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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这样的话。然而每每见到贾三爷,却是放松的。要说宝玉在他眼里像是一个孩子,那他起码还是知道,这是一个大智若愚的孩子,金玉之中藏糊涂,顽石肚里有真知。可贾三爷,那便真的只是一个孩子了,姑且不管日后只说当前,那就是一个连想使坏心眼儿都摆在明面上的傻小子。
早前说过了,或许他是觉得同病相怜,无人解忧。
倘你一人独行,只觉苦闷无处排解,此刻月下相逢,发现居然还有一人先你一步来此解忧,此情此景,何事伤情也抵不过心头冒出的同行相伴之心。
甄士铭在贾环眼里看到了孤独,看到了寂寞,看到了渴望。他就像是这大画镜中最不起眼的角落,无人关注,却最为放松。甚至于让甄士铭觉得,便是同他开开国际玩笑也无甚。
贾环自然不会明白甄士铭心中想的是甚么,只觉衣服被人拉着甚么恼人,甩手就要走,他见过甄士铭不止三四次,回回都是愤愤着一张小脸就要走。甄士铭这次当然不能再让这位生气的小爷就这么怀着愤愤的心再愤愤的走了。这不是在拉仇恨值那是在干甚么。他可是从以前就一直很想培养好感度来着。
假山这个东西,是有高度的,也是有坡度的,更是有凹凸程度的。自然不可能随便让人像是在大平地上一样的拉拉扯扯笑闹无妨。他一拉贾环一退,好么,上头总共就多大地全让他俩占了。眼看着贾三爷要去亲吻大地,甄士铭手快把人拉过来一带,趁着坠势,几步在那凸起的点上踩了几脚,虽不至于安稳落地,也尚且没有头冲下的滚下去。
歪歪扭扭踩落了地,临了还是摔了一个马趴,并且很悲催的是角度没调好,英雄救‘美’没救着,还是把人当气垫一样的压了。身下三爷那声‘嗳哟’语调音长,带着痛苦,尾音却在最后的关键部位散逸在了空气里。
他是嗳哟了,甄士铭悲催的连嗳哟也没有发出来,不止人情上没讨到好拿了人当垫的,更是脑袋哐的小磕了地一下。得性好这冲劲不大,且是泥土面。要是这卵石路,那可真得见红了。完全的以卵击石。
又一次被扑倒的贾家三爷怒极反笑了,也不骂人了,也不气势汹汹的要着人拿了他打板子了,直接眼睛一眯,声轻色厉的笑:“哟,原来甄兄喜欢这个调调。老想着扑人呢,要不怎么说旁边一大堆漂亮丫头讨不着你的好,却跟宝玉亲呢。怪哉一声好哥哥都快酥了人半边耳朵了。敢情你是不喜欢摸女人喜欢摸男人。”
甄士铭还在头昏脑涨,听到这阴阳怪气的话直接给气笑了,索性伸出爪子顺溜的摸了人一把,从脸摸到了下巴,又人下巴摸到了那胸。道:“啧。且不说我不好这一口。就是喜欢,你这小身板才多大,没脸没胸没身材,有甚么好摸的。还不如去看美人图。”
贾环原本正要竖起眉头大骂,却眼尖的听到了美人图这三个字,立马便似抓到了把柄一样的道:“你竟看些这种不入流的。我要告诉老太太去。好教她知道你做的都是甚么龌龊事。”
真是时时刻刻都记着要咬人一口,甄士铭真是觉得这孩子得好好的教一把了。学坏容易学好难。再说了,就他那得意洋洋的小样,被人利用了还当是自己的功劳。圈圈叉叉的事情丁点儿也不懂,别人对他好一分便欢喜的全做在了表面上的人,知道甚么叫龌龊事。甄士铭无语的起来,只不作声,拍了拍身上的土,去拉贾环。却听对方嗳哟一声。
“怎么?”
“眼睛不长?崴了。”
贾环气急,这个人又莫名其妙又害他崴脚,此刻还看他笑话。他心中盘算着该如何想个法子好好整治甄士铭一番,倘若趁机连那宝玉也一起整治了那才叫好呢。正想的精彩,不妨间整个人被一股力量拉了过去,转瞬间身下便是温暖的人体。他整个人都懵了。半晌反应过来,忙挣着要下来:“你做甚么?我告诉你,这里巡夜的人多的是。”
巡夜的人多怎么了,又不是要劫财劫色。甄士铭一听就知道这孩子是怕自己想把人弄到哪个旮旯子里头干坏事呢。他就郁闷来着了,按说外表来看,他也是清葱少年一枚而不是怪叔叔呢,逢人遇事先笑三分脸,怎么就成了这么一个需要值得警惕的形象了呢。
人看人总不同,当真是十分神奇的一件事。
背上的人总是不安份,甄士铭只觉想做一件好事都这么难,他不就是想把人背回屋里去么,在外头犯野的孩子回了家总是要被骂的,这点他十分的清楚。他可不觉得让贾环回自己屋会有好的果子吃。别说赵姨娘骂不骂……唉,不说了。
“动甚么。你身上长了跳蚤还是怎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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