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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处微微点了点下巴道:“怎么处置?”
“今日来听歌剧的人不多,租包厢的更少,三楼三十六个包厢,只有七个被包下了。除了隔壁包间,和我们距离都很远,不会察觉这里的动静。”
天佑环顾大堂左右,果然如赏云鹤说的那样,三楼听歌剧的客人极少。包厢是以面对舞台的弧形设置的,眼下三三两两的都坐在左侧包厢,右边的只有他们同隔壁两家。
见天佑点首,云鹤接着道:“我打听过了,晚上听歌剧的人会多一些。我已经租下了午夜场的包间,等这出歌剧谢幕,把他们挪过去。等到晚上歌剧院散场,那时已是三更了,让人把他们带出去,没人会察觉。”
“他们的身份……”
“我命人去查了。”赏云鹤轻轻搂住天佑道:“这些你不用担心,我都会安排好的。”
天佑注视着云鹤幽深的眸子,一时寂静无言,稍息方道:“你的人来了吗?”
“他们已经守在暗处了。”
“既然这样,我们走吧,馄饨肚子饿了。”
隔间包厢内的贵妇、绅士只能眼睁睁地目送着天佑等人离去。他们从暴怒到惊愕,由心惊到害怕,最终满心的恐惧转为绝望。绅士与贵妇静止了几个钟点,身体的麻痹酸痛已令他们悔恨自己的冲动,目前窘迫的形势更打破了他们的高傲。他们想祈求饶恕,却无法开口。在包厢门闭合的霎那,贵妇绅士感觉似乎有什么东西出现在自己的身后,瞬间吓得两人再也忍不住尿意,湿漉了底裤……
无可否认,巴黎的美有一大半要归功与城中缓缓淌过的塞纳河。塞纳河两岸风景秀美,沿途建筑了许多宏伟的教堂,河面约摸十来米宽,每约三四里处,就架起一座石雕的拱桥。河里往来穿梭着各色的航船,更有数不清的鸭子、白鹅、天鹅在水中欢快的游弋,时而把脑袋埋入水中,追逐着湖中的小鱼。岸边树荫下坐了不少钓鱼的渔夫,在其身边的竹篓不停的晃动着,想来收货颇丰。
天佑、云鹤沿着塞纳河悠悠踱步,阳光洒向湖面,闪起阵阵耀眼的星光。馄饨撒开了蹄子,在草地上奔跑,嘴里不住地发出呵呵的笑声。岸边的阔叶林不时地掉下金黄的枯叶,野花在空中飞舞,飘落湖水之中颠簸荡漾着,在秋风的酝酿下,一缕缕松香、花香、艾草的清香窜入路人的鼻尖,使人分外感受到秋日的芬芳。
“爹亲、娘亲。”馄饨一边向云鹤、天佑挥着手,边指着渔夫吊起的一尾黑鱼,喊道:“是鱼,好大。”
如若在前世,弘时、弘历于府外这么大呼小叫的,早被天佑喝叱了。但此身他已不是帝王,儿子亦非皇阿哥,所以对馄饨的管教便也不怎么严了。何况,天佑上辈子为了让康熙另眼相看,为了不给任何人抓住把柄,儿时被拘狠了,深知束缚的滋味,这番苦涩他不想让馄饨尝。可喜的是,馄饨虽小却也懂事,知道什么场合能做什么。为此,天佑有时候也就睁一眼,闭一眼了。
“夫人,先生。”渔夫听到馄饨的喊声脸色一沉,见天佑、云鹤走近,布满风霜的脸面更为阴郁。渔夫慌忙拉着正钓鱼的几个小儿起身朝云鹤两人行礼致意,就怕对方找碴儿,不仅失了一天的收货,或许有更糟糕的事情发生。
馄饨迈着小腿凑向竹篓,探头瞧了瞧,随后冲云鹤恳求道:“爹亲,好多鱼,好大。我们买鱼,吃鱼汤。”
赏云鹤朝天佑看了一眼,在天佑的点头下询价。“这鱼怎么卖?”
“先生想买哪条?”
“我说全部。”
“全部?哦,哦!那,十个里弗尔……”渔夫一家不敢看穿戴优雅的天佑,眼神闪烁地看着潇洒体面的赏云鹤,在其锐利的目光下,咽了口唾沫改口道:“不,只要六个里弗尔,先生。”
巴黎城内的鱼很便宜,主因是大多人都不喜欢吃多刺的鱼肉,和腥味的鱼汤。就是吃,也更爱海里的鲑鱼、沙丁鱼,而不是河里的黑鱼、鲫鱼。赏云鹤的模样不像是地道的巴黎人,渔夫虽想借着对方人生地不熟卖个好价钱,却到底不敢欺心,更怕惹事,只得给了个便宜的实价。
赏云鹤提起竹篓晃了晃,渔夫急忙在一旁解说道:“先生,这些鱼都是刚钓的,很新鲜。有三条大黑鱼、一条青鱼、四条红鲫,还有不少小鱼,至少有四十斤重。”
“先生,还有我钓的黄鲫,很大一条。”渔夫的小儿子见父亲忘了说自己的功劳,赶紧补充道。
“你闭嘴!”渔夫怕惹恼跟前的绅士,低头狠狠瞪了小儿子一眼,轻斥道。
“这些鱼我都要了。”云鹤瞥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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