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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不过是我自作自受。
作者有话要说:吾辈勤勤恳恳地码字码了一夜……
☆、巫月
大概是六年前的花前月下,就在那架秋千上,我亲手将锋利的匕首刺进他的胸膛,我甚至都还记得那利刃上闪烁的寒光甚至都刺痛了我的眼睛。当时绯墨看我的眼神甚至没有一丝哀伤或是绝望,只是很平静地望着我,像是丝毫感受不到皮肉的撕裂。
我的手在颤,我不敢去看他的血是否已漫过了我的手心。只是他的表情一直都那么平静,他绯色的衣衫依然在风中起舞——我看着他,宁愿那种伤害在自己身上重复千次万次,也不愿承受那种无底深渊般的眼神,像是彻底的纵容抑或是憎恶到无以复加,让我感觉我从未在他的眼里出现过,我什么都不是……
我从答应父亲杀死他的那一刻起,我就后悔了,可是这件事,偏偏是他最后的遗愿。原先并不懂父亲为什么非杀绯墨不可,自从知道上一辈人的纠葛后,我似乎明白了些——上一辈人的血债,竟然要下一辈人来血偿!
我到现在为止都不知道当年抽出匕首时我是怎样的心情,但我知道,我一定流出了眼泪,因为他最后的身影,终于在我的视野里模糊了……他当年是多么的信任我,若不是毫无防备我怎能轻易伤他要害?
我仍记得他的嘴唇突然离开时那一刹那的凉意。
那种后悔,延续了两年,让我痛苦得夜不能寐,所以当他再出现在我眼前时,我甚至觉得终于要解脱了——没错,就是天寒灭门的那一次,可我不能让天寒就此没落,所以我的剑尖再一次指向了他……他为何当时没有杀我?是为了像这样折磨我吗?
而当玄冰玉被我吸入身体时,我真的以为自己的生命就要终结在那里了,但我潜意识里最后悔的那件事,我还是拼了命的想去忘记它。
于是,当玄冰玉离开身体的那一刻,我以为自己的记忆补全了,可我却独独没有能忆起那件事——因为它藏在我心底的最深处,折磨着我的灵魂。
绯墨,原来真的是我伤了你。
绯墨,原来我才是那个狠心的人……
绯墨,现在再谈抱歉,是不是迟了太久太久……
直到许久之后,我才能从床上下地来走走了,副掌门接管仪式也匆匆办过了,在此期间,我无数次想过要去找他,却又一次次扪心自问:我到底还有什么颜面去见他?
七裳每隔一段时间就来看看我,却总是叹着气出去,可能是我的样子实在太落魄,任谁都看不下去。
我忽的想起了当年一个人烂醉在京城街头的时候,那时候是否也一样如此凄凉?
因为想起了珺琰,所以我找来陶灼问了问,朝廷竟然出了大事——仲秋,天下大变,朝廷动乱爆发,锦渊王策划许久终于发兵,直取京都。皇上虽早已发现势头并竭力压制,却还是压不住他的野心。
有人戏称这是本朝开国以来的第二次“君锦之战了”,十几年前的那一次,是锦檀王与君宇帝,这次又是锦渊王与君炙帝。有好事的人特意去查了锦渊王与锦檀王的关系,竟揭发出了惊天大秘密——珺璟原本就不是君宇帝的五皇子,他原就是锦檀王的独子!只因当时真正的五皇子夭折,年幼的珺璟尚且不懂事,在不知何人的劝谏下,珺璟才免于一同遭受满门抄斩。
那个好事的人虽然被处决了,但却堵不住悠悠之口。
珺璟素来与洛隐王珺珞关系密切,私交甚好,虽说现在是珺琰的朝廷军占上风,但若珺珞派兵协助锦渊王,那情势就极有可能不妙了。
我还是撑起自己的身体,走出了许久未踏过的山门,又路过承诏,却已没有勇气停留,不知珺琰如何,且去京城罢。
白马西风又仲秋,叶落不语,踏碎一片萧条。
虽然早有准备,但也确实没想到京城外已有十里连营的阵势,京城内估计更是重兵把守。我不可贸贸然闯进去,若出了意外,肯定又是珺琰的一个负担。
转头去了琉玉山庄,这次却一个人都没有。
——罢了,本来朝廷纷争江湖人还是少插手的好。
回到天寒,却从陶灼七裳那里得到了一封信,无署名,纸质轻薄,还带着幽微的香气。开始我还想七裳身上的香味似乎不是这样的,等我稍稍回忆起的时候,我的手却很没出息的颤了——
拆开,一张蚕纱,上书极为熟悉又是极为俊逸的字体:
月满也,巫月薄雾初开时,天涯尽。
是绯墨……
我将这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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