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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于娟一个耳光扇在了秦衿的脸上。
“秦衿,你冷静一点。”
秦衿的表情接近恐怖,他卡着封于娟的脖子往上提,声音冷得让人发寒:“叫他们放开我弟弟,否则我让你去死。”
“那来吧。”封于娟脸上浮现出一种志在必得的笑容,“我会让你弟弟先死的。”
“我靠,这么多画里就这一个人啊?”一个男生说道,“你这小子是同性恋吧,画那么多张男人的画像。”
秦悠嘴角流血,蜷缩在地上喘息。
其中一个人抓起他的头发把他的头往上抬,指了指画道:“说啊,你是不是同性恋?”
秦悠挣扎着去够画。
画上的秦衿笑得温存,眼眸深邃。
“给我……”秦悠徒劳地伸着手,眼前的画被那些人拿在手里乱撕乱扔,如同废品。
只是没有力气去拿。
“哇,不说话就是默认了啊。”那个拿着画的男生笑得猥琐,“来,给哥哥演示一遍你跟他怎么接吻的,是不是这样啊?”
他说完就把秦悠的画往他脸上贴,秦悠别过头,一大口血从嘴里吐了出来。
秦衿松开手,一下子跪在了封于娟的面前。
“秦衿,你哭了?”
封于娟终于露出胜利者的得意神情,弯下腰挑起秦衿的下巴。
少年双眼通红,眼泪不断的下流。
“不要再打他了,我求求你了。”他跪在地上,眼泪止不住地下落,已经没有办法再忍住了。
以前秦悠就算是被别人轻轻骂一句秦衿都会出手把对方揍到道歉为止,现在却没有办法还手。
不想哭的,他秦衿怎样人?人前人后都是无比坚强的他,也会在一个时间里,抛弃了所有的尊严,跪在一个人的脚下,哭得声嘶力竭。
因为忍不住了,心疼得再也受不了了。
封姐显然也有些没预料到秦衿的反应会如此剧烈,但她还是什么都没有表露出来,于是她平稳了语调幽幽问:“你必须百分百的服从我,以前是我对你太过慷慨,不给你一点教训你根本就听不进去。”
秦衿点头。
封于娟把桌子上的卷子递给秦衿:“以后我不希望再看见这样的成果,这让我觉得我在培养一个废物。”
“都给我住手!”
秦悠被打得头脑晕眩,迷迷糊糊中只听见有人在门口叫喊,然后身上的拳脚一瞬间便消失,只剩下四肢百骸钝痛的感觉。
秦悠听见那些人四下逃窜的脚步声,然后他支起胳膊肘,费力地往门口望了过去。
目光和蓝驿山相交接,秦悠松了口气,又倒了下去。
蓝驿山飞快地冲了过来扶住秦悠,一脸愤怒与担心相交杂的表情,秦悠眼前一会儿红一会儿白,看着满地零落的画纸一阵心酸。
蓝驿山搂住秦悠的肩膀:“没事了秦悠,没事了。”
秦悠无力地倒在蓝驿山的身上,喉咙处一片腥甜。
两个人沉默了好一会儿,直到双方的喘息声都渐渐平稳,蓝驿山这才顺了顺秦悠的头发,柔声说:“秦悠啊,想哭就哭吧,我是你的老师呢,不会嘲笑你的。”
秦悠重重地喘了一口气,但还是摇了摇头。
他眼眶发红,就那么长时间的一直看着窗外灿烂的金钟花,直到那些金黄的颜色洒满眼眶,直到脑海里不再浮现秦衿微笑的面庞,他才轻轻地摇了摇头。
至始至终,秦悠还是一滴眼泪都没有落下。
于此同时,秦衿拿着卷子的手都不稳。
“原来蓝驿山也是你的人。”他的声音略微颤动,表情是刚拼贴好的,支离破碎的平静。
“我的眼线很多。”封于娟吻了吻秦衿湿润的眼角,“不必惊讶。”
秦衿不再说话。
他也无话可说。
他只是觉得他们从很早年前就掉进了一个被人精心设计好的圈套里,一步一步被人算计着往下走,等到意识到的时候,早就已经深陷囵圄。
“这么说……”秦衿道,“那个梅利艺术家协会颁给秦悠的奖也是你们早就内定好了的?”
封于娟无所谓地耸了耸肩。
“那种纯属娱乐的东西,我随便指定一个人就能获奖。”
秦衿几乎站不稳,晴天霹雳一般。
想想也是,那么著名的一个艺术家协会,怎么可能把奖项颁给一个只富有一点创新力而绘画功底那么薄弱的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