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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莹莹,等等。”
“你说了不会不要我的,你不能食言,你不能走,别走”
手,什么也没抓到。
他想,就这样吧,就这样,他大半夜地跨越了半个中国,不就是为了这个女子!
收回手,将撞进怀里的人儿,紧紧抱住了。
她急切地张臂,勾上他的脖子,第一次那么急切又主动地,咬住他,就不松口了。
不知道是谁碰到到了那个开关,蓬蓬头“呜”地一声,水花喷洒而下,他们的世界瞬间一片温热,眼睛都模糊了。
她的身高有限,脱去了高跟鞋的助力,只能高高地掂起双脚,对他的身高还是很吃力。可是她抱他抱得那么紧,他俯身揽紧她,将她抱起放在了洗面台上,她盈动的目光落下来,有什么打落在他脸上。
是水花,还是泪花。
他一时分不清,落进嘴里的温热,又咸,又甜,又涩,又难忘。
他捧着她的脸,深深地吮上去。
只要心动,有何高攀不起 。。。
?!
我的晴人,我愿意把你高高托起,超越那所谓的空间和距离。
只要你,你只要伸出你的手。
我们之间,还有什么距离!
这一吻,全心全意,倾尽一切。
快要不能呼吸,却更舍不得放开。
他唤着她的名,反反复复,在甜美的钩引前踯躅徘徊,轻抚的背亦有轻微的颤抖,那滑过心间的一分犹豫,就被分担成了两分,让那逐热的血,开始沸腾。
捧着她,他的眉心深结。
水花冲刷过她的眼眸,明明昧昧的光影里,那好看的人只是深深凝着,忽然没了动作。
“丁莹,你知道我是谁吗?”
可笑,何时竟这样不自信了。若教老友们知道,会怎样嘲讽他堂堂太子爷也会这般懦弱的时候。
“立煌,阎立煌,真的是你吗?”
他沉沉一叹,拔开她额前的发,目光在水波中相融相绞,他高高抬起她的下巴,迫她深深看着自己。
有时候,确认一个人,只需要一眼。
“你以为我是谁?游”
他微怒的低喃,被她以吻封缄。
在他亲手撕烈自己的理智前,他看着她眼里的渴求,竟揉着深深的绝望之色,宛如那一日他们第一次相拥而眠醒来时,他嫉愤之下而错道的那句话。
——莹莹,当初游自强是不是也在这张大办公桌上,用同样的姿势,跟你做过?
他心中一颤,五指扣紧了怀里的人儿。
心,砰砰、砰砰地狂擂入耳膜,也终于,化在她柔情蜜意的相倾相付中,一蹶不振,舍身忘尽。
怎能再让自己后悔一次?
呼吸浊重,心跳已碎。
在耳边破碎的嘤咽里,他似乎听见女子一遍遍地哭泣着。
“别走,别丢下我求求你你要我怎样,我都可以我改,我都改,好不好?你答应的,你不准变,不准反悔好不好?”
求求你
她说了多少个“求”字,比她白日里清醒时曾拒绝过他的,还要多得多得多。
可他却清楚地知道,她求的那个人,她无以尽叙的委屈、迷惘,却并非都属于自己。
一岸岸的潮水快要灭鼎,疼痛,欢愉,漫延至全身,他在那双盈盈泪眼里,看到自己,扭曲的亢奋,狼狈的闪躲,都已模糊一片,囫囵不清。
“求求你,不要离开我!”
她突然仰起身,紧紧包住他,蜷曲的身子小小的一团,宛如置于他掌中,只需他轻手一捏,就要化为一掌粉灰。却分明是他被她的那双小手,狠狠攥住了心脏,那声声娇唤求饶的小嘴噬尽了他的血,把他的身体抽空,连心,都失去重量。
他紧紧抱着她,却蓦然感觉到,某一处悄然崩塌,那样空虚飘渺不着边际悬而难决。
“丁莹,”他拖起她的脸庞,声音喑哑,变得更狠,“就算你明天就后悔了,我也不会罢手。”
那是你说的,你亲口在我耳边求我的。
他狠狠地吻上那已经红肿到不堪的唇,偿着两人混淆的腥甜,将自己彻底抛却。
夜,未央。
谁的陈殇,成了谁的一掖沉仑。
在那两个半小时的飞行旅程中。
男人的手中一直把玩着女子的手机,这老式手机他早在嗯年前就不曾接触,今日重拾也颇废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