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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旧是那副样子,寂静的站在一边,任由这边风雨波澜,唯他一人不动如山。
这人倒是真有趣,像个木头人。
風月张口语言,还没站稳的文杉却是急急道:“怎么可能,你肯定是听错了!”
大祭司本还有些惊奇,此刻文杉的反应却是验证了風月所说的话是真的,冷嘲:“本祭司听错?那么你为何也会听错?”
此话堵得文杉面红耳赤,两眼一顿乱转,風月瞧着他这般努力,心里好笑,眼里余光却是睹见了大祭司眸中的阴沉以及手上暗自凝结的力量。
他一边捂着文杉的嘴,任由他挣扎哭喊,一边笑的灿烂:“诚如你们所听见的那样,本尊,不对现在该说我,我不仅让出这魔尊之位,还帮加入你们的麾下,如何?”
大祭司闻言阴沉一笑,他转头问寒浞的意思:“主君以为如何?”
寒浞沉默半晌,才缓缓点头。
大祭司领意,转首时,面上的恭敬之意却是被算计所取代,如毒蛇般的视线牢牢的盯在風月护在身边的文杉身上。
他阴测测的笑道:“既是想要归入主君麾下,自然需要拿出诚意,”他忽的顿了顿,“那么風月阁下的诚意在哪呢?”
風月怎会不懂大祭司的意思,祭司此番无不是想要以文杉做要挟。倘若他稍有叛逆之意,那么文杉定会身首异处。
拿捏弱点,借以控制的手段当真是运用的炉火纯青。这个祭司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倘若風月真有反逆之心,那么文杉倒真的是身处险境,但是風月却并无逆反之心。
只是,被人如此要挟的滋味,倒是很不爽啊。
風月邪魅笑了笑,对着文杉一声低语:“你过去吧,不会出事的。”
说完,便将文杉打包转手交给大祭司。
如此爽快,大祭司倒是有几分迟疑,他枯瘦的手指搭在文杉的脖子上,凉意入骨,惊得文杉呜呜直叫,如愿的瞥见風月紧皱起眉心,这才满意:“阁下如此诚意,那么本司便收下了。”
之后的几天,風月便一直黏在了云涧的身边。
新魔尊一心只喜欢黑色,将魔宫里所有的装饰都换成墨色的,才欢喜。
而奇怪的是,風月也并无厌意。
之前在魔宫当值的魔族本以为这風月乃是潜伏之意,但是瞧了几日,这風月没有丝毫动作,也便绝了这臆测的想法,认真做事。
魔宫也在这位新任魔尊的带领下,倒是愈发的朝着不可挽回的地步去。
七日后,当風月看到妖界妖王被大祭司领到魔宫时,就开始觉得,此次自己的让位也许是一个错误。
而那时,站在他旁边的云涧,亦是冷眼旁观,似乎并不在意。
几日的接触之下,風月懂的了那人许是真的不该以常人来论。
他可以面不改色的灭掉一个与他并无瓜葛的数百名叛徒,只因是寒浞的指令;可以孤军一人潜入敌军阵营,回来满身血污也不在意;可以每天晚上站在魔宫的外头,看着天穹的远方一动不动……这样一个残忍嗜血而又冷酷异常的人,風月对他的关注却是比以往还要多。
大抵真的是因为不曾遇见,所以才会痴迷至今吧。
倘若单凭这个,就令自己陷入两难的境地,是不是有些不值得。
風月摸了摸鼻子,答案似乎早就有了。
这人就像是一道迷,起初还可以置身事外,豪气冲天,但是当你耗尽了半身力气之后却还不曾解开,那么就再也不能旁观优哉游哉了。
他看着大祭司与那妖王一同离去的背影,挑了挑眉,冲着站在一边的云涧笑道:“你父亲所谋不小啊。”
话音都没落,原本是站在那头的人,一眨眼就欺了上来。
不知是哪里来的习惯,细长冰冷的手死死的遏制脖子,凑近看,少年面庞苍白,眉心的泪形印记像是刻入魂魄一样,少年还不及他高,这凌人的气势却高的厉害。
一双眼漆黑如墨,却如死水般死寂,倘若忽视脖子上的不适合阴冷,風月会以为自己这些时日的努力当真是没有白费,倒是得到了这人的一丝亲近。
但是到头来,终究还是白费了。
这人就是一颗捂不热的冰石。
風月觉得有些伤心,还是头一次被人这么对待。
他低着头,低低的笑着,因着脖子受制于人,这笑声少了几分洒脱,倒是多了几分嘶哑。
云涧皱眉,手上的力气却并不曾撤去,他仰着头,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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