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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不住什麽?」
「我会以为你是在诱惑我啊。」苏雁归说著,又伸过手去摸宁简的腰。
宁简用剑柄狠敲了一下:「胡闹什麽!」
苏雁归被敲得倒吸了口气,甩了甩手却又重新伸了过去:「你知道我喜欢你的,心上人在面前脱衣服,我自然会忍不住……」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看著宁简的动作因为迟疑慢了下来,便突然凑了过去,在他耳朵上亲了一口。
宁简下意识地一掌打了过去,本以为苏雁归会躲开,却没想到他不躲不闪,宁简察觉时已经来不及了,硬生生收回七成功力,却还是将苏雁归推在了地上。
「宁简你好狠的心。」苏雁归龇著牙嚷,脸上却还是嬉皮笑脸的,「打死了我,你怎麽办?」
宁简没有回答,只是犹豫了一下,将衣服的扣子重新扣上,走到他身旁蹲了下去,伸手抚上他的胸口:「打疼了没?」
苏雁归应得乖巧:「疼了。」
「哪里疼了?」
「哪里都疼,这里、这里,」苏雁归笑著连指了好几个地方,最後指著心口处,「这里最疼。」
宁简轻叹了口气,在他胸口处揉了两下,好半晌才道:「就会胡闹,被打了也活该,都多大的人了?」
「我没有在胡闹。」苏雁归看著他。
宁简却没有抬头,只是看他身上的伤,一边淡淡地回应:「还说没胡闹。」
苏雁归看著眼前人,那低垂的眼帘带著无端的温柔,让他心中微悸,无法做出反应来。
宁简也始终保持著安静,揉了一会,便要收回手去了。
苏雁归下意识地捉住他的手,见宁简张眼看来,支吾了一阵,才重复了一遍:「我没有在胡闹。」
宁简看著他,好半晌才硬抽回了手,有些迟疑地摸了摸苏雁归的头:「乖。」没等苏雁归做出反应,他便已站了起来往火堆走过去。
苏雁归咬著牙坐在那儿,好一会才慢慢把手中的树枝丢到火堆里去。
很多年前,远道而来的寻宝者到了这个边城小镇,捉住了唯一知道宝藏秘密的孩子,软硬兼施地拷问了大半年,也仅仅是让那个孩子留下了不轻不重的病根。
养父忌日快到的那几天,孩子撑不住了,病如山倒,寻宝者熬药喂食,没日没夜地抱著他,不眠不休。
直到一天夜里,孩子清醒过来,含著一口清粥就猛掉眼泪,那寻宝者也只是保持著沈默,始终没有放开那双拥抱著他的手。
他搂著那个人的脖子哭了一夜,天明时,也是如此,那个伸过来的一只手,在头上拍一拍,说,乖。
好像就这麽一声,什麽恩怨对错都一笔勾销,他就会听话了,永不记恨。
(10鲜币)落花有意 第六章'上'
第六章'上'
树枝在火里烧得劈啪作响,苏雁归把树枝上的绿叶折下,又一点点撕碎,最後终於耐不住弥漫的沈默,硬著头皮开口道:「宁简,我想过了,我们到了这边,就不是那麽容易回到那边去了。」
宁简愣了一下,才微微地点了点头。
「你也这麽觉得吧?」苏雁归自发地往他身边挪了挪,「想想看,我们要往回走,只能从这个水潭里游回去。先不说在水里能不能找到路、游不游得过去,就算是游过去了,如果那边有别的人发现了,比如秦月疏什麽的,他在岸上轻松得紧,我们则游得筋疲力尽的,他要是耍什麽狠招,那可就危险了。」
「嗯。」宁简点了点头。
苏雁归又往他身旁再挪了一下:「所以我们干脆就不要往回走了吧。我们走了那麽久都没找著路,谁知道要怎麽样才找得到宝藏啊,一不小心还会赔上性命。但留在这里就不一样了。你看这有水有鱼,又这麽隐秘,活个三五年不是问题,这个山洞虽然小,可我们就两个人,也足够有余了。」
宁简看了他一眼,还是没说话。
苏雁归也不在意,自说自话地道:「我小时候啊,就一心一意想要个家。有个小小的房子、不愁吃穿,娶个媳妇、养个儿子,让我爹享享福,多好。」
他偷偷地看了宁简一眼,「虽然现在没有媳妇更没有儿子,我爹也早死了,可我们俩在一块,也就差不多了。」
宁简正低头拭著自己的短剑,彷佛没有听到他的话。
「你说是不是呀,宁简。」苏雁归不死心地问了一句。
宁简顿了顿,抬头道:「这里如此隐秘,说不定就是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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