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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亲爹,我依旧认你。只是你说的血雨腥风……你原来是一个怎样的人呢?”
“过去的,都过去了,计较那么多干嘛!你只要知道,现在的我叫最诚然,身份是本国国君,这样就足够了。”最小小拍了拍最望的肩,“你也别想太多,做人还是单纯一点的好。好啦,你自己的事自己看着办,我走了。”
最望似还想说什么,却迟迟没有说出口,默默看着最小小渐远的背影,叹了一口气。
东宫,似乎有点冷清了。入夜,见月,诗未成,只灌了一肚子莫名的愁。
忽然,一个有点熟悉的声音响起在门外:“睡了吗?”
毫不犹豫冲到门口,打开门却不见有人……有的,是脖子上一把寒气袭人的剑。
“你应该后悔的。”耳畔是温热的吐息,最望只觉自己在被剑指着脖子的同时,身后多了一个怀抱。
最望笑问:“你要杀我?不怕我变成厉鬼天天晚上来找你?”
剑已经触到皮肤,力度却恰到好处地没有将其划破。拿剑的人苦笑道:“怎么办,我觉得为了区区一个你,背叛我一群师父有点不划算啊……”
“我想,我并没有哪里惹到你的师父们吧。”最望很清楚,知道名字什么的根本就是无关紧要的事情,若真要说……似乎他跟宵雅之间的关系更值得一提。
“不是你的错。是我自己心入疯魔……可偏偏,你是将来会君临天下的太子,我是江湖邪道的一代恶徒。我的师父们,容不得我的心中有一个你。”剑已回鞘,顺带着将怀中人也转了过来,挑起下巴靠近,却迟迟没有吻下去,“你说我回头还来得及吗?”
“我不会让你回头的。”说罢,双手按住宵雅的头,硬是将唇压了上去,进而挑开并无防备的牙关,去追逐那条就没有过好话的毒舌。
夜已深,没有谁会在意这样的夜是怎样的夜,也不愿再去分辨这究竟是梦还是现实。
等到夜已尽昼初始,太子爷的寝宫再度只剩了一个人。
待最望醒来,已是午时。
最望试着唤人,却发现并无一人回应他。走出门,入眼一片瘫倒在地的下人,探了探气息,得知他们是被下了药。再四处寻找,依旧是一片一片瘫倒的人。
昨夜的剑,不是玩笑!不觉一阵胆寒,转而想起那家伙昨夜做的事情……也许真的只是一言一语的差别,就能造成生与死的不同结局。
不过,这么大一个东宫,不会真一个不剩地被迷晕了吧?他还饿着肚子没吃饭啊!!
要说饭,这新科状元月容的状元宴定在三月十五晚,即是今日晚。这件事,最望一直到下午有人来催了才刚知道。
关于这位新科状元,虽说是女儿身,但民众的反应却不坏,最起码连皇帝老儿都并未责怪,就算有意见也没人敢发表。只是,最望却感到很苦恼。什么非他不嫁,这不明摆着逼婚逼到他太子爷头上了吗!
若是换作那个家伙当状元,就不会有这么大一堆的麻烦了吧。
硬着头皮上吧……不对,先把那个罪魁祸首的宵雅拖上,果断的有福我享有难你当!
于是,这宴席上多了一个叫宵雅的江湖混混。
至于状元娘月容,倒是恢复了女装,叫宴上一群纯爷们个个都看傻了眼。
“恕小生冒昧,月姑娘貌美倾城,天下哪个男人不为你动心,姑娘却偏要女扮男装来参加科举,目的竟还是太子殿下这样一个素未谋面的人……可以请教姑娘这究竟是为哪般吗?”这句话,是一个姓束的家伙问出来的。
“那是——”月容开口准备回答。
“慢着,让我插个嘴!并不是天下男人都爱美女,况且这货也算不上什么美人。人美要美在内涵,外表顶个毛啊,过不了多久就年老色衰了。”会说这种话的只会有一个人,那就是宵雅。
“哥,要装谦虚你自己装去,不要损我好吗?”月容即刻接话,引起别人注意的却不是话本身,而是那一声“哥”。
“你跟她是兄妹,我怎么不知道?”最望拉过宵雅,小声问。
宵雅无奈耸耸肩:“表妹而已,不怎么亲。”接着,又大声对月容道,“我可没损你,我只是说实话而已,你连最望都能看上,可见你眼光之差,眼光这么差,内涵当然就没了。”
最望嘴角一抽,忽然后悔把这个人拖来:“我又怎么了?”
宵雅斜眼看向最望:“你?那是彻底的目中无人啊……唉,家丑不外扬,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我也就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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