久,但是实际上却只有片刻而已,在确认威胁过去之后,千夜咎立刻松开玖兰枢,拖着他的下颔仔细端详,闪烁的眸光里尽是担忧与心疼,“小枢,受伤了吗?”
“……我没事。”玖兰枢低垂着眼帘,似是无奈地轻叹了一声,而后他握住千夜咎钳着他下颔的手,看着千夜咎的颊侧已经自行愈合的擦伤,终是抬起另一只空着的手——
那是一张完美到可以用妖冶、魅惑来描述的容颜,脸部轮廓的线条是恰到好处的优美流畅,雕琢般整齐的眉线下是一双细长的凤眼,这样的组合本该是不怒自威的凌厉,却硬生生被那略微上扬的眼尾染上几分妖娆,纤长的睫毛掩映下的瞳眸仿佛价值连城的琉璃、泛着神秘而惑人的酒红,搭配着挺直的鼻梁下总是弯着似笑非笑的弧度的薄红嘴唇,桀骜高贵、如罂粟般艳丽至极。
此时此刻,这张雕塑般漂亮的脸上,盈满了即使是自身受伤时都没有过的浓郁担忧与心疼,玖兰枢修长的手指轻缓地拂过千夜咎的眉骨,在他眉心的浅痕处徘徊片刻后,终于落在颊侧那道已经愈合的伤口处。
指尖以极其温柔的姿态来回摩挲着残留在那里的血迹,源源不断传来的淡暖牵动了他的唇角,浅浅弯出一道宠溺的弧度,玖兰枢温言道,“只是没有控制好力量而已,很快就可以适应了。”
随即便遭到了毫不留情的吐槽:“……什么很快就可以适应啊,”千夜咎蹙起眉满目不赞同地看着他,“难受的话就直接说给我听,这样不好吗?”
玖兰枢却只是微微一笑,波澜不惊地不答反问,“阿咎今天去了哪里?”
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如同刻意般地、他深深看进那片酒红色的最深处,不出预料地捕获了细微的规避之意。
“……去察一些东西而已。”
这样的闪烁其词,无疑使耐心即将告罄的君王非常不悦。
玖兰枢冷厉地撤去了所有亲昵的肢体接触,千夜咎几乎是手足无措地被动接受了这样无情的舍弃,他茫然看着身形颀长的男子面无表情地绕过他,重新站在咫尺之处的月光中。
“从不对我直言的你,是否有说这句话的资格呢。”
清冷漠然的陈述却带着振聋发聩的力量,轰然爆发巨大的心惊胆战后,只剩莫可奈何的无力,浑身都被挫败裹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