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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在萧迦傲面前透露半句。
萧迦傲一边看一边摇头苦笑:这个易殊,在我这个做姐姐的面前,何必如此逞强呢?
萧迦傲再看范廷方的来信,信中好似有些字体颇为特别,并非行楷,而像隶书,仔细一看,原来是一句藏头的话:“尝言士为知己者死,在下受永乐帝姬大恩,无以为报,只能以鲁末之才,略尽绵薄之力,是以近日未能回乡,希冀永清帝姬原谅。听闻帝姬今在苍澜为官,在下尚有一些未尽之案线索,转托帝姬。他日若有缘相见,当亲自拜谢帝姬厚恩。虽阻隔万水千山,亦遥望清音,廷方敬上。”
萧迦傲看罢此信,不由地升起高山流水得遇知音之感:易殊以后若是得夫若此,也是她的幸事。不知我与那范廷方,可有得缘相识的那一天?
想毕,萧迦傲便开始仔细记录范廷方信中所提一些大案的细微线索,一边看一边深知,她以后所遇之艰难险阻,并不亚于她如今被打入冷宫的妹妹萧易殊。
易殊,风雨之后才现彩虹,患难之中方证真情,长卿我与君共勉。
第二十一章 同寝
苍澜国一年之内,有两个多雨季节,五月梅雨季与十月秋风季。每年每逢这两月都会大雨滂沱,洪水泛滥。特别是秋风季,正是水稻小麦成熟的季节,一旦天降暴雨,扬子江水流泛滥,冲毁河堤,总有数万顷小麦被毁损,沿江居民流离失所,苦不堪言。
为此,厉衡阳每年都让户部出重资,工部下重力加固河堤,可惜河堤年年加固,年年却依旧被洪水冲的七零八落,致使扬子江西岸,流民无数,实在无法维生,导致卖儿卖女的惨事,屡禁不止。卖儿为奴,卖女则为妓,殷红楼的玉琼就是这样进入殷红楼的。
今年,洪水来得比往年更加猛烈。从十月初开始,就暴雨不止,一连下了一月有余,到了十一月,扬子江的水位比往年又高出三尺,西堤溃败,扬州已西的百姓房舍,在洪水的肆虐下,被淹去无数,庄稼颗粒无收,饿孚遍野,更有甚者,有些受灾严重的地区已经一片汪洋,再也看不到半点人烟。
灾情由户部传到厉衡阳手中的时候,他心情沉痛,不能言语。苍澜国在他的父皇宣武帝手中的时候,经过长达十余年的休养生息,国力日盛,库内粮食充足,百姓安居乐业。厉衡阳继位之后,虽偏好武功,但是国内的文治,却是一刻不敢耽误。没想到接连三年,扬子江洪水泛滥,冲毁河堤,致使沿江百姓受灾,流离失所,无家可归。这在厉衡阳看来,不仅是天灾,亦是上天对他的警醒,若不能治愈水患,以后他祭祀太祖庙之时,有何面目去面对苍澜国的各任先皇?
为此,厉衡阳中断早朝,在宣室中单独召见工部尚书赵骊,定要将此事问个究竟。
“赵骊,户部今早所呈上来的灾情,想必你已经看过了吧。” 厉衡阳冷冷地问道,眼神幽暗地如同黑水潭的沉水,波澜不惊,语气却如冰绡一般,伴着十一月的寒风,刮过赵骊的面颊。
“罪臣看过了。” 赵骊匍匐在厉衡阳的面前,额头抵着宣室的金砖之上,语气中颇有任命的感觉。
“看过了?” 厉衡阳的尾音微微上挑:“看过了,是怎样一个感觉?”
“臣有罪。”
整修河堤是工部尚书的职责,如今扬子江河堤的西岸全线溃败,他责无旁贷。唉,横竖整样都是个死,死在“疏忽职守”上面,也许还是幸运的,至少这样不会连累家人。
“赵骊,朕要你一句实话。扬子江的西堤年年被毁,到底是天灾,还是有其他的原因。为什么每次都是百姓人数众多的西堤受灾最严重,东堤那里渺无人烟,却为何总能平安无事?”
“陛下,这件事臣实在是不好说。陛下就算赐臣死罪,臣也只有认了。”
厉衡阳的星目渐渐眯了起来,眼中的神色越发凌厉,自他登基之后,深知朝中门阀势力纵横,他原想慢慢顺藤摸瓜,清除异己,将皇权慢慢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如今看来,他的不动声色,无疑助长了某些人的嚣张势力,越发肆无忌惮。
也许,是该到时候了,就算朕能忍下去,百姓也不能忍了。
“死罪?结党营私,藐视朝廷,贪赃枉法,鱼肉百姓,一百个死罪都有了。还是你以为,苍澜国不是朕在当家说话?来人,将赵骊抓起来,先关入诏狱,等朕处理了百姓受灾事宜之后,再亲自审他。”
接着,厉衡阳转头吩咐道:“传工部员外郎陈关河。”
此时,玄墨宫的外面正下着滂沱大雨,萧迦傲一柄轻幽淡雅的油纸伞,由公使领着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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